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你听听外面将你传成什么样子了?都说你是凶手!”
顾青州的话秦玉雪何尝不知,若是想要破此局唯有赶紧破案。
“你破案?你如何破案?”顾青州惊的一双眼睛都快掉下来。
“我想看看案宗。”
顾青州摇了摇脑袋:“想看案宗小爷倒是可以想想办法,但是破案的事是衙役的事,你一个书生我看还是不要掺和了。”
“若是在迟迟不破案,我怕会引来更坏的结果。”
也是,在过几个月就要进入乡试,到那个时候秦玉还背负这嫌疑犯的罪名,科举之路还如何继续下去。
顾青州转念一想:“不对啊,我父为并州知府,你这样做是质疑我父的办案能力。”
“不,我并不是质疑顾大人,凶手如此残忍定然是有备而来,若是我能窥得一些蛛丝马迹也算是帮了顾大人一把。”
“我父为官数载还需你一个黄皮小子帮忙?”顾青州一听这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顿时炸了毛。
“我……”秦玉雪不知该如何去劝说面前这个暴躁的少年。
“若是这件事和秦玉渊有关呢?”
果然这句话一落,顾青州顿时有了兴趣,但很快摇了摇头:“这可是杀人的命案,秦玉渊一个区区的学子能做下这种事?”
“我是说有人在背后捣鬼的事。”
这样一说也合理,论谁想看到秦玉倒霉,非秦玉渊莫属。
“行,看在你这么可怜将要被人整死的份上,小爷就帮你一把,不过可是说好了,我只负责给你看案宗,其他的不管,不过你也不要多给我惹麻烦。”
“好,一言为定!”只要能看到案宗,秦玉雪确定能从里面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主子。”甲一将一封密信递给夜天寒。
夜天寒看完信猛的一下起身,转头问道:“骁卫是不是还在并州?”
“是主子,出了什么事了?”
夜天寒将手中的密信递了过去,甲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主子埋在并州的一个暗棋被人给人杀了,手段残忍令人发指,甲一看完后忙道:“属下这就给骁卫传信。”
“咱们也启程。”
“主子也要去并州吗?”
夜天寒点了点头:“事情发生的这么蹊跷,我怀疑是谷大发现临州银矿的线索。”
甲一知道主子还是放心不下临州银矿的事,当即下去安排。
“怎么回事?这就要准备离去?”听到消息的丙二蹭到甲一身边,翘起兰花指点了点他的肩膀。
正在打包行李的甲一满脸嫌弃离的远远的:“谷大在并州被杀,主子怀疑是临州那伙人所为。”
“什么?那伙人又出现了?”丙二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这伙奸贼,让小爷逮到定要活活刮了他们!”
“别废话了,赶紧收拾行李,今晚启程。”
还未等顾青州拿到案宗,谷夫子的案子已经被骁卫接手的消息传到顾青州耳朵里,顾青州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书院将这一消息告知秦玉雪。
秦玉雪猛然想起,当日落水之际骁卫正在附近,难不成骁卫早已经知道谷夫子会被杀吗?
想到这里秦玉雪暗自摇了摇头,不过是碰巧罢了,应该不会是专程为谷夫子而来。
若是刚巧碰上,骁卫为何会理会一个书院的夫子?秦玉雪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一时之间想不到缘故。
夜天寒快马加鞭不到一日的时间赶到并州,闻讯赶来的顾山峰和骁卫十二骑中的三骑长将他迎接进了府衙。
夜天寒接过案宗翻看了两页,抬头看向顾山峰:“顾大人说一下案子的进展。”
顾山峰有些不解,不知为何摄政王会这么关注此案,拱手后说到:“死者伤口刀锋锐利,似是一刀被割下头颅,但奇怪的是死者并未挣扎,应当是熟人做案。”
“可有人在案发前后见过死者?”
“有,有人看到死者是酉时从外面回到书院,后来又有护卫在亥时还看到他在房内走动,随后有护院闻到从他房间内发出一股异香,这才忍不住敲门,谁知门没锁,护院推门进去发现人已经死了。”
“将一干人等都带来。”
丙二亲自带人前来传唤证人,等看到几人中还有一个熟人,丙二的眼睛都直了。
秦玉雪也没想到能见到丙二,丙二给她的印象太深了,身材魁梧说话动作却像一个女人般妖娆。
“你小子在书院求学?”
秦玉雪心中一惊,以为他是骁卫的人,顿时想到当初碰到的黑衣人,难道他们早就来到并州?谷夫子难不成是造成矿难那一伙人有关?若是银矿开采和萧王有关,萧王的手居然伸的这么长?
一时之间,秦玉雪的心千回百转乱糟糟。
“爷,人带来了。”
丙二退下后冲着甲一挤眉弄眼。
怀中抱剑面色沉沉站在公堂最下首的甲一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眼抽筋了?”
“你眼才抽筋了,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爷受伤后被一少年救了,但是爷曾对少年起疑,就是刚才那名少年。”
“你是说上次在山上和爷走散那次?”
“嗯嗯。”丙二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少年,当时爷急着下山这才放他离去,难不成真是这少年做的?”
“你眼睛果真有问题!”甲发出一声感叹,丙二反应过来,撇了一眼秦玉雪继续说道:“这少年身形单薄,走路脚上浮飘绵软无力,哪里是练武之人!”
“每次凑巧出事都有他在现场,若是巧合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事主子自有定夺。”见堂上夜天寒开始询问,甲一示意丙二闭嘴。
“甲狐狸……”丙儿嘟嘟囔囔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