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别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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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就是谁都会有青春期的嘛,叛逆什么的,总想一个人出来待着。”李经纬摸了摸下巴;“和家人住在一起其实挺闷的,但是如果有一天真得分开的话,又会特别怀念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兰微微颔首, 神色有些复杂;“所以说,人真得是很矛盾,羡慕着别人有的,又很不在乎自己有的。”

“谁说不是呢!说到底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犯贱呗。”李经纬耸耸肩膀,又补充了一句;“犯贱的自己,自私的人类。”

“有道理。”兰眯了迷眼睛,颇为认同道;“大概人生本就是如此,重复着矛盾,又时不时犯贱的活着。”

“哈哈,怎么感觉聊天的内容突然哲学了起来啊?”李经纬挠了挠头,笑嘻嘻地说道;“那些都是专家和教授需要头疼的东西,咱们就别帮人家操心了。”

兰也跟着笑了笑,摊开了手掌,有些无奈地说道;“这是不是就叫做咸吃萝卜淡操心?”

“兰,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才是土生土长的炎国人。”李经纬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有些感慨。“小黑那样的学霸都很少说出这些。”

“许默不一样。”兰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哪里不一样啊?”李经纬有些迷糊,摸了摸脖颈,纳闷地说道:“我觉得小黑挺正常的啊。”

“不,我是说我不正常。”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和许默不一样,不是说许默不正常,”

“啊?兰,你没事吧?”李经纬闻言,更糊涂了,他茫然地看着这位金发的少年。“你哪里不正常了?”

“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王座上的小丑》?”兰问道。

“没看过,我不太喜欢看电影。”李经纬摇摇头,“这个和你有关系?”

兰稍微一愣,忙摇头道;“没有,只是一个比喻。”

“哦,你接着说,这个电影怎么了?”李经纬点头。

“这个电影啊,讲的是一个小丑成为了王的朋友,然后他的心思膨胀之下,竟然有了取代王的想法。”

“很可笑对不对,明明就是一个小丑,到最后竟然穿上了王的铠甲,拿起了象征荣耀的权杖,去和敌军厮杀,最后被丢下了万丈的悬崖。”

兰简短的讲完了这个电影的内容,他的目光带着些许落寞与孤独,轻声说道;“我就和那个小丑一样,一样的自不量力,一样的目中无人。”

李经纬眨了眨眼睛,“那只是电影的内容啊,又怎么可以和兰你相提并论?”

兰抬起头,脸上带着诧异,眸光中藏着几丝希冀;“真的么?我和。。小丑不一样。。”

“唉,说实话啊,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心里在想,我靠,这是哪国来的王子,也他娘的太帅了吧,万一以后身边的女孩子都不看我了怎么办?”李经纬边说便做着搞笑的动作,一会震惊,一会难过。“突然觉得他和小黑好般配啊!”

这倒是把兰给逗笑了。“别别别,我可是直男。”

“滑稽吧,”李经纬嘿嘿一笑,转而正色道;“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好的坏的,那都是你的一部分。”

“小丑也好,国王也罢,那只是电影而已。”李经纬的手指点了点兰的胸口,“兰,你就是你,不是小丑,也不是国王。”

“做你自己便好。”

“好啦!别傻站着了!昂首挺胸,回家!”李经纬拍了一下兰的肩膀,笑着打气道。

兰看着李经纬,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出。

“我靠,不是吧,这就哭了?”李经纬有些手忙脚乱地说道;“喂,兰你不是这么容易感动的人吧?”

对天发誓,这是李经纬第一次说哭一个男孩子,虽然他承认自己的嘴巴很碎就是了,但是这种震撼感还是让他一时间无比的紧张。

就在他思考着如何活跃气氛的时候,兰说话了。

“不,当然不是。”兰伸手抹去了那颗犹如珍珠般的晶莹泪滴,屈指一弹,就好像是将悲伤与难过甩出了体外一样。

李经纬惊叹地看着兰,觉得眼前的金发少年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让人难以匹敌的气质。

他可以将哭泣做到如此的优雅,可以将微笑做到如此的温暖。所以李经纬现在很是怀疑,这个家伙不会真的是哪个国家偷跑出来的王子吧?

“谢谢你,经纬。”兰微微躬身,左手背后,右手按于胸前:“以李兰斯的名义,向你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啊?”李经纬看着面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古老礼仪,本想摆摆手,但突然又想到这样会不会有些太过冒犯,他皱了皱眉头,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回礼能够显得庄重一些。

“那个。”却见李经纬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学你的样子回礼应该不过分吧。。”

说着这句话,李经纬也如同兰一样,微微躬身,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兰抬起头,看到李经纬有些笨拙的姿势,轻轻笑了笑;“当然可以,我的朋友。”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李兰斯家族最尊贵的朋友。”兰看着李经纬认真地说道,是在最后他在心中悄悄地补充了一句;“仅次于他之后。”

李经纬的脸色红了红,他真没见过如此的阵仗,“那个,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不,经纬,你提醒了我。”兰轻轻摇头,翠绿色的眸子里带着喜悦。“我就是兰,兰就是我。”

“我迷茫了很久很久,沉醉于如同宿命般的轮回之中,可现在想来,人生哪有什么命运,这是无数个选择交织而成的世界,我也只是牵动细线的无数中人的一个而已。”兰笑了笑,伸手捋了捋金色的发丝,“旁观者清,经纬,你是一位优秀的朋友。”

“很高兴认识你。”兰继续说道。

李经纬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说道;“你没事了么?”

“暂时没事了。”兰微微颔首;“当我寻找到想要的答案之前。”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李经纬说。

“我不知道,因为,答案不在我的手上。”兰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低声呢喃道。

“那在谁的手上?”李经纬顺着兰的思绪说了下去,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位优雅的王子,心中藏匿了无数压抑的情绪。

“在王的手里。”兰回头,冲着李经纬调皮地笑了笑,少年做了个鬼脸,嘻嘻地说道;“经纬,我先回去了!”

他快步跑向了远方,伸出手挥了挥;“路上注意安全。”

李经纬愣了一瞬后,也冲着兰的背影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奇怪的家伙。。”李经纬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摇头轻声道。

——————

“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楚随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披上了那件黑色的风衣。

许默抬头看去,印象当中这位老板最钟情的就是风衣了吧。

“啊?去做什么?”许默愣了一下。

“老板的安排不要多问。”楚随风的声音从店外传来。“麻利点。”

即便是在炎热的酷暑,他会会将空调的温度开到最低,然后披上这件黑色的风衣,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久而久之,许默从那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丝鲜明的外表下隐藏着的东西,孤独与执拗。

所以这位老板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许默总是这样在脑海中胡思乱想,毕竟除了瞎想,他在店中也没什么消磨时间的爱好。

楚随风的条件明明很好,却混到了这么大的岁数都没有成家立业。

时常留恋于灯红酒绿,嘴上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成熟且儒雅,许默觉得老板一定是因为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挑花了眼,所以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安稳度日。

就像是在大海上迎风破浪的水手一样,高喊着“冒险才是我的一切。”,然后乘着帆船,哼唱着被淹没在涛声之中的乐歌,驶向了天地一线的远方。

“好的,老板。”许默将花店认真的打扫完之后,便点头应承道。

“出发,”楚随风打了一个响指,帅气地推开了店门,月光交汇着灯光照在他的面庞上,男人那有些苍白的肌肤如同雪花一般清冷。

许默拉下了店里的阀门,毕竟老板是个很抠门的家伙,讲求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行商原则,耳濡目染的许默做起这些事来就如同吃饭一样熟稔。

二人出了花店,楚随风的车子就停在门口,这是一辆崭新的黑色跑车。

“老板,你换车了?”许默站在旁边打量了几眼,惊讶地问道。

“嗯,之前那辆卖掉了。”楚随风打开了车门,“上车。”

“哦。”许默点点头,坐在了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后。他便忍不住地东张西望起来。

“老板,这车叫什么名字啊?”许默一边问一边摸了摸跑车的挡风玻璃,“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哦?坐过这车?”楚随风启动了引擎,车身开始略微的颤抖。

“有点印象吧,好像坐过。”许默看着车内这颇为熟悉的装饰,然后猛然想到这不就和周启明那辆迈赫者上的内部构造一模一样吗!

“那个老板,这车叫什么名字啊?”许默吞了口口水,声音带着点紧张。

“哦,名字啊,叫迈赫者。”楚随风踩在了油门上,许默好似听到了炮鸣声,“听说过?”

“没,没有。”许默觉得现在的自己都可以听出来自己在撒谎,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将头转向车窗外,故意不去看楚随风。

“现在的跑车,内部装饰千篇一律,我还是这款,简单直接,看着赏心悦目,开着也是心潮澎湃。”楚随风好像没有发现许默的异常,他的声音透露着些许轻快和满足,认真地对许默讲述自己对于跑车的理解。

“哦,哦。”许默的脸颊曾在车窗上,冰冷的触感能够让他冷静下来,不至于脱口问出老板的真实身份。

“怎么会这样。。”许默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就跟有一窝蜜蜂在耳朵边嗡嗡嗡一样。

这车一般人开不了,超越音速的马力,每年只有百分之一的提车成功率,许默将这些信息糅合在一起,得出了一个有些惊人的答案。

“老板,可真有钱啊。”

“还有,我好害怕啊,能不能下车。”

夜色中,跑车在高架路上快

速地奔驰,两侧灯火通明,许默看着外面飞速流逝而过的夜景,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楚随风的驾驶技术有些奔放,他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将油门踩到底,随后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弯,在许默的惊声尖叫中险之又险地飞过一个个弯道。

副驾驶上的少年东倒西歪,脸色苍白如纸,巨大的惯性一度让许默担心自己可能会被甩飞出去。

“老老老板,能不能开慢点。”许默张大了嘴巴,目光呆滞地说道;“我有点头晕。”

“切,这就不行了?”楚随风目光睥睨地瞟了许默一眼,略带不屑地说道;“小家伙,该考个驾照了。”

“暂时用不上。”许默双手紧紧地攥着安全带,神色惊惧地看着前方;“再说我也没钱。”

“后边这句才是实话吧。。”楚随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要不我教你开车?”

“不用了老板。”许默闻言,快速摇头如拨浪鼓一般。“我还想多活几年。”

“怂包。”楚随风骂咧咧地说道;“男人怎么可以不会开车。”

“确切地讲,我现在还可以叫做男孩。”许默语气无力地反驳道;“我还没有成年。”

“哦?是么?”楚随风皱了皱眉头;“那就等成年再学。”

“老板,真的,开慢点。”许默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不去哪啊?”楚随风单手握住方向反,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淡淡地说道;“带你出来兜兜风。”

“。。。。”许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您不是说有事要忙嘛?!”

“兜风就是啊。”楚随风理由当然地说道;“你不是说好朋友出国了么?我想你最近的心情可能不会太好,正好开车带你出来散散心。”

“。。。。”许默看着楚随风在灯光下那张明灭不定的面庞,心想着这难道就是老板因为他旷工一天,而采取的报复方式么?

许默叹了口气,有些认命般的靠在了座椅上,他把两只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犹豫了片刻后,“老板,你说大家为什么都那么想走出去啊?”

“什么?”楚随风正在全神贯注地开车,所以第一时间没有听清楚许默在说什么。

“没什么。”许默舔了舔嘴唇,“前面停一下。”

“怎么了?”

“想吐。”许默喃喃道。

“。。。”

车速剧降,跑车拐下了高架桥。

许默蹲在一条小河旁边,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楚随风斜靠着车上,从怀里掏出了香烟,点上。

“老板,你不是只有每天早上才抽的么?”许默闻到了烟味,扭过头,大喘气地问道。

“谁告诉我只有早上抽烟的。”楚随风翻了个白眼,夹烟的右手放在头上,用大拇指挠了挠后闹勺。

“啊?难道不是么?”许默蹲的腿有些发麻,便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双手环抱住膝盖,望着河水哗哗的流淌。

“以前倒也是如你所言。”楚随风走到了许默身边,将烟头弹入了河水中。

“喂喂喂。污染环境啊你。”许默抬头斜看他。

“切,小屁孩懂什么。”楚随风哼了一声;“我可为新阳市做了不少贡献啊,扔个烟头怎么了。”

“哦,赞助了不少富贵人家的红白喜事么。”许默小声吐槽道。

“人小鬼大!”楚随风一巴掌拍在了许默的头上,骂咧咧地说道;“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肯定不是这种贡献啦。”

许默龇牙咧嘴地捂着头,“喂,我前天脑袋刚受伤了唉!老板你轻点啊。”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楚随风闻言,伸出手又在许默的头上一阵乱摸,直到把他的发型捣鼓成了鸡窝才罢手。

“老板你过分了啊。”许默伸手拨弄着乱糟糟的头发,不满地说道。

“呵,你还好意思发脾气。”楚随风抬脚踹了少年地屁股一下,力道不轻也不重,“你昨天无故矿工我就不说你了,更过分地是昨天地客流量竟然是平常时候的十倍有余,老子忙活了一晚上腰差点都给扭断了。我都没法脾气呢,你凭什么发脾气啊。”

“。。。我就知道。”许默嘟囔了一句,这果然是楚随风在对他昨天旷工的一种无形的报复。

“哼,小气又自私的老板。”许默腹诽不已。

“老板,我觉得谁以后得罪了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许默抬头,看着楚随风特别认真的说道。

“哦?”楚随风低下头,盯着许默的眼睛。“你这话里有话啊,是不是在背地里说我坏话了?”

“没有。”许默摇摇头,对于楚随风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也是彻底服气了。“这是夸您厉害呢。”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小心眼啊?”楚随风似笑非笑地说道,他掏出了烟盒,递到了许默的身前。“要不要来一根儿?”

“啊?”许默看着近在咫尺的香烟,微微一怔:“我不会啊?”

“可以学嘛。”楚随风笑了笑,随后也学着许默一样坐在了地上;“熟能生巧啊。”

“不学。”许默伸手将烟盒往楚随风的身前推了推,果断拒绝道;“味道太难闻了,再说了未成年人不许抽烟。”

“所以说你年纪还小。”楚随风拿烟的手掌略微往上一提,一根香烟便被弹了出来。

他张嘴咬住,拿出打火机点着。“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男人这辈子最离不开的东西就是烟和酒了。”

“可我觉得这两样东西都很难闻啊。”许默挠了挠头,纳闷地说道;“我以后肯定离得开这烟和酒。”

“哈哈,有志气。”楚随风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许默地后背;“那我拭目以待。”

“这有什么难的。。”许默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东西和志气能有什么关系,他撇了撇嘴,觉得楚随风是在故意取笑他,所以有些赌气地说道;“那你就瞧好了吧。”

看着许默有点生气了,楚随风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听你的语气有些不服气啊,怎么,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许默扭头看他,迟疑了片刻后,又说道:”先说说赌约的内容。“

楚随风伸出手,在许默的面前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笑着说道;“就赌你在二十岁之前会不会吸烟。如果你觉得赌约太长的话,我们也可以将时间调整为一年。”

”哼,看不起谁呢?“许默翻了下白眼,豪气地说道;”就赌二十岁。赌注呢?赌注是什么?”

“我想想啊。”楚随风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后,提议道;“要不就赌时间?”

“时间?”许默有点懵,“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说,如果你输了,我在规定的时间内任凭你调遣,当然了也要做些限制,比如不能杀人放火,做违法的事等等。”楚随风解释道。

“哦?这样啊?”许默皱眉想了想;“是不是除了违法乱纪之外的事情都可以叫输家去做啊。”

“差不多。”楚随风微微颔首,满含笑意地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赌啊?”

“赌多久?”许默又问道;“要是时间太长了就算了。”

“切,倒是挺谨慎。”楚随风瞟了许默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天,赢家可以指挥输家一天。”

“一天的话倒也可以。”许默沉思了片刻后,微微颔首;“行,我答应了。”

“不再想想?”楚随风笑得跟着狐狸一样;“万一输了呢?”

“我赢定了!”许默握了握拳头,在楚随风的面前挥舞了一下;“你是不是不敢赌了啊?”

“唉,我是觉得你输定了。”楚随风伸出手掌;“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懵懂无知。”

“哼!怕你啊。”许默伸手在楚随风的手掌上大力拍击了一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楚随风握了握拳头,笑着站起了身子;”回去吧。“

”这么快就回去啊。“许默赶紧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时间差不多了,都快十点了。“楚随风伸手点了点手腕上的金表;”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额,这么晚了啊。“许默咂了咂嘴巴,”我以为还不到八点呢。“

”别废话了,赶紧上车。“楚随风坐上了驾驶位,”不然我自己跑了啊。“

”来了来了。“许默连忙小跑着上了车;”老板,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开慢点啊。“

”那不行,我明天还要早起去进货,所以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楚随风连安全带都不系了,直接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嗡!“迈赫者在石子的地面上猛然跃起,许默觉得自己是坐在一头狮子的身上。

良好的避震效果让它稳稳地落在了高架路上了,楚随风一甩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地声响,在原地旋转了大约180°以后,咆哮的狮子摆好了姿势,直接扑了出去。

”啊!老板,开慢点啊,我还是个孩子!“迈赫者远处,空气中隐约留下了一道少年鬼哭狼嚎地尖叫声响。

——————

”姐,那我就跟启明叔先回去了。“一处小区门口,王继超把行李箱放在了黑色轿车地后备厢里,转身对着邢芸说道,

”行,走吧。“邢芸的脸上透露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艳,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轻轻点头道。

”嗯,你自己多保重。“王继超挠了挠头,迟疑了片刻后,凑近了身子,小声地说道;”姐,那个总厨的事。“

”放心。“邢芸闻言,脸上露出了谈谈地笑容,目光中带着点点让人心动的亮光;”我说过了,厨师长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不,不是,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王继超有些傻眼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不想。。。当。。厨师的。“

”哦?“邢芸微微皱了皱眉宇,眸子瞬间冷淡了下来;”你不愿意?“

”是,啊,也不是,就。。就。。“王继超看着邢芸愈发阴沉地脸色,心想再说下去可能小命不保,所以他妥协了。

”姐,放心,我会好好干的。”说完这句话以后,王继超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像根蔫黄瓜儿。

“嗯,很好,我相信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邢芸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王继超的脑袋,鼓励道

:“等我回去的时候,要亲自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哦,知道了。”王继超瘪了瘪嘴,十分委屈地说道。

周启明站在不远处抽着烟,看着这两位恒道天青的后起之秀,脸上颇为无奈。

“什么时候开始,恒道天青如此阴盛阳衰了?”周启明一口一口的唑着烟,味同嚼蜡。

他现在有些犯愁,因为找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王继超迟早有一天要被邢芸狠狠甩在后面,能看见背影都是个好事,就怕以后两人之间的差距大到无法逾越的地步。

比难以望其项背更可悲的是什么?

就是你站在山巅,我蹲在山底,你低头看不到我,我抬头看不到你。

这等他们这一代领袖百年之后,会不会如同圣光一样,直接就全部剩下女丫头了,或者再加上男丫头??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周启明很是出了一身冷汗,恒道天青绝对不能让邢芸一家独大,这个王继超必须得扶到相同的位置上去。

”啊,那个邢芸啊,时候也不早了啊,你也赶紧回去休息把。“周启明快步走了过去,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正好也聊完了。”邢芸微微颔首;“那就过段时间再见。”

周启明冲他摆了摆手,“嗯,丫头额那什么!邢芸啊,注意照顾好自己。”眼前邢芸的目光有些不善,他连忙改口道。

一旁的王继超看着周启明也如此屈服于邢芸的淫威之下,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拖着身子,坐到了副驾驶地位置上。

”手机给你买了个新的,放在家里地桌子上了。“周启明指了指小区的方位;”至于之前说的那些钱,也已经赚到你的账号里,如果还不够的话。。“

”不必了,足够。“邢芸淡漠地开口,言简意赅;”回了。“

她转过身,步履稳健地向着小区里走去。

周启明看着这位大美女的背景,伸出手指挠了挠眉梢,眯着眼睛蛋疼道;”啧,这丫头,越来越有个性了。”

周启明转过身,看着坐在副驾驶上蔫儿了吧唧王继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力地拍了拍车顶,恶狠狠地说道;“谁让你坐这的,下来!”

王继超愣了一下,“那我坐那啊?”

“坐这!”周启明指了指驾驶座地位置,神色有些阴沉:“咋的?还让我这个老胳膊老腿儿的开车伺候你啊,没大没小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吗?!”

“,,,,”王继超张了张嘴巴,看着眼前比他还要年轻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乖乖地下了车,迎着周启明那气呼呼地样子坐到了驾驶座上。

”回来!给我把车门打开。“周启明看着王继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声道。

“。。。。”王继超哆嗦了一下身子,苦着脸又从驾驶座上滑了下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开了车门,“叔,您坐。”

周启明伸手理了理衣衫,这才背着手走到了副驾驶,上下打量了王继超几眼后,叹了口气,弯腰钻入了车内。

王继超关上车门,一溜小跑地上了车,发动引擎后,向着新阳市区外开去。

”叔,咱们去哪啊?“开了没几分钟后,王继超偷偷瞟了一眼周启明,有些拘谨地说道。

”先去郑市,然后转道原市。“周启明将座位往下调动,仰躺着在副驾驶地位置上。

”啊?咱们不是直接回去么?“王继超闻言,有些惊讶地说道。

”回去个屁,你还真准备回去掂着菜刀当厨子啊?“周启明训斥了一声,骂咧咧地说道;”邢芸的特性和你的级别相同,你怎么每次见到她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你就不能硬气点?怎么,她还能吃了你啊?!”

“您不也是一样嘛。。。干嘛老是说我啊。。”王继超目不斜视,撇了撇嘴巴,小声嘟囔道。

“。。。”周启明直起身子,怒声道;“我那是怕么?!我那是不稀罕和她一般见识!”

“那我也是不稀罕和她一般见识啊。”王继超的声音大了几分,理直气壮地说道;“这叫好男不跟女斗。”

“我呸!别往你脸上贴金了。”周启明嗤笑一声,“你那德行也好意思叫不稀罕?人家邢芸扔个飞盘,你巴不得用嘴给人家叼回来,你的骨气呢?男人的担当呢?”

”叔,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事咱们就得好好唠唠了。“王继超皱了皱眉头,有点不乐意地说道;”你这么多年不是也一直在躲着邢芸姐嘛?你的骨气呢?你的男人担当呢?“

”我,我那叫躲么?“周启明神色一窒,不服气地说道;”我那是公务繁忙,天南地北各处跑,为了你们操碎了心,不,不叫躲!“

”哦,我看是为了邢芸姐操碎了心吧。”王继超闻言,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谁从第二序列手里偷了一把遗迹的钥匙,然后被人家追着砍了几千里。是因为什么抢的来着?哦,想起来了,好像是想为邢芸姐提高一下特性觉醒的进度。。。”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启明闻言,脸都黒了;“我那是偷么?我那是正大光明的抢!什么被追着砍了几千里,老二能有那个本事?我那是不稀罕和他打而已。还有啊,什么为了邢芸,我那是为了你们这帮不省心的小屁孩。”

“嗯,您说啥就是啥。”王继超笑了笑,“叔您别激动啊,你看看你这脸都红了。”

“我呸!”周启明气急败坏地说道;“专心开你的车,再废话老子把你直接扔到恩底弥翁!“

”切,说不过了就武力威胁,真不知道邢芸姐都是跟谁学的。。“比难以望其项背更可悲的是什么?

就是你站在山巅,我蹲在山底,你低头看不到我,我抬头看不到你。

这等他们这一代领袖百年之后,会不会如同圣光一样,直接就全部剩下女丫头了,或者再加上男丫头??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周启明很是出了一身冷汗,恒道天青绝对不能让邢芸一家独大,这个王继超必须得扶到相同的位置上去。

”啊,那个邢芸啊,时候也不早了啊,你也赶紧回去休息把。“周启明快步走了过去,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正好也聊完了。”邢芸微微颔首;“那就过段时间再见。”

周启明冲他摆了摆手,“嗯,丫头额那什么!邢芸啊,注意照顾好自己。”眼前邢芸的目光有些不善,他连忙改口道。

一旁的王继超看着周启明也如此屈服于邢芸的淫威之下,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拖着身子,坐到了副驾驶地位置上。

”手机给你买了个新的,放在家里地桌子上了。“周启明指了指小区的方位;”至于之前说的那些钱,也已经赚到你的账号里,如果还不够的话。。“

”不必了,足够。“邢芸淡漠地开口,言简意赅;”回了。“

她转过身,步履稳健地向着小区里走去。

周启明看着这位大美女的背景,伸出手指挠了挠眉梢,眯着眼睛蛋疼道;”啧,这丫头,越来越有个性了。”

周启明转过身,看着坐在副驾驶上蔫儿了吧唧王继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力地拍了拍车顶,恶狠狠地说道;“谁让你坐这的,下来!”

王继超愣了一下,“那我坐那啊?”

“坐这!”周启明指了指驾驶座地位置,神色有些阴沉:“咋的?还让我这个老胳膊老腿儿的开车伺候你啊,没大没小的东西,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吗?!”

“,,,,”王继超张了张嘴巴,看着眼前比他还要年轻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乖乖地下了车,迎着周启明那气呼呼地样子坐到了驾驶座上。

”回来!给我把车门打开。“周启明看着王继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怒声道。

“。。。。”王继超哆嗦了一下身子,苦着脸又从驾驶座上滑了下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开了车门,“叔,您坐。”

周启明伸手理了理衣衫,这才背着手走到了副驾驶,上下打量了王继超几眼后,叹了口气,弯腰钻入了车内。

王继超关上车门,一溜小跑地上了车,发动引擎后,向着新阳市区外开去。

”叔,咱们去哪啊?“开了没几分钟后,王继超偷偷瞟了一眼周启明,有些拘谨地说道。

”先去郑市,然后转道原市。“周启明将座位往下调动,仰躺着在副驾驶地位置上。

”啊?咱们不是直接回去么?“王继超闻言,有些惊讶地说道。

”回去个屁,你还真准备回去掂着菜刀当厨子啊?“周启明训斥了一声,骂咧咧地说道;”邢芸的特性和你的级别相同,你怎么每次见到她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你就不能硬气点?怎么,她还能吃了你啊?!”

“您不也是一样嘛。。。干嘛老是说我啊。。”王继超目不斜视,撇了撇嘴巴,小声嘟囔道。

“。。。”周启明直起身子,怒声道;“我那是怕么?!我那是不稀罕和她一般见识!”

“那我也是不稀罕和她一般见识啊。”王继超的声音大了几分,理直气壮地说道;“这叫好男不跟女斗。”

“我呸!别往你脸上贴金了。”周启明嗤笑一声,“你那德行也好意思叫不稀罕?人家邢芸扔个飞盘,你巴不得用嘴给人家叼回来,你的骨气呢?男人的担当呢?”

”叔,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事咱们就得好好唠唠了。“王继超皱了皱眉头,有点不乐意地说道;”你这么多年不是也一直在躲着邢芸姐嘛?你的骨气呢?你的男人担当呢?“

”我,我那叫躲么?“周启明神色一窒,不服气地说� ��;”我那是公务繁忙,天南地北各处跑,为了你们操碎了心,不,不叫躲!“

”哦,我看是为了邢芸姐操碎了心吧。”王继超闻言,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谁从第二序列手里偷了一把遗迹的钥匙,然后被人家追着砍了几千里。是因为什么抢的来着?哦,想起来了,好像是想为邢芸姐提高一下特性觉醒的进度。。。”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启明闻言,脸都黒了;“我那是偷么?我那是正大光明的抢!什么被追着砍了几千里,老二能有那个本事?我那是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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