一晃过去数日,秦玉树的病时好时坏,最坏的一次直接咳出血来,唬的秦玉雪忙去县城将上次的老大夫请来,老大夫看完后直接说他的病需要精养,就算是精养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精养需要大量的珍稀药材,几日折腾下来,银子已经所剩无几,若是长久下去,别说精养就是日常的药材也吃不起。
乔庄地方不大人口简单,村中倒有一间私塾,教书的是一位多次落榜科考无望的张秀才。
从他口中秦玉雪得知,每年若是有人通过童试,一些乡绅会送出大把的赏银,若是能中喜中乡试第一,县令也会给出奖赏,听到这个消息秦玉雪心动不已。
如今最大的事就是弟弟的病情,若是有了银子就能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秦玉雪一番思索后,决定参加今年的考试,说干就干!至于女子身份的事,暂且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玉雪找来村长,村长一听他要参加童试让自己当举荐人,连连点头同意。
秦玉雪又忍痛取出银子为张秀才打来一壶好酒,张秀这才答应为她写了一封举荐信,有了村民和秀才的举荐信,秦玉雪很顺利的报上名字。
距离乡试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名字是报上了,但考试内容确实难住了秦玉雪,为了万无一失,秦玉霜厚着脸皮求助于张秀才。
张秀才倒也不藏私,为她讲解不少,还送出几本带着注解的书,秦玉雪喜出望外,如获珍宝一般日夜翻看。
“主子,这是附近驻守将领们的名单。”
距离最近的驻军在并州城内,人数多达几千人,大夏国的开国先帝为了严防驻军和地方官员勾结,不许两方有来往。
夜天寒不知敌人底细,只能暗中打探,将身边人派出不少,日夜盯梢却毫无收获。
“爷,咱们怎么办?”丙儿有些沉不住气,驻军中将士太多,若是想要揪出暗中藏下的敌人,难!
见夜天寒没有回话,丙儿竖起兰花指恶狠狠的说道:“若是不行的话,将这些人都抓起来,一个个的审问,不行问不出!”
“瞎扯淡,无缘无故将人抓起来,你就不怕引起兵变?”甲一瞪着一双大眼,气的冷哼哼。
“好你个假狐狸,我说的不行,你倒是说个出个主意啊!”
眼见两人开始吵吵,夜天寒抬了抬手:“既然人不出来,那咱们就来个引蛇出洞!”
一听主子有了主意,两个人停止争吵,丙儿略带兴奋的问道:“爷,准备怎么做?”
夜天寒如此安排一通,两人下去准备。
临县朱县令因为私自开采矿井,导致村民被埋,一时之间,真真假假的传闻顿时漫天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朱县令人被捉拿关进了临县监牢内。
朱县令活着被捉的消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顿时有人急了。
深夜,并州曹知府书房内灯火通明,房内有人在焦急渡步。
“老爷,这件事还是早作决定为好。”
唉!曹知府有些后悔,明知道暗中开采银矿是死罪,但自己为了白花花的银子还是上了贼船,上船容易下来难,
曹知府唯恐朱县令将他供出来,努力回忆着和朱县令的几次接触,细想之下,若是朱县令招供第一个跑不掉的定然是自己。
“这件事就按照你说的办!”
幕僚见知府终于下定决心,点了点头准备前去准备。
“等等。”曹知府不放心的在次叮嘱:“想要在摄政王眼皮下动手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记得一定要做的干净利索!”
“大人放心。”
等人走后,曹知府在次叹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
“爷,鱼儿已经上钩。”
“放人进去。”
终于忍不住了,夜天寒心中冷哼,倒要看看到底是那路毛贼,居然敢将手伸的这么长!
大牢内,朱县令面带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你是什么人?”
“朱县令,主子让我等前来救你,你可有说出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朱县令的头死命的摇了几下。
“好!”黑衣人眼中露出一丝狠光,一刀下去,朱县令顿时首尾分家。
黑衣人环顾四周未见来人,转身几个跳跃离开监牢。
黑衣人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身后甲一和丙二紧紧跟着,眼见此人进了知府的大门,二人相识一眼迅速撤退。
房内的夜天寒听完消息后,面色阴沉,一股冷冽的气息顿时充满全身,丙二一见此心中兴奋,有人要倒了大霉了。
“走,咱们会会这位知府大人去!”
曹知府听完幕僚的消息心中大安,刚和衣躺下,门被敲的震天响。
“谁呀。”床侧的知府夫人不满的问了一句。
“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
曹知府赶紧披上衣服起身,吱呀一声打开房门,忙问道:“怎么回事?”
“老爷你赶紧去前院看看吧,摄政王带着侍卫来了!”
曹知府心中一惊,顾不上整理仪容忙来到前院,院内黑压压站满了人,最前一人身着黑色玄铁铠甲,浑身冷肃面色沉沉,正是当今摄政王夜天寒。
曹知府忙下跪:“卑职并州知府曹安,参见摄政王,不知王爷深夜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带走!”
“王爷,为何如此对卑职?不知卑职犯了什么错!”
“放开我,放开我!王爷你这是要动私刑吗?”
曹安拼命挣扎,大声嚷嚷,众人充耳未闻将他架起拖着离开府衙。
“曹安,四十三年进士,五十五年来到并州,据本王所知,你虽没有爱民如子,但也并未有大奸大恶之举,但为何此次会囚禁村民,私自开采银矿,你是受了谁人指示?”
监牢内,夜天寒端坐在曹安面前,开始审问。
此时的曹安汗如雨下一张嘴张了又合,不知今夜行动何处出了差错,为何摄政王行动这么快。
“王爷,罪臣该死,罪臣鬼迷心窍这才犯下这等滔天大祸,还望王爷放了罪臣一命!”
“本王只问你,你受何人指示?”
曹安听了此话,稍微停顿一下忙摇头:“没,没人指示,是罪臣,罪臣听闻此处有银矿,这才起了贪心……”
“既然如此,挖出来的矿石运向何处?”
“在曹庄码头,那里有几搜小船,银子都在船上。”
听完这话,甲一冲身后一点头,一名侍卫悄悄走了出去。
“曹安,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若是供出指示你之人,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你的家人。”
“没有人,没人指示……”曹安明白这次是死罪难逃,这么爽快的说出银子所在地,不过是为了赎轻罪责,希望王爷能够放过他的家人。
“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夜天寒心生怒火,无辜百姓惨死,到现在连幕后指使都没查明,不在和曹安废话,直接让丙二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