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一次与一年两次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一个人半年就能提升一次,而另一个人一年能成长两次。
那么半年成长一次的人自然能稳住心神循序渐进。
一年成长两次,你永远不知道这次成长在什么时候。
期间失落、怀疑、嘲笑,很可能在那个人成长之前就将一个人击垮。
不定期得到的回报,总会让那些付出努力的人经历更多磨难。
付出更多,得到的还是那么多。
路漫漫兮而修远,剑道一途上最难的不是身体上受到苦难,而是内心上的折磨,无数先贤大能,最终也是在剑道上败给自己的心魔。
天赋奇才之人年纪轻轻名震天下,最叫凡人心寒。
能耐住性子,不计回报去付出跟努力,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
剑道即是人生道。
。。。。。。。
。。。。。
。。。。
“骆离雌,你不能死在这里,因为我的大厅无端端死了一个人,人们总会怀疑,总会有心思多的人会来一查究竟,那白小子拿走了兵书,好不容易帮我分散了注意力,我怎么能让别人又把注意力放过来呢?”夏崧幽幽地说。
胡女脸上开始出现悲戚之情:“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吗?”
夏崧提起狼牙棒,轻蔑地说:“随我山庄行廊后的院子,你就随着并州鼎的秘密死在那里吧!”
骆离雌只是悲伤了一会儿,脸色逐渐恢复平静:“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夏崧跟其相识已久,对这个女人性格是清楚的,知道她性格刚烈,早预料到她会临死反扑,所以只是冷笑着举起狼牙棒。
骆离雌双手一扬,外衣向后散去,露出里面的青色劲装,她身材丰腴结实,手里拿着一把短刀。
“哼哼!就凭你?你那亡夫戴高号‘笔武客’,在我手下不能过三招?你又何必做这困兽之斗?”夏崧慢慢举起狼牙棒。
“呼!”一阵风声,烛火晃动,大厅一黑。
“铛!”一阵清脆的打铁声,
“哐当!”兵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骆离雌“噗通”一声跌倒在地,眼里充满绝望。
自己杀夫之仇最后就是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吗?
如果不是遇到白战?
如果最后不是对他起了怜惜之情?
那自己也不会输得这么彻底吧?
“呵呵,反正加上这小子也不是舞阳山的对手,还不如做件好事,死后也会有个人记得自己了。”骆离雌自嘲。
夏崧随手将狼牙棒扔到一旁,单手提着这胡女的衣领:“人啊,越是攻于心计,却是会落入这俗世的泥潭,你如此,你夫君如此,只有我!夏崧,我经营名声跟这山庄不过是掩盖我大志的手段!等我得了并州鼎!这名声跟舞阳山我都能放弃!到时天下还有谁能与我匹敌!??”
他单手就将骆离雌拎了起来,一手将她架到自己肩膀,大步往行廊走去。
山庄的人都知道自己主人喜欢在夜晚一个人安静在此踱步的习惯,这个时候这里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今晚的事,也不会知道有一个叫骆离雌的女人来过这里。
“到头来!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吗?”骆离雌心里绝望,眼里再忍不住噙出泪水。
夫君被杀,靠着运气逃离,一路传言,又拉拢剑士复仇。
到头来不过只是徒劳。
她一个人女人又能做到什么呢?
夏崧看着骆离雌恸哭,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他眼神反而更加冰冷:“有什么好哭的?你一个女人,怎么知道男人的志向?这世道若是想活下去,就要有背景、有实力、有本事!为了自己的志向,就是杀光这舞阳山所有人的人也是值得的!”
“呜、呜、呜、呜!”骆离雌内心终于奔溃,只是抿着嘴唇哭泣。
“眼泪停不下来啊!!”她此时知道死期已至,再顾不得那么多了。
想着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就嫁人,还不知什么是爱情,后来做了人妻,跟夫君也是只有亲情没有爱情。
回想这一路跟白战相处。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个男孩这么喜欢自己。
骆离雌突然好想念这个有些闷有些纯情的剑客。
他只是表面看起来现实冰冷,实际内心却比一般人更加敏感热情。
她能感受到白战对剑道的执着,对兄弟情谊的那份执着,还有对自己的那份执着!
。。
“离雌,你想不想嫁给他?你若是不想,我这便带你走!”
。。。。
傻瓜,我怎么会想嫁给别人?
自己说得那番拒绝的话语,只怕是深深打击了这个小子吧?
生死关头,骆离雌终于也看清自己的感情。
她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白战!我想跟你走啊!!!”
咚!!!!!!!
咚!!!!!!!!
舞阳山警鸣大作!!!!!!
刺耳的呼哨!巨大的撞钟声划破了这个安静夜空!!!!
“敌袭!!!敌袭!!!有刺客!”无数人奔走呼喊,整个山庄乱做一团!
夏崧眉头一皱,怎么这个时候会有敌袭?
“是那个细剑剑客吗?不对!我跟他交过手,他不是那种喜欢弄大动静的人!那么,会是谁呢?”他心里沉吟。
骆离雌瞪大了眼睛,心里不禁升起期待。
这时有一仆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行廊,对夏崧跪拜:“主人!不好了!!有敌袭!!”
这仆人有些惊慌失措,舞阳山太平太久了,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他已经吓得说话声都十分尖锐。
“别慌!敌人何人?有几个?”夏崧平静地说。
“敌人不知何许人!也不知道有几个!只听的别人说为首的拿着一把六尺大的巨剑!宛如杀神降世!”这个仆人声音嗓子都叫哑了。
骆离雌瞪大了眼睛!
他果然回来了!
她先是一喜,可随后内心猛地一酸:“这个傻瓜!明知道回来也是死,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夏崧却误会了:“六尺巨剑?剑魔于成飞?他怎么回来了?莫非他也知道了我的秘密?这下就不好打发了啊!”
面对这么强的对手,他再不敢藏拙,右手一甩,一把银色的剑从血红的袖子里钻了出来!
“哼!剑魔?天下无双?今晚我倒要看看一个舞阳山几百号人是不是你的对手!”这远清君杀心大起,吩咐下人将骆离雌看好,自己提着宝剑“霜月”,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