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这样的恨自己?那扭曲的小脸那如利剑的眸子那不符合他年龄的刚毅所透露出来的仇恨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让我忘记了还手。
哦原来他叫宁采臣!
只是我没有招惹过这样一号人物!他何以会这般恨我?不过他的功夫还真是了得竟然在那许多护卫中间将我打得跟只猪头似的。
宁采臣吗?!我和你的梁子结大了!
是你?
没错是我!让你恨不能吃我的喝我的血的宁采臣!
他脸上那讥诮的笑让我恨不能将他撕个稀巴烂只是只是我被他点了道手脚也被缚住。
他的胆子真大竟然只身前往大楚为了一个朋友取珠解毒。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和我作对?我问。
他答: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长了一张让我讨厌的脸。
这是侮辱绝对是侮辱!在日暮谁不道我是第一美男子?多少女子投怀送抱还要看我愿不愿意这宁采臣居然说我这张脸让他讨厌?
他似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嗤笑道:并不是说你长的不好看相反的我觉得你长的还是不错滴只是比我差了一丁点而已。你要怪就怪命运安排让你遇到了我吧今生我注定是和你对立的!
这个自大狂!像个娘娘腔一般。哪里比我好看了?
你要干什么?见着他拔出靴筒里的匕首慢慢的想我走来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你这样子怎么率百万日暮铁骑踏平大燕?他用匕首挑着我的下巴调侃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死在大楚会给大楚带来灭顶灾难。我只不过是想着你那句‘让宁采臣跪下舔你的脚趾头’觉得很是不爽而已。
那你准备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想在你很骄傲的地方留个记号而已。
此刻的他邪肆得让我发寒。不他的意思是要在我脸上留个疤?他要破我的相?不要我看你还是杀了我得了。
这个该死的宁采臣竟然点了我的哑在我引以为傲的脸上划了一个大伤口!火辣辣的痛传遍我的全身痛得我险些昏厥过去。
这样我心里好受多了。你要记着我我是大燕的宁采臣!
会的!你化成灰我都会记得!
再相见时我已然是日暮高高在上的王。
金戈铁马浩渺沙场。那一袭白色将军服的身影离我好远但是我却一眼就认出他来——我今生最恨的人宁采臣!
我取了大弓多想一箭就射死他但是我心里又矛盾的不想他就这样死去。为解我心头彻骨的恨我要活捉他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他
什么?宁采臣竟然是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她本名叫阮红俏别人却都叫她魏宁。她的的确确是个女人一个绝人!曾经她极有可能成为我的妻子只是她的子太烈除了燕藜没有人能驾驭她。
我好嫉妒燕藜!
我竟然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于是我设计抓了她的手下企图引她到我的营帐然后活捉她。你或许会说不就一个手下她怎么可能亲自去营救?呵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她一定会来。只是只是她的功夫简直到了出臻化境的地步这一次我失败了。
我又设了一计利用一个女子对我的爱恋骗她去对她下毒这一次我成功了。
然而她真是傻竟是放了背弃她的人!但是我心里却因此对她产生了一丝爱意
不这怎么可能?我是恨她的我发誓我一定是恨她的我恨她带给了我无法磨灭的耻辱!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终于我逮到机会接近她了我心里一阵狂喜!
我想羞辱她!但是看见她卡白着一张脸整个人早已没有先前一般灵动我对她的恨竟然完全提不起来。
我想我一定是吃错药了。不然我怎么会生气那个过气的公主打她?我又怎么可能会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可是我并没有吃过药!唯一的解释是我爱上她了!
是的我爱上她了!搂着她睡觉我好安心但是同时又是一种煎熬。
我好想要了她
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样做她会恨我!
那个该死的君娴竟然胆子大得引了外人进来想要杀了她。还好还好她机智不然我只怕是要后悔终生。
经过这一劫我决定为她解毒放她回燕藜身边。这大概是我一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个决定。我知道只有在燕藜身边她才会真正的快乐。
千雨再次在战场上对决我不会手软的。
千雨?谁是千雨?我不是叫张巡吗?到底千雨是张巡还是张巡是千雨?抑或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人?唉不管了只要我知道她嘴里叫的是我就足够了。
彼此彼此。
千雨如果我用了些见不得光彩的手段请你原谅我。
兵不厌诈我不会怪你。只是若我死在你的手上请你将我送回绥安面朝东面安葬在呼尔山雪峰之巅。
为什么要葬在那?为何又面朝东面?
因为那是整个苍莽大陆最高的地方而燕国处在东面向着燕国我便能看着你的一颦一笑。我相信和燕藜在一起你会幸福的。
别哭宁儿或许命运早就注定注定我们会以那样的方式相遇又因为立场的不同而导致我们在战场上相抗衡。如果真能在战场上结束我的一生那未尝不是件好事。但是如果非要死我真的希望是死在你的手上。
千雨
她换着我的名却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千雨希望来世我们可以不再伤害彼此做一对真正的朋友。
我记着你这句话生生世世!
来世我们可以不再伤害彼此!
不要再伤害彼此!
不再伤害
宁儿——
张巡一声狂叫站起身子大步跨出浴缸已经被冷水浸得有些麻木的身体险些让他摔倒在地上。跑进卧室胡乱的扯了件衬衫与一条牛仔裤穿好抓了车钥匙趿了双拖鞋就朝楼下奔去。
阿巡你干什么去?
张德销趴在三楼自己的卧室窗前见着儿子像是癫狂了一般驾着车绝尘而去赶忙打电话叫手下去截住他然而等手下赶来时又能到哪里去寻?
张巡开着车子左蹿右蹿以200码的时速赶到九龙塘废弃的仓库。
里面的灯依旧亮着昏黄的一片。
张巡推开车门急奔到屋子里阮红俏的身旁赶忙伸手在她的鼻端探了探哪里还有一丝的气息?不死心又在她颈动脉上探了探不由得跌坐在地上绝望霎时笼罩在心头。
宁儿——
张巡一声狂啸泪水似泉涌一般的流了出来模糊中对上阮红俏死不瞑目的眸子伸手温柔的为她合上。
对不起宁儿生生世世轮回我好不容易能和你在一起却是不懂得珍惜而亲手杀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张巡抱着阮红俏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将她放进副驾驶座仔细为她系好安全带自己才坐回车里再次急速的驾着车子去了最近的海边。
下了车绕到一边抱出阮红俏蹒跚着朝幽深的大海里走去
张德销是从新闻里看见自己的儿子已然死去的消息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被佣人送到医院后抢救了好一会才醒了过来。
此刻他心里的悔自是无法言表浑浑噩噩的在医院住了两天后趁医生不在的夜里悄悄爬上了二十五层的住院部的顶楼嘴里喊了几声阿巡都是爹地的错爹地来找你了便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