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罗曼拆得七零八落的女宿舍楼外。
“时之精灵啊,放慢你的脚步,将时间凝视在他最无瑕最完整的时刻吧!”念动咒语的希曼看着面前的宿舍楼被一点点的修复,碎落在地的砖瓦在瞬间便按照他们被破坏时的轨迹返回到了完整的状态,同时朝着一边躺在地上的罗曼望去。
“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望着不停给罗曼做检查的卡洛琳,后面的林肯用着担忧的目光看着她,虽然自己徒弟把女宿舍炸了这件事本身的确是有点不太光彩,但还是先把他救活再好吧。
“看起来差不多应该是魔力枯竭导致的吧,但我感觉更重要的还是这个。”说着卡洛琳闪到一边让林肯看到了罗曼额头的十字架标记,那污秽的颜色一看便让人不禁朝着禁术方面幻想,似乎对诅咒之类的东西不是特别精通的卡洛琳询问起了林肯。
“逝者之殇!”望着那个十字架的标志,林肯心中的愤怒腾地一声燃了起来。
“好狠毒的手段,对普通人类用这种残忍的禁术啊,竟然,哎,果然让一个吸血鬼的始祖待在这里就是个无形的隐患。”从林肯咬牙切齿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叶莱这次真的是做过了,而且这种行为让猎人很生气。
“我看看到底到什么程度了。”将自己手掌敷在了罗曼的额头上,如同一个寻丝把脉的大夫一般端详了一番,随后才安心的拿开,“还好诅咒并没有来得及生效,不然,罗曼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说着便朝着远处像八爪鱼般攀附在夏目身上的吸血鬼看去。
“夏目,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也不去夜店了,好不好?”完全像是一个自己的玩具被别人玩坏了一样的小孩一般,抱着自己舍友柔软的身体的叶莱用着抒情的话语说道,随后便看到了远处已经抽出剑的林肯。
“请务必等一下,林肯老师,其实这个。”看到已经动了杀心的林肯,夏目急忙拦住了他,随后道起了之前生的事情,听得一旁的林肯一脸黑线。
“希曼,这帮熊孩子交给你了,我走了。”将烂摊子甩给好友后,林肯急忙朝着原来传送阵的方向跑去。
且说就在罗曼晕倒后,他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里世界中。
“人类,又见面了!”依然在这个黑白色的空间中,盘坐着的异色瞳女人欢迎了罗曼到来,虽然她们再见也不过五秒钟。
“为什么你能跟我说话?我到底变成什么了,难道这个也跟世界树的果实有关吗?”罗曼的问题像连珠炮一般对着面前的女人了出来。
“这个吗?”面前的异色瞳女人似乎对此也产生了兴趣,叹了口气,似乎也在为自己稀少的记忆和信息感到无所是出,“的确应该是你体内的某一样东西让我醒过来的,它会不断散出让我维持形体的能力,或许等我吸收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就能记起自己的事情了吧,所以我现在是离不开你的。”说着异色瞳女人一改之前那淡然的语气,在自己的话语中微微掺了那么一丝傲气,对着面前的罗曼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那个吸血鬼包括你旁边那个女人似乎都有轻松杀掉你的能力,你不怕吗?”似乎也料到罗曼是个不服输的人,异色瞳女人便开始了自己游说的道路,不过到底目的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不,我已经有导师了,虽然你看起来的确有点古怪。”说着罗曼的眼睛再次望到了异色瞳女人四周悬浮着的八把不同色彩的利刃,看样子应该都是不同属性的魔法剑吧,八个属性。
“哦,年轻人,你不后悔?你知道的,就算你拜了我,似乎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虽然我记不起来什么东西了,但对于魔法还是懂很多的。”女人的迷之热情让罗曼产生了怀疑,加上之前被夺取身体的事情,自始至终,罗曼都是怀着戒备之心的。
“抱歉,我不觉得拜一个想抢我身体的人当老师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去,然后解释一些事情。”为了防止自己被关在铁处女中,加上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罗曼决定认怂了。
“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回去了,你的身体现在也是昏迷状态,索性就在这陪我聊会吧。”说着面前的女人一挥手,一把通体紫,全身由魔法凝成的魔法剑便出现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把暗属性的剑就先交给你了,陪我练会剑。”说着在掷出剑刃的同时又再次唤出了一把通体金黄的魔法剑刃,站起来身来朝着罗曼望去,一紫一蓝的眸孔注视着面前仿佛大军将近的罗曼。
“啊呀呀呀,罗曼醒了呀。”柔和的男性声音先涌进了罗曼的脑海,当他睁开眼时,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正是已经非常熟悉的医务室。
“嗯,看起来好多了,印记也消的差不多了,既然这样,我就去照顾其他伤员了。”一旁的卡洛琳在看到罗曼的状态后便随之离开了房间。
“希曼老师,请问我怎么了?”似乎对于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生面孔感到好奇的缘故,躺在床上的罗曼开始对着边上的男人问道。
“啊,这个吗?”望着罗曼疑惑的目光,挠了挠头的希曼便用着同样含着疑惑的语气回答道:“因为罗曼你中了一个半成品的诅咒,所以我就过来帮帮忙了,而且林肯临走之前有托付我好好照顾你的,所以我还是蛮关心的,加上我自己也有些问题要问你。”
“请问吧,希曼老师。”活动了一下筋骨的罗曼直起身子望向明显和平时有些不同的希曼。
“好吧,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女.......那个宿舍的破坏程度,是你的风属性法印造成的吗?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次性生成的吧。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和一丝对未知事物的,该怎么说那,恐惧。
“可能是吧,好像我昏迷前的确是做完了法印的结印过程。”似乎在考虑是否该把那个神秘女人的存在告诉希曼的罗曼有了那么一丝犹豫。
“这样啊,那可真是学术界上的奇迹啊,竟然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体内的魔力一口气提出来,真是非常神奇的事情啊。”好像是被自己得知的知识感到惊讶的希曼用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有些心虚的罗曼。
“怎么?难道希曼老师也不知道吗?”看着面前这个平时不怎么着调的老师突然露出认真的表情,罗曼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啊,这个啊,当然是因为这有点有违常识了,毕竟是这种东西。”似乎并不怎么介意教授一些基础知识的希曼开始了自己的魔法课讲解,“平时我们施展魔法是按照言灵或者手印来进行的,和瞬的法印不同的便在于吟唱时间或长或短,至于为什么法印的效果一般的弱于一般魔法的原因便是施术者的身体无法承受大量魔力在自己体内瞬间溢出来的压力,所以施术者本身的魔力量也基本决定了法印的效果。”说着希曼将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继续道:“举个例子,如果林肯用过自己两成的魔力来释放一个简单的法印的话,那么不但是身体的不协调,大脑也会因为大量的魔力流动而造成堵塞,严重的话是会造成想智商下降,或者植物人之类的情况,虽然他是有过体质改造加上血统的原因可以适度的额一下,但是对于身为人类却能一下子就把自己几乎九成九的魔力一下子出来的罗曼来说实在是有点不值一提。”说着希曼便看到病床上的罗曼用着异常沉重的目光看着自己。
“没事的,尽管罗曼你的情况的确有点不对劲,不过目前是没有现什么异常状况的,相信老师。”说着回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呀,希曼老师,话说导师去那里了呀。”似乎对于自己导师的匆匆离去感到不太对劲的罗曼急忙询问起了面前这个平时和自己导师关系最密切的人。
“应该是前往人族的教会了吧。”说着罗曼脸上的不自然情景便被敏锐的自己捕捉到了。
“虽然询问别人的的确是有些不太好,不过罗曼,你得到自己想要的力量以后,是不是想要跟某个改变你命运之人做个了断。”
“没错,等我获得了想要获得的力量后,我一定会解决那件事的。”没有询问希曼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的,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的眼中满是坚韧和愤怒。
“嗯,的确有目标,学习才能有动力,不过只要别太走火入魔了就好。”一旁的希曼依然是一副老好人的面孔劝导着,随后似乎像是思索着什么事情似得犹豫了那么一会。
“想不想听听自己导师不能跟别人说的小秘密?”
“这,这样不太好吧。”似乎对于窃听别人的对自己的某种荣誉观产生了某种抵触的罗曼不确定得说道。
“没事的,而且我相信对你自己也是有一定帮助的。”说着不知从那里搬来一个小板凳的希曼便开始了自己的日常游说。
“先从我和林肯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说吧,虽然那个时候我可是相当的狼狈啊”
“我的家族在当时是能跟魔王勉强能攀上亲戚的,虽然当时的魔族才刚刚形成,这也是我紫色瞳孔的来历,那是我还是个儿童的时候,我的家里生了一场巨变,我的父亲,当时的家主,变得十分得怕死,或许也跟当时精灵族在东部的频繁活动有些许的原因吧,也可能是当时打仗,死人有些太多的原因吧,原本不喜欢说话的父亲却突然变得异常暴躁起来,仅仅只是一言不合便将我的生母赶出了家,然而就在我的母亲后脚踏出家门的后一刻开始,一个贵族的吸血鬼便入住了我家,我知道,我的父亲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可笑的寿命罢了,但是代价便是我的父亲变成了那个人的奴隶。”说着希曼的紫色瞳孔突然变得晦暗起来,似乎是某些尘封的记忆被再次翻开的原因吧。
“我的那位新母亲是个典型的变态,尽管平日里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会和其他男人的妻子在一起谈论各式服饰的合格贵妇人,但只要晚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特别喜欢用各种变态手段折磨别人的变态,特别是我的父亲,也是那个时候,家族开始走向末路,但至少在她毁灭前的每天晚上我都是在那种环境下独自睡去,直到那个人的出现。”说着希曼紫色的眸孔突然泛起光亮,或许自己苦难的环境便是从那个时候结束的吧。
“依然是一个让人无法安眠的晚上,凄厉的皮鞭抽打声一次次传入我的脑海,就在我试图用棉被捂住自己的耳朵时,家里的屋门被猛地踢开,一个看起来应该比当时的我大很多背着剑,嗯,反正看起来应该比罗曼你现在再小一点的男孩冲了进来,从他全身散出来的那种好像死者一般的气息让我甚至连阻止他走进里屋的力气都没有,原本就很嘈杂的声音变得更加骇人,没多长时间,便看见满身是血的他提着我母亲的头走了出来,而我的父亲就像一个乞丐一样拽着他的腿不动,当时的场景的确是的蛮好笑的。”说着希曼象征意义得笑了了笑,但在罗曼看来却是何等的残忍。
“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的缘故,当时的林肯,或者更确切得说应该是吸血鬼猎人,桀尔大师更好,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匕扔给了我,也是那个时候,年幼的我第一次与同样年幼的他他对视,那种冰冷几乎与死者无异的淡漠气息真是让我现在都没办法忘记,当时的他对我说,我的父亲已经坏掉了,但他只杀吸血鬼,希望我让他死得有尊严之类的话,真是,就好像已经熟悉这种事情一样,至少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或许现在看来当时的他做得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吧。”面前的希曼脸上出现了那么一抹的无奈和苦涩,但似乎并不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