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一旦踏入了邪途想脱离出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脑中正思忖着要怎么回答张德销却语重心长的道:老阮我知道你一心想将振兴帮转入正途只是那些个兄弟懒散惯了哪里能安安分分的坐在办公大厦里办公?况且你要知道这次这单生意对方出三千万美金只要做成了利润在百分之五十以上。你那公司是有些成就但是能获得这一大笔的利润至少要花上一年的时间。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
阮卿洲呷了一口酒将目光转向草坪上一双出色的儿女那为人父的温暖霎时便充盈了整个胸怀。心中似是下定决心似的转向张德销道:老张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考虑过的所以我没有想把兄弟们都转入正途我只是单方面想抽身。我决定了将这个位置传给你来做振兴帮在你手上一定会比在我手上更有发展的空间。
张德销并没有因为振兴帮要传到他手上而兴奋反而为阮卿洲一心要脱离出去而感到非常的不满。但是他毕竟半生戎马多年的江湖生涯让他历练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境地。只见他望着阮卿洲状似痛心疾首的问道:老阮你当真放得下我们三十多年的兄弟情意?
阮卿洲听了这话笑道:老张你这话严重了我阮卿洲虽说要脱离出振兴帮但是你们一样是我的好兄弟这一点至死都不会改变!
哈哈哈说得也是。当初歃血为盟的时候其中就有一条是‘兄弟情至死不渝’。张德销干笑两声接着道:那么老阮你决定怎么做?
阮卿洲目光再次转向草坪的舞池里想了想道:我想找个吉日举行金盆洗手的仪式。
金盆洗手须得忍受帮中兄弟的唾沫阵再是脚踏火炭然后是十八鞭裸鞭刑
这些个私刑他张德销是一个也忍受不下来的。
唾沫阵无痛无痒这一关主要历练的是一个人忍耐度的问题;脚踏火炭是光着脚走过一段两米长的通红的火炭路;而那鞭刑则是用盐水浸泡的缀了半寸长的铁钉的牛皮鞭来施邢。十八鞭裸鞭刑顾名思义就是用这牛皮鞭在不着寸缕的身上鞭打十八下。
虽说建邦三十三年来并无人尝试过这些个刑法但是光想想也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他阮卿洲能不能忍受下来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张德销想着这些心里或多或少对他多了一丝钦佩。呵只是单纯的钦佩而已。
我知道这不正是我自己定的么?阮卿洲语气中隐隐透着些坚定为了一双儿女做再多也是值得的。
张德销放下酒杯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只雪茄烟盒打开来取出一支为阮卿洲点燃之后自个也点上一支猛吸了两口问道:老阮当初你定下这一条款时有没有想过竟然是你第一个来尝试?
阮卿洲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哪里能想到呢?
老阮老阮!既然你这么死心眼就别怪我不顾及多年的感情了!张德销低头的瞬间眼中凶厉之色一闪即逝再抬头时却是换上了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道: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就尽快找个黄道吉日将四方的兄弟召回来将这事给办了吧。
谢谢你的理解老张。阮卿洲由衷的说。
张德销的手在阮卿洲的肩上拍了拍叹了口气道:谁要我们是兄弟呢?
是的一辈子好兄弟!阮卿洲反手抓过张德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接着道:老张希望你还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等阿巡与宝贝结婚后让阿巡也脱离出来吧!阮卿洲满眼的期待。
好我答应你。张德销干脆的回道。
下一刻两只手强劲的交握在一起的时候。然而就在这时张德销却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送他阮卿洲赴黄泉。
张德销想着将手中的雪茄丢在地上脚狠狠的在上面踏了踏而后端起一侧的酒杯道:咱们干了这杯!阮卿洲别怪我的决定我也是身不由己今日这一杯权当我为你送行。
好干杯!
酒杯交叠发出清脆的声响听在人的心里是那么的泰然。两人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后状似毫无心机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任谁也不能想象出这样一幅画面之中却隐藏了一个杀机任谁也无法改变的杀机!
离张德销的生日过去了不过才两天的时间阮红俏正在上一节国学课静了音的手机指示灯在课桌的屉格里不停的闪烁着悄悄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爹地的秘书安蒂打来的。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阮红俏微微蹙了蹙眉心里隐约泛起了一股不安因素。
同桌的素青见阮红俏面色异常用手肘拐了她一下轻声问道:怎么了宝贝?
爹地的秘书打电话来很急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踏实。阮红俏如实的将一切告诉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那你等什么快出去听电话!
可是
别可是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素青很义气的说。
嗯。望了望讲台上老学究似的讲师正在黑板上板书再埋头看了看顽强的闪烁着彩铃的手机阮红俏下定决心一般起身快速的从教室的后门闪了出去。
刚一按下接听键秘书安蒂急切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宝贝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你你的爹地
阮红俏听到这里心里不安的因素越来越浓烈声音不由也放大了几个分贝:爹地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安蒂稳了稳心神似是不愿意将这个残忍的消息说出来但是阮红俏作为老板的长女她却不得不让她面对这个现实狠了狠心道:你的爹地在他的办公室被枪击后身亡
不——
阮红俏一声惨叫手机在下一刻跌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教室里的同学讲师听见这一声惨呼纷纷奔了出来连隔壁班的同学也探头在窗口观望。
素青走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的问道:宝贝怎么了?
阮红俏眼泪水扑簌簌的流了出来颤着声音道:爹地死了?!素青也被这一消息震得懵了过去。
我要去找爹地我要去找爹地!阮红俏嘴中喃喃的说着抹去满脸的泪水不过一瞬间便恢复了冷静。转而走到讲师跟前恳切的道:讲师借你的车给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