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洛恋夕努力收回快涌出来了的泪水反问他:“好好的我哭什么?”
“这就对了。”南宫误梦这才满意一笑,又抬头看了看月色道,“天色不早,明天还得赶路,早点休息。”
出了洛恋夕的房门,南宫误梦的笑容凝在嘴边。
明天启程,再有三天便到目的地了。但没人能明白他此刻心中的煎熬,他多想马上就到君深陌身边帮他一把。但又怕,怕如果君深陌伤到一丝一毫,恋夕会恨他。
“误梦,谢谢你。”背后门里,传来洛恋夕轻轻的声音。
无奈地勾起嘴角笑,罢了罢了,能得她一句谢,就算被她怨着、恨着,也值了。
第二天,倒是洛恋夕早早地催促南宫误梦上路。进了马车洛恋夕才诧异,明明不见他去采办粮食,何时车厢里堆满了各种小吃糕点?
接下来的几天里,南宫误梦好像又变正常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但手中的缰绳却紧握着,一刻也没停下来。
他似乎很了解她,比她自己还了解她,明白她一刻也不想停下的心情。
三天的时光很快,等到了宁国的边陲之地漠城,两人都乏极了。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日,南宫误梦才把君深陌的情况具体跟洛恋夕讲。
那味药之所以那么难得到,其实便是在漠城里人人都恐惧的雪漠山里,具说山上布满毒草,但珍奇的药材也很多,可许多人进了山,却再也出不来。
又休息了一日,君深陌便开始打听雪漠山上的路径,但路人一听要去雪漠山,都摇头摆手说不知。
看着情况一点进展都没有,南宫误梦的眉心越锁越紧。反而是洛恋夕总是笑着安慰他,可那笑里藏有太多情绪。
直到第三天,事情终于有些眉目了。两人在雪漠山脚下找到一户狩猎人家,那家里的大人都去狩猎了,只留了一个半大孩子。
听他们在打听雪漠山,那孩子眨巴着眼睛,像是听不清般又问了一遍:“是雪漠山吗?”
“是!”三天以来,第一次有人回应他们的问题,让南宫误梦和洛恋夕都欣喜不已。
“可是……” 孩子犹豫了许久又道,“阿爸说不能上雪漠山,去了便回不来了。”
“小家伙,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雪漠山情况跟我讲一下,不需要你带我们上山。”南宫误梦半蹲着鼓励孩子说下去。
“雪漠山呀……阿爸说他上去过!”孩子说到这儿,眼睛都为之一亮,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他说很幸运还能活着回来。还说上面布满毒草,最毒的是一种叫舍情花的毒草,草汁里有巨毒,割到了没及时清毒便会死掉。”
“那,你知道舍情花长什么样子吗?”洛恋夕也半蹲着,想再得到点线索,胜算便大点。
孩子睁着大眼睛,转溜着,像是在回想着洛恋夕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后有些茫然的回答道:“据说是像南天竹,但没人见过。”
小孩的话,让洛恋夕愈加对君深陌的担心,没人见过的意思是见过的人,差不多都不能活着出雪漠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