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红俏早早便起了床一番洗漱之后扒了扒如缎的黑发扯了一只黑色的发箍箍在头上露出两只精巧的小耳朵再选了一身中式对襟黑色绸衣裤穿上然后配了一双绸缎的平底黑布鞋还算是素雅大方。
阮红俏对镜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觉得较为满意后这才下了楼去。
弟弟阮云霄正在饭厅无精打采的用早餐见了阮红俏这身打扮赶忙走上前来问道:姐姐你要干什么去?
阮红俏嘴角一牵道:去砸场子!
阮云霄一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必定是去总坛脸上不由担忧的道:姐姐你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就这样安安定定的生活吧。再不然云霄陪你去。
云霄听姐姐话乖乖的呆在家里。阮红俏伸手抚上弟弟红肿的眼睑道:我要拿下帮主之位才有能力查出爹地是谁害死的!你放心姐姐自有分寸他们不会拿姐姐怎么样的!
姐姐你是不是猜到爹地的死和那些人有关?阮云霄把着阮红俏的肩膀急切的问。
阮红俏微微笑道:怎么会呢?他们都是爹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不要乱想。
她怎么能告诉弟弟她的心里早已强烈的认定那些人中必定有买通杀手杀害爹地的凶手?!
可是
别可是了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再去学校吧打电动、网上冲浪都可以姐姐这几天放任你玩。阮红俏打断他的话道:等姐姐回来给你煲汤喝。
阮云霄知道自己的姐姐外表看起来柔弱其实内心却是那种认定一件事十匹骡子也拉不回来的主于是也不再坚持只得幽幽的说道:你小心点。
嗯。阮红俏点点头嘱咐好一侧的佣人看护好阮云霄之后才朝屋外停好的车走去。上了车吩咐道:王伯去九龙塘。
一身司机制服的半百老人王伯从后视镜里望了望阮红俏见她整个人今天格外的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却完全说不上来。定了定神这才踩下油门逶迤朝山下开去。
到了位于九龙塘西郊的一幢占地极广的封闭式的高门前阮红俏与王伯约定了再来接她的时间后便先行回去了。
这里便是振兴帮的总坛了!阮红俏虽是没来过但是王伯作为阮卿洲的专属司机自然是知晓的。
望着密闭的三米高的院墙与不见一丝缝隙的铁门阮红俏心里一声冷哼。足足两分钟后她的手才揿上了门柱上的门铃。
好半天才有一个仆人打扮的四十多岁男人过来开了旁边的小门一脸戒备的望着阮红俏也不问话。
阮红俏嘴角一扯从裤袋里掏出一块碧绿通透的玉牌道:我是阮卿洲的女儿。
对方接过玉牌看了看才放了她进去。
里面真是别有洞天!首先便是一个硕大的、种着许多铁树的草坪花园跟着男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好几分钟才到了一处假山喷泉跟前。在喷泉的后方是一幢大约三百坪的日式建筑别墅。
绕到别墅右侧阮红俏听见有声音传来依稀是在为推谁做帮主而争得热火朝天。
再行了二十来米是一个以铁树围绕的长形的约有一百坪的练功场上面铺有榻榻米。而爹地那些所谓的兄弟、手下围着练功场席地坐了整整一圈。
众人望着练功场入口处的阮红俏马上噤了声音张巡则是傻愣了过去。
慈眉善目的张德销当即迎了上来关爱却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红俏你一个女孩子来这干什么?
红俏?阮红俏心中一愣。呵这还是他这个叔叔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我来参加帮主竞争。
阮红俏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却在这些叔伯兄弟里面如若激起了千尺浪。众人莫不是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红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张德销蹙着眉难得的展现他作为第二把手的威严。
我知道。阮红俏依旧淡淡的说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看着阮红俏这个样子张德销却也是莫可奈何。心里盘算着你既然一心赴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在他的印象中阮红俏一直都是只知道抱着书本啃的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且根本没听说过她有武术、枪法方面的修为这帮主之位不是他的便是他那武学修为极具天赋的儿子的囊中之物。
下一瞬便恢复了他一贯的老好人模样抚着阮红俏的头说:红俏既是这样Uncle就答应让你参加这帮主之争。只是要争这帮主得靠自身本事而且极有可能会闹出人命你可是想好了?
阮红俏坚定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嗤笑道:你们把我阮红俏看轻了可不好。
张巡这时才回醒过来拉着阮红俏就往别墅里走去。
宝贝你这是要干什么?张巡急切的问道语气中有着隐隐的怒气。
我刚才说过了我要来参加帮主的竞争。阮红俏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淡笑着说。
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帮主之位是说两句话就可以拿下的?这凭的是手上功夫!武术、射击、枪支拆卸与组装样样都要评的真本事
阮红俏仍旧笑道:我知道!
张巡看着她的笑容中透出的自信与美目中闪现的坚定心叹这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平日里只知道啃书学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不由想起她略微粗糙的手掌与她昨晚问自己的话——
巡哥哥如果说有一天你知道了宝贝有些事情瞒了你很久你会不会怪宝贝?
莫非
张巡有些懵了慢慢放开抓住阮红俏的手踉跄了两步才站住了脚。
正是你所想的那样!
接下来十来天的日子真是让帮中一众老小跌破眼镜。
众人心目中的乖乖女、小公主居然摇身一变成为让人嗟叹的功夫高手!不论是武功技法、徒手搏击还是枪法、兵器、枪支拆卸组装莫不是比阮卿洲还要高上几筹。
而张德销在最后一轮比试枪支拆卸与组装上竟然以五秒之差被她淘汰了下去。
在这几日比赛的光景原本甜美可人、温柔单纯的女孩子霎时变得狠毒阴辣了起来让许多刀里来火里去的父执辈背脊发寒。唯有在对待张巡的时候那面色才稍稍柔和了一些。
她是不是被洗了脑了?!
这是众位叔伯兄弟心中最强烈的唯一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