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白战这副癫狂的模样却是不懂“血醉”,还当是这小子故作玄虚。
这些剑客还以为白战是成了强弩之末,于是纷纷上前出剑!
“生死剑。。。春雨!!!!!”
“噗呲!噗呲!噗呲!”连续不断的利器割破血肉的声音响起!
这群剑客立即死伤过半!
白战眼露兴奋之色,如今他不再压抑自己,“血醉”全犯,这么大杀特杀心中居然产生一种快感。
“好受!当真好受啊!”他不禁大呼舒爽!
“呜!!!”众剑客见这小子如此凶悍,终于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熊熊烈火烧个不停,因为昨夜下雨,那山庄内的建筑木板内还浸湿着,现伴着火焰,浓浓黑烟翻滚而起。
火灾中真正烧死的人有两成左右是真的被火烧死的,而过半则是被烟熏而死,这浓烟一起,众人只觉得眼睛火燎难耐,连带口鼻咽喉都被辣得呼吸不能。
又见白战如此凶狠,众人一时摸不清他的底细,这些剑士门客不是夏崧亲信,全是投奔而来在舞阳山混饭吃的,如今见此情此景,众人斗志消散殆尽。
白战顿时压力大减,这才拿出心思左顾右盼,只想寻得那骆离雌身在何处。
他一路前进,有力气就冲几步,没力气就停下来慢慢走。所过之处几乎没有阻碍。
那些门客都忙着救火逃命,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人不知白战底细,自然不会与之为敌。
偶尔有些知道他是袭击者的剑士出来对抗,白战如今剑道大进,往往两三招也能打发。
整个舞阳山陷入了无边的混乱。
白战小跑到大厅,正面迎来一队卫士。
白战心里一紧,默默拿紧剑柄。
那队卫士为首一人朝他大喊:“还愣着干嘛?大厅着火了!还不赶紧去别处?山上来了一个杀人狂,他已经杀了我们十几个人,小心别让他遇到你!”
白战一愣,连忙应到:“哦、哦,好。”
这队卫士与他擦肩而过。
白战走进大厅,左望右望,却不见骆离雌的身影,只见地板孤零零地上躺着一把短刀。
他心里大急,连忙爬上屋顶,想俯瞰山庄,寻得骆离雌去处。
爬上屋顶,他四处看去,只见山庄一半以上的建筑已经陷入火海了。
“离雌!你在哪?!”白战满脸都布满了汗水在这火海里,他有些分不清这些建筑物了。
!!
突然白战心生警觉,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举剑!
“铛!!”
“哼!反应真快!我还当是于成飞来了,原来是你小子!”夏崧穿着他那大红袍出现屋顶右边。
这远清君脸色依旧苍白,眼神更加冰冷了。
早知道刚才在大厅就要杀了他,现在半个山庄都焚了起来,害得自己多年幸苦经营损失了大半!
白战看到夏崧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剑,心里一阵错愕,世人皆说夏崧善狼牙棒,这个时刻这远清君却提着一把剑,看来这人城府很深,一直将自己善长的兵器都隐藏得很好。
他也不问骆离雌去处,只是拔出“无双”插进屋顶砖瓦。
生死剑.反击式。
夏崧嘴角露出冷笑:“一个一流的剑客交手一次就能知道对方的意图习惯,我知道你是为骆离雌而来,如今见面却不问她去向,看来你很在乎这件事,所以连提都不敢提!”
白战被道中心事,心思波动,不觉呼吸紊乱起来。
呼吸一乱,那反击式前招“无命”立即失效!
夏崧剑道造诣何等之高?
他捕捉到这一瞬间的破绽,全身化作一道红色的影子向前扑了过去!
白战知道此时再不能用反击式,立马将巨剑竖起,绷紧全身肌肉!
妙剑!苦妙剑!!
“哗!!!”可不曾想夏崧这把银色的长剑锋利无比,就算白战全身化作牛皮般也是一剑刺穿了肩头!!!
嫣红的鲜血飚出!
“齐本道的苦妙剑?呵呵。。。可惜你功夫不到家啊。”夏崧目光冰笑。
此时棕黄的屋顶被皎洁的月光照耀,周围已经化成一片火海,到处是人的呼喊,好一副炼狱的惨景。
那夏崧全身大红袍,在月光的照射下映得周围都有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他昂着头,眼里尽是轻蔑:“哼哼,我记得你是叫白战吧?你倒有几分勇气智慧,奈何非要回来找死,我这山庄如今这副模样全是拜你所赐,为何非要为一个女人做这些?你可知道后面涉及到什么秘密吗?”
夏崧伸出左手,竖起两根手指:“你根本没想那么多,心里只有那男欢女爱,所以你一见面就犯了剑客的两个失误。你可知道是哪两个失误吗?”
白战捂着肩头,他肩头多次受伤,这次又被击中老患处,只觉得疼痛非常,额头冷汗密布。
这夏崧稳操胜券,所以一点都不急着取白战的性命:“其一,剑客身处战场,便得心无旁骛,你非但心里挂念骆离雌,还被我一句话就撩拨得心神失手,露出破绽。其二,剑客比斗,首先就得知己知彼,再不知情的情况下先得出招试探,摸出对方底细再用杀招,你连我的剑都不了解便用‘苦妙剑’硬接,只能说你太年轻了啊!”
白战闻言,心里不禁感叹“不想这心机深沉的远清君在剑道有如此造诣”!
那夏崧故意说出白战的两个失误,并非出于好心,而是他也不了解白战的巨剑剑法,所以在一开始打出优势后故意出言是为了打击白战,若白战性子急躁,更是会起到挑衅的作用。
剑法如兵法,虚虚实实,他与白战剑道却有不少相似的理解,可惜双方已经是不死不休,不然换个地方倒是可以好好交流一番。
白战努力调整好呼吸,让心情稳定下来。
夏崧见状心里暗暗戒备,这巨剑小子的实战经验也很丰富,自己说的这两句话看来反而让他冷静下来了。
白战举起巨剑:“夏君,你也犯了两个失误。”
夏崧眼神一凝,藏在袍子里的手暗暗握紧剑柄。
白战道抬头与他对视:“凡剑者,纯粹也,攻于心计,舍本逐末之举也。”
夏崧本就是心计深沉之人,如今被道破本性无论城府如何之深心里还是有几分波动。
白战却没趁机进攻而是不紧不慢地道出:“高手相斗,胜负往往一瞬,夏君刺中在下一剑,却因为过于谨慎而不抢攻,反而在这里与我夸夸其谈,那剑道岂是孩童过家家?说出去只怕会贻笑大方啊!”
夏崧闻言心中不禁对没有抢攻直接将这巨剑小子收拾有点懊悔起来。
不过耍嘴皮子他也不差:“呵呵,剑道纯粹?那阁下为何在这与我斗嘴皮。。。”
“生死剑!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