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泰园,提前下课的A班同学都赶来喝汽水。
“真想不到,班长的专业知识这么强?”杨佩琪竖着大拇哥说。
姚玲玲也说,“是啊,不愧是我的男神。”
“你个花痴,是不是又忘了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男生也开展起热烈的讨论,无不佩服刘门这个神一样的存在。
不多时,陈国强看向身旁一声不吭的老大哥,“叔泉,怎么了?”
“他骗我……说什么对枪没我那样深入的研究,以后还要跟我好好学习,结果他上课回答的内容连我都不清楚……”
看着几乎哭出来的林叔泉,众人是哄堂大笑,可把老大哥委屈坏了。
此时韦伯翘的目光始终落在收银台的何花身上。
坚强的姑娘并未因家里出事,以及手伤请假,而是包扎好纱布,准时上班。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不高。
“阿花,我要一瓶汽水。”
心不在焉的何花抬头恰好看到刚进门的刘门,旋即脸上现出笑意。
但不知为何她又赶忙低下了头,硬生生切换出一副大家不熟的样子。
刘门尴尬地点了点头,知道对方很难做。
“喂,老大,曲sir找你什么事啊?”向来爱八卦的陈国强问道。
刘门打开汽水盖,长叹了一声和大家坐在一处,脸上满是无奈。
“还说呢,曲sir从我的爷爷辈儿开始问起,一直问到了亲朋好友,就仿佛警察审问犯人一样。”
“他要干嘛?”
“他……他怀疑我们家有人非法持枪啊!”
一瞬间众人无不哑然失笑。
也确实如此,不光是教官,就连现在的同学们都怀疑刘门是否有违法行为。
“这说明曲sir为人很严谨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可是把叔泉给得罪惨了。”韦伯翘半开玩笑地说。
刘门喝了口气水看向老大哥,再看叔泉脸色紫红,将头扭向了一旁,三十六岁高龄的大叔宛如受气小媳妇。
“哥,我错了,我就是提前查阅了一些资料罢了,和你这样有射击经验的人相比,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林叔泉瞪着眼睛回答,“不等到实战射击课,我绝不会轻信你了,哼!”
傲娇如叔泉这幅面孔也就是极限了,眼看着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刘门一拍大腿,幡然醒悟。
“你看看我这脑子,今天的汽水算我的。”
“唉,这才像话么,搞点实际的。”林叔泉终于展露笑颜。
……
下体育馆,两男一女三位教官身姿挺拔,并排而立。
“三秒钟,给我站好!”负责体能测验的杨sir大声怒吼道。
此刻除了刘门之外,其余所有学员无不汗流浃背,大口地喘息着。
新一期的体能测验包含俯卧撑,仰卧起坐,长跑,仰卧蹲起跳四个项目。
最关键的是几乎无缝衔接,若不是强撑着,A班同学连站都站不稳了。
杨sir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众人,冷冷说道:
“测验结果出来了,有请A班ACI李sir为大家公布成绩。”
出乎大家所料,向来以黑脸示人的李文升今天却显得心情大好,脸颊上竟还挂着微微一丝笑容。
“你们还真行啊!刚来第二个礼拜,就打破了PTS有史以来的记录,我很欣慰,哈哈哈!”
“嗯……”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心中有数的刘门更是一惊。
大家是个什么水平他心知肚明,至于自己,为了不在体能上表现得太过吓人,他可是全程紧收着。
就自己在四个项目上的完成度而言,他虽然依旧是班级第一,但绝不会以碾压性的差距比第二名超出多少。
仅保证在毫厘之间,以微弱优势取胜。
难不成“兜巴升”又没憋好屁?
果不其然,正当大家迷惑不解的时候,但见黑面神突然脸色一沉,恢复了熟悉的面孔。
“不过是PTS开校以来……最慢的记录!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毕业,全都是少爷兵,要不要晚餐加叉烧,吃完就回寝室休息啊?”
他那阴阳怪气的口吻,众人听罢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刘门暗自吐槽,这个才是专业的“阴阳师”。
昨晚何花鬼上身要是你在场就好了,那道残魂肯定跑不了啊!
李文升仍旧各种语言艺术频出,揶揄讽刺着众人。
刘门的拳头越攥越紧,终于安奈不住的他大吼了一声“报告”,决心为全班人打抱不平。
黑面神二目如电盯向刘门这个刺头,“什么事?”
“报告,sir,我觉得今天体能测试,大家会表现失常是情有可原。”
“哦,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了。”
“昨晚我们男生大半夜被罚跑,严重透支了体能,否则绝不会打破什么校史最差记录的,sir!”
有班长领头,女生也跟着抗议。
其中向来性格刚硬的杨佩琪也大喊“报告”站出了队列。
“昨晚我们也有被罚抄,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这样也绝对会影响体侧成绩的。”
“好啊,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黑面神看着班级里两个主要负责人都站出来表达不满,不由得火往上涌。
“这么说你们男寝偷偷喝酒,女寝大吃薯片泡面应该怪到我的头上喽?”
“Nosir,我只是觉得,如果次日有体能测验这种关乎我们成绩的考试,教官您应该酌情处理,哪怕是惩罚我们,也应该顺延时间。”
李文升气得用教棍点指着刘门的胸口,“你在教我做事啊?”
“sorrysir!”
“66336,66319,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一个身为班长,一个身为女宿舍长……”
“连自己的职责也做不到,出了问题还把责任怪到教官的身上。”
“我跟你们说过不止一次,警队不允许有个人主义,我要的是团队精神,团队精英,而不是一盘散沙,你们现在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yessir!”
如同肉泥般的A班学生有气无力地走出了下体育馆。
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苦瓜还要苦,一个个垂头丧气。
“阿门,佩琪,让你们俩为我们出头,还要挨骂,真过意不去。”
“是啊,都怪那个‘兜巴升’,若不是佩琪刚才说,我们还不知道原来昨晚你们也有被罚,不过比我男生要轻,只是动动笔头。”陈国强说道。
马霭琳争辩道,“我宁可被罚跑啊,你知不知道罚抄多痛苦,30遍啊!现在的班长守则我们都快倒背如流了。”
“班长,说句话啊,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会被黑面神欺负死的。”匡振基气得直翻白眼。
结果不想刘门莞尔一笑,却这样回答:“我觉得他这次说的对,我们是该有些团队精神。”
“什么,有没有搞错?”陈国强话音刚落,不由得眼珠转动,似乎听出了大哥话里有话。
“哥,你又有什么注意了,说来听听?”
“全员到有盖操场集合,我们召开A班第一次全体学员会议。”刘门表情玩味地从前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