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吗?"兰瑾十分奇怪,知道自己名字的人真心的不多啊。
"我是楼阙,你还记得吗?"
少年红着一张脸,小声的说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把头扭到了一边,不敢和兰瑾对视。
"皮兔哥哥,放我下去。"皮兔听言蹲下身子,兰瑾右手撑着皮兔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就从起皮兔的肩上跳了下来。
"楼阙?"
"嗯..."
"你真的是楼阙?"兰瑾看着楼阙的侧脸,红红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假包换。"
"那你当年送了我什么你还记得么?"兰瑾看着楼阙的目光多了一分幽怨,皮兔在一边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不知道为何,他看这个楼阙是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听到他的名字,皮兔真想一巴掌呼过去替当年的自己出口恶气,就是这货,打的自己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当然记得,是一枚如血的玉扳指。"
楼阙突然回过头,把兰瑾吓了一跳,因为她想恶作剧一下这家伙的,这会正半趴在床边,两只小手在空中捏做成爪,一副要扑过去的样子。
楼阙突然回头,并且往前倾了倾身子,这下两人差不多就是面对面了。
"嗷呜~"
兰瑾僵了一下身子,这种被抓包的情况是她没有想到的,突然之间气氛就尴尬了起来。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兰瑾嗷呜一声学着妖兽呲牙咧嘴,用自己的小手挥舞着向楼阙伸了过去。
楼阙没躲,兰瑾也就没趣的收了动作,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
"原来你真的是楼阙啊,为什么几年过去,你长的这般好看,而我却没什么变化?"兰瑾噘嘴,示意皮兔也坐下,皮兔想了想,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拉出桌子下的凳子坐好,顺手提起茶壶给兰瑾和楼阙都倒了一杯水。
"你也很好看。"楼阙呆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然后有些脸红红的接过了皮兔递来的杯子。
"奇怪,你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啊?"
兰瑾看着楼阙那一脸不正常的红色,心里想着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可是她之前探脉的时候并没有在他的身体里发现中毒现象啊。
"没,我没事..."楼阙尴尬的摸了摸头,十分的拘谨。兰瑾疑惑的伸手摸上楼阙的额头,心说这孩子不会是在芦蒿里泡水时间太长着凉了发烧吧。
"..."楼阙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兰瑾,突然想起了在湖边看到的那一幕,瞬间脸色爆红,两条宽宽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用皮兔给她的那杯凉水在楼阙的脖子后面拍了拍,然后让他把头仰着不让血液流出来。
"奇怪,你的脉搏并没有异常,为何会突然流鼻血?难道是中了特殊的药物或蛊?"兰瑾用怪异的目光看了楼阙一眼,对楼阙流鼻血的事情十分的困惑。
"我…我没事…"
楼阙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脸色更加的红了。
"瑾儿!外面有一个黑衣人说找他家少主!"
舞珺瑶人未到声先至,还在走廊的另一边就扯开了嗓子。兰瑾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已经六年了这熊孩子怎么还是这般大大咧咧的,难道不知道女孩子要有矜持的么?
"应该是楼默来找你了。"兰瑾放下手里给楼阙擦拭鼻血的手绢,从床沿上跳了下去。对于那个楼默,兰瑾还是有印象的。
"我去带他进来,你先躺着休息。"兰瑾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对床上的楼阙说了一句这才放心离开,皮兔看向楼阙的眼神突然就增加了一丝暗沉。
而正欲起身的楼阙听言,松了撑着床榻的手臂缓缓靠了回去,当真是听话之极。
兰瑾走出屋子没几步就和迎面而来的舞珺瑶撞上了,看到舞珺瑶毫无顾忌的冲向自己,她恶劣的在舞珺瑶扑上自己之前侧了下身子,让舞珺瑶直线扑入身后皮兔的怀里。
"..."
"..."
皮兔接住了冒冒失失的舞珺瑶,脸上挂满了黑线,而舞珺瑶反应过来扑错人之后则是挣扎着从皮兔怀里站了起来,满脸通红。
"你为什么不接住我?"舞珺瑶胡乱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皱皮的衣角,十分幽怨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兰瑾,她使劲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你多大了?"
"十二"
"你比我高很多吧?"兰瑾头也不回,直接丢出两个问题,舞珺瑶一愣,然后老实的回答了。
"高了你不少呢。"舞珺瑶用手在兰瑾头顶的位置比了比,又在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了。
那感觉就好像是突然发现自己的一个优点了呢。
"那不就对了,我比你小,比你矮,接不住圆润的你。"
"对哦..."舞珺瑶点了点头,同意兰瑾的说法。跟在最后的皮兔嘴角抽了抽,默默的为舞珺瑶的智商点了-个赞!
穿过走廊来到院子里,兰瑾大老远的就认出了院子门口被禁制阻挡么那个人,不是那逗比护卫又是谁。六年时间,楼默的眉宇间也成熟起来,只是那脸色和六年前差不多一样的疲惫。
随着兰瑾的走近,立在门口的楼默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火热的光芒,锁定了那个缓缓靠近一脸嫌弃的小女娃。
"是你!"
"对,是我,你怎么和六年前一样狼狈?"伸手抠出了院子门上的晶石消了禁制,示意楼默进院子,待楼默呆呆的跨进院子后又将晶石放回门上的凹槽。
"这个,那个...我家少主情况怎样?"
楼默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不知道怎么回答,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家少主的存在,楼默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向兰瑾开口询问。
"他在里面,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即可。"
"那就好!幸亏遇到了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今后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和少主不冲突,楼默定当义不容辞!"楼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抱拳对着兰瑾行了一个大礼。
"得了吧,我只是把他捡回来了而已又没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