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飞?!!!”邬权等人看到赤羽飞心又惊讶又迷惑,不觉失声叫出他的名字来。
赤羽飞如今没有往日的粗鲁与自负,他沉着脸,眼神尽是冷静与睿智。
这才是那震惊幽州的冠英侯!
“哼。。。一群跳梁小丑。”赤羽飞露出冷笑,眼神充了不屑。
虽直面数十名叛军,他他却一点不露惧色。
在涿郡,面对千余人他都能全身而退,如今这区区数十名宵小之徒,他又有何惧?
这冠英侯英俊的脸上充满自信沉着,本来有些绝望的王芬不由看呆了,竟然在这种局面又犯了花痴的老毛病。
郭荣满脸不敢置信:“冠英侯。。。你为何出现在此?”
将心比心,自己对冠英侯一直可以说是弃之不用,两人不过泛泛之交,换了他自己是不会这个时候独身一人来犯险营救的。
赤羽飞闻言却神色一凛:“在下蒙东山君信任,做了木石岭亭长,今日君有难,在下必以死相报!”
郭荣闻言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一直以来,他重用赤徽,轻视赤羽飞,常感叹虎父犬子,不想到了这时候,赤羽飞居然会犯险搭救。
“赤侯。。。襄阳已失,如今吾也身负剑伤,败局已定,你还是带着王书佐走吧,吾智昏聩,听信小人谗言,怎值得让你们这些忠义之士舍命相救?”郭荣如今也是悔不当初,到了最后,反而是平时这些被轻视的人一个个陪伴左右,不禁让他热泪盈眶。
“不过一个粗鄙的莽夫!居然大言不惭!”邬权未参与樊城之战,不知赤羽飞,还当他是故作胸有成竹。
毛松、管褚皆见识过赤羽飞的厉害,不过他们人数众多,现在虽然有些畏惧赤羽飞的雄威,但是也不愿就此退下。
如今他们已经投了益州,要是拿不出一份有分量的见面礼,日后在人才济济的益州派系怕是难以立足。
他们三人相互使了使眼色,各自指挥部下往赤羽飞杀去!
“有趣、有趣!”赤羽飞看到众人扑来,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手无寸铁,只是微微张开双手作出迎敌的姿态。
“杀!!”那些叛军激动不已,一边跑一边举起了手里的刀。
“赤侯!”郭荣着急的大喊!
“赤羽飞!”王芬急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赤羽飞脸色不变,他一人迎向敌军,遇到第一个敌人,直接伸出右手往前一推!
“唔!”那叛军脸庞被一只大手罩住,先是眼前一黑,然后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咚!!”赤羽飞刚一交手,就轻易摔倒一个敌人。
他根本不管那些利刃,径直往前冲去!
“看刀!”叛军狠狠砍向赤羽飞!
“小心啊!”王芬心跳一阵加快!
“铛!”一声金器交鸣!
那刀刃砍到赤羽飞后背,将他黑袍划开一道大口,却怎么都不得存进!
那邬权、郭荣、王芬瞪大了眼睛,这赤羽飞居然刀枪不入?
“这便是幽州鼎吗。。。?”郭荣喃喃自语,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低估了这闻名天下的冠英侯。
“混账!这是老子最好的袍子啊!!!”赤羽飞大怒!
他含怒挥拳!
“咚!!!!”一声巨响!!
那持刀砍坏他袍子的叛军被一拳打破了头颅!
那脑袋就想一个熟透的西瓜被一锤炸开似的到处飞散!
赤羽飞被糊了一脸的血肉,他毫不在意地往脸上一抹,仿佛刚用清水洗了脸一般。
“唔!!!此人是魔物啊!!!”众人大骇!
那叛军虽然手持利刃,可是面对手无寸铁的赤羽飞,却非常没有安全感。
“哇哈哈!!鼠辈!!竟敢对我用兵!!”赤羽飞兴奋地大喊,他纵身一跃,又跳进人群中去!
仿佛猛虎入羊群!
他所到之处非死即伤,却无一人能奈何得了这杀疯了的冠英侯!
仅仅一双拳头,直接让这些叛军死伤大片!
赤羽飞随意抛下两个被掐得盘白眼的倒霉蛋,返身一加速冲到躲在人群中的毛松。
毛松脚都吓软了,他七尺瘦小的身体被赤羽飞单手提起。
赤羽飞拎着这黑瘦荆州将军的领子,恶狠狠地道:“就你这草包也配自称将军?在河边抓过几条鱼就说会水兵的腌臜东西!”
毛松嘴唇抖抖,凹陷的脸庞尽是恐惧:“赤侯饶命。。。”
“啪!”赤羽飞左手一挥!一巴掌抽了过去!
那毛松牙齿都被飞几颗!头一歪就昏死过去。
“哈哈!!痛快!!!”赤羽飞一抒来荆州呃郁闷,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早他妈想这么做了,痛快痛快啊!”他得意地笑了出来。
管褚、邬权吓得尿都要出来了。
赤羽飞又上前,一把抓住邬权!
邬权被这双如铁钳般的手扣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得赔笑:“赤侯,吾等无冤无仇,不如。。。”
“无冤无仇个屁!!”还没等他说完,赤羽飞就一声大吼将他打断。
赤羽飞眯着丹凤眼:“昔日吾初来襄阳,你笑吾那枪盾兵战法,说我不懂兵法,这话老子一直跟你记着呢!”
邬权无言:“赤侯名震天下,居然连这么小的事都记得。。。”
赤羽飞眉头一锁,脸色一沉:“人都是这样,说别人是小事,别人说自己就是大事!你他吗的敢得罪老子,今日又行苟且之事,老子不把你生撕了怎么能泄这口气!??”
他双臂狠狠一扯!
“噗嗤!!!”
那邬权的右臂竟生生被赤羽飞扯了下来!
可怜的邬权哪里能受得这等疼痛?直接在地上想蚯蚓一样扭动着身躯桶嚎起来!
周围人无不胆寒。
赤羽飞其实看到这场景也有点恶心发寒。他刚才怒极而发,没有思考后果,不想会造成么惨的场面。
不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立威,此时恶心也只能强忍着。
这冠英侯不动声色地将那断臂扔到一旁,阴翳地看向管褚。
管褚想跑,赤羽飞半步就追了上去。
他一把提着管褚后领将他提起。
管褚都发出哭腔了:“在下从未说过冠英侯,可以说真的一点关系都打不着啊,为何还要抓我?”
赤羽飞擦了擦额头的血迹,认真的说:“你是没说过我,可是每次别人说我你笑得最大声。”
“啊?”管褚哭笑不得,这不是欲加之罪嘛?
“去死!”赤羽飞狠狠一甩右臂!
那管褚就跟一件物什一般飞了出去,撞到王府后门重重摔下。
管褚没了声响,也不知是真死了还是装死。
赤羽飞懒得再管那么多,他转身面向众叛军,冷冷道:“你们还要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