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造反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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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费浅浅便知道了柳翌晨为何匆匆离去。就在他前脚刚刚离开,莲峰随后就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视线望向右侧,有一会儿之后才走进屋子,表情凝重地问费浅浅:“那个人又来干什么?你没事吧?”

费浅浅摇了摇头,有些虚弱:“没事,他只是来问问我身体怎么样。”

“那个人,很奇怪。”连峰如是说。

费浅浅不想把话题耽搁在柳翌晨的身上,缓声问道:“药买回来了吗?”

莲峰点了点头:“已经拿去给伙计煎上了,你等下吃了药后好好休息一下。”

“嗯。”费浅浅嗯了一声,忽然开口:“这个人,杀不得。”

莲峰沉默了下来。他的心思被费浅浅完全看穿了,之前还刚刚想过是否要去斩草除根,却没料到她竟然一句话就把自己的想法堵死了。

室内沉默了有一会儿,莲峰有些突兀的开口:“桑图已经醒了。”

“嗯。”费浅浅继续嗯,蜷缩成一团。

莲峰看了看她,忽然来到床边,不由分说地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

“这样或许能好些。”他找着借口。

“嗯。”费浅浅还是嗯,身子动了动,让出一大块地方来给莲峰,随即她窝进他的怀抱里,双手习惯性地穿过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脊梁。

一阵诡异的沉默,直到药煎好被伙计送上来,两人才缓缓松开了拥抱的姿势。

“小心些。”莲峰坐在他的身边,扶着她坐起来。费浅浅端着药水蹙着眉小口小口地喝着,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喝药时候,单一凡在自己对面看着自己时候的样子。

不知道那个小兔崽子如今怎么样了,没有她在身边捣乱,恐怕他和醒儿已经旧情复燃了吧。

费浅浅忍不住失笑,这是他近一段时间来第一次的笑。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莲峰不知道她笑什么,可看神情却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有趣的事情,却也不打扰她。可这一疏忽,费浅浅端着的碗不小心倾斜了下,洒出一些药水在胸襟上。

“你看你,我来吧。”莲峰把碗拿了回来,一勺一勺地慢慢喂着她。

费浅浅的眼窝就这么湿了。已经有多久了,她生病的时候需要自己照顾自己,甚至都不敢告诉妹妹。身边没人会关心自己的病情,更不会有人这样一口一口喂自己吃药。

一直以来,费浅浅最渴望的就是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叫做家的地方。她和妹妹支撑着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小心翼翼地生怕那个家会散了。她甚至不敢和妹妹拌嘴,就怕一不小心妹妹生气,然后就不要这个家了。

而穿越后,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份容身之地。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归属感,不认为自己属于这个世界。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召唤她,告诉她迟早她要回去的,不会在这里停留。如今,她终于找到了这种感觉,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奇迹,第一次恋爱的感觉,第一次心跳,第一次想着天荒地老,第一次有家的归属感。

直到这一刻,费浅浅才肯定了自己的心,她就是这里的人,也势必将要属于这里。

“别哭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只是吃药,没有那么苦,不至于哭的。”莲峰用着笨拙的语言哄着她,劝着她把那一碗药全部都喝了下去,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居然装着不少的糖果。

他剥开一颗,送进她的唇里,有些别扭地解释:“只是看着盒子漂亮,所以就买来了。”

费浅浅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中还闪烁着泪花。莲峰有些不自在起来,扯过毛巾帮费浅浅擦着胸襟上的药渍,却忽略了那个地方的神秘。

当手碰触到那高耸的雪峰时,莲峰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触电一样缩回了手,却被费浅浅一把拉住,轻轻地,扣在自己的胸前。

温热传递在两人之间,费浅浅感觉到莲峰的手掌是那样的火热,即便隔着衣服,她依旧觉得滚烫。莲峰感到费浅浅高耸的胸口是那样的柔软,软得好像儿时的回忆,记忆中的童年。

不知是谁主动,两人慢慢靠近,实现对上彼此。灼灼目光中,有对方的倒影。

到底是谁先吻了谁,已经没人去在意这个问题。莲峰只知道那张诱人的红唇是那样美味,上面似乎还带着糖果的香味。

莲峰的动作有些笨拙,尽管这种事情似乎是男人的天性,可他却仿佛没有多少天份在其中。

费浅浅带动着莲峰轻柔的动作,认真地教着他怎样去亲吻。莲峰在短暂生疏之后立刻掌握了技巧,快速由被动变成主动。他的左手依旧覆在她的胸前,右手伸到她的脑后固定住她小小的头,深深地吻着。

那是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觉得沉醉在其中不想离开。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向来灵敏的感觉变得迟钝。

费浅浅没想到莲峰居然这么快就掌握了这门技术,她探出手去勾住莲峰的脖子,让自己沉浸在这份美好当中……

……

门咣当一声被推开,桑图的大嗓门在门口响起:“小姐,公子在您这儿么?”

问话声音戛然而止,桑图瞪大眼珠子看着屋内床上那一对人,竟然连眼睛都忘记捂上。

莲峰略微尴尬地从费浅浅身边坐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和一份懊恼,许是心里埋怨自己为何不将房门锁上。

费浅浅似乎心情很好,她轻笑了一声,手依旧挂在莲峰的脖子上,斜乜着门口呆愣着的桑图,缓声说道:“下次记得先敲门再进来,知道吗?”

桑图连忙答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看到了什么,脸像煮熟的蟹子一样,腾地一下爆红,转身就往外走,甚至都没说自己前来的目的。可怜的小桑图,慌不择路,一头撞到身后不远处的栏杆,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他又连忙转身,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快速地离去。

*****

一个深情的吻到底有什么作用?

对于费浅浅来说,治好了她的胃痛,而且让她的精神愉快了许多。

对于莲峰来说,身体似乎比以前还要轻盈了,脸上经常会出现不自觉的傻笑,手指会经常触碰嘴唇,总感觉唇边甜甜的。

费浅浅从莲峰那要来了一套鞭法修习的书,当作消遣时间的读物。当然,这只是费浅浅告诉给莲峰的表面原因。真正的原因费浅浅并没有告诉莲峰,她不想他想太多。

“莲峰。”费浅浅的视线从书本中移开,扭头看着身边与自己并肩靠坐在床上的莲峰,轻声唤着。

“什么事?”莲峰正独自一人傻笑着,听到费浅浅的声音连忙收起笑容,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着。

费浅浅知道莲峰不愿意提起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十分想知道。

“为什么我们暂时不能回魏国?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莲峰闻言变色,定然不会是小事。

“别想太多,不知道明天是否能够找得到云中苦呢,还是早点休息吧。”莲峰揉了揉她的头发,缓声劝着。他不想告诉她关于魏国正在发生的一切,而且,这些也只是他个人的猜测,暂时还无法确定。虽然他已经暗中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去查,可信息来回就要很久才能到达。在那之前,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费浅浅回到魏国。对他,对她,对整个魏国都有好处。

费浅浅带着疑惑,在莲峰哄劝中终于躺了下去。尽管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无疑莲峰说的对,他们眼下需要着紧的事情是找到云中苦。只有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才能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

一夜无梦,有莲峰在身边,费浅浅总是能睡个好觉。而原本属于莲峰的房间却空荡荡闲置了一个晚上。

一早起来,三人简单用了点饭菜便匆匆上路了。吃饭的时候,桑图看着费浅浅就会脸红,视线落到莲峰身上,对上他冰冷的眸子,立刻便会抖抖身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拼命地喝着粥。

换过新衣服的三个人都觉得舒服许多,在株洲城内的驿站买了一辆马车,又雇了一个车把式,三人缓缓踏上了去往前坡的道路。

武林大会在午时三刻便会举行,他们要早点赶过去,争取占一个好一点的位置,方便寻找云中苦。

*********

魏国通往赵国的边境小路上,一辆快马疾驰而过,踏起一地草根和树叶。马上的人似乎依旧嫌马走的太慢,手中马鞭不停地挥向马背,嘴里不停地喊着:“驾——”

他要尽快感到燕国去,将手中的消息尽管呈给那位大人看。眼下魏国大乱,唯有那位大人回到魏国才能控制住这个局面。

……

魏国,京都。

京都城门紧闭,此时朝阳已升,红红的光线照耀在朱红色的宫墙上,再反射出去,令整座宫城与前方一大片的广场都笼罩在暖暖的色泽之中,便是皇宫侧后方那条清清幽幽的护城河,也沁透了令人心悸的红,似鲜血一般。

“不妨猜测一下,他到底会从哪个方向进攻?”天子站在宫墙上,看着朝阳微眯着眼问着身边那个穿着淡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我赌……正阳门。”

“和我想法一样。”淡青色身影与天子并肩站在一起,面对城门外团团包围住皇宫的叛军,居然没有半分紧张。

“没想到费正群竟然真的不能等了。朕本来没想要他的命,可如今,老天都在帮朕,居然让浅浅那个丫头离开了京都。既给了费正群逼宫的借口,又给了朕铲除他的机会。”天子手负在身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

费正群终于反了,集合了五千叛军,由京外直刺京都。眼下已经靠近了正阳门,估计十分有可能从那里入京。而唯有从俺进入才最安全通畅。

魏锦铭看了天子一眼,眼瞳里闪过一丝异色,轻声说着:“我在那里留了一个骑兵队。”

表面上与天子一直在争夺天下的九王爷魏锦铭此刻居然和天子站在一起,倘若被他人看去,一定会觉得惊讶。这两个兄弟从一开始便扮演着不和睦的现象,为得就是引出暗中潜伏着得不安定因素。而费正群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天子注意到了,知道他心狠手辣,早在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范永钰送进了监察院的牢房中。而范老爷也在同一时间聪明地‘中风’了,躲过一劫。

无处撒气的费正群‘理所当然’地找上了皇上当出气筒,而且还‘怒气冲天’地带人去找上门,询问女儿的下落。

当然,这些都是民间流传的版本,实情很简单,那便是费正群反了,借机逼宫。

天子皱眉:“只是一个骑兵队,敌我实力悬殊太大,要想御敌于城门之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费正群很会找时机,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选在魏国与秦国兵戎相见的时候爆发。费浅浅已经被掳走了两个月,可他却在兵力全部集中在西北边境的时候发脾气,这个脾气发的岂不是有些太荒诞了吗?

一个月前,秦国大军压境,魏国天子连忙下令大军阻挡,甚至把宫中守备军队都调了过去。眼下正是宫中守卫力量最薄弱的时刻,这一切的巧合令魏国天子甚至怀疑,秦国大军压境和费正群有没有关系。

但费正群并没有直接强势攻入,大概是还在忌惮着宫中的大宗师。魏国有一位从不路面的大宗师,据说藏身在深宫,保卫着皇宫安全。费正群在朝为官几十年,始终都没见过这位大宗师。但他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一直小心翼翼。直到最近,他才终于利用自己的通道得知了魏国大宗师竟然就是九王爷身边那个侍卫,如今根本就不在魏国。

确定消息之后,费正群终于按捺不住,起兵造反。他等待这一天已经许久了,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

……

九王爷知道天子在担心什么,微微蹙眉,声音沉了下去:“身为魏国士卒,为国舍生忘死乃理所当然的事情。皇兄这时不可妇人之仁。”

天子表情微涩,他乃天子,这些普通士卒都是自己的子民,自己非但没有让他们享受更好的待遇,如今却要为了国家的将来去抛头颅洒热血。

便在此时,那些进军内的官兵们集体为彼此鼓气,喊着号子。声音顺着城墙飘荡了是那个来,闯入天子的耳中。

一时之间,皇城内外一片肃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

天子摇了摇头,知道这场硬仗无法避免。他盯着朝阳下愈发*的正阳门,一言不发。

整座京都却仿佛依旧沉浸在黑夜中一样,京中百姓没有一个人胆敢跑出来看热闹的,都害怕留在家里,数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而以往办公的衙门,也都空无一人。

如此安静和冷清,争做京城竟然好似变成空无一人的死城一样。

*******

京都正阳门外,黄土被疾驰而过地马蹄踩碎碾烂,再被踢起,变成一片土粉尘烟,渐渐升高,便成了一片黄烟。遮住了初始升出地平线地朝阳所投射来的光芒,让整座城门内外都变得有些幽暗。

五千人地骑兵大军正五骑一排,以稳定地速度向洞开地正阳门里驶去,一切都显得那样地沉默与快速。马蹄带起来地烟尘,被这些骏马一冲向城门内刮去,看上去就像一条无头无尾地黄龙,正不停地往京都里挣扎着进入,意图去吞噬那些可怜地凡人们。

漫天黄土中,一面大大的军旗迎风招展。血红色的旗帜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黑色费字,杀气十足。

朝中右相,前任京都守备师,费家的领军人物费正群就在这面旗下,骑着高头大马,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军队以一种不可抵御的气势进了京都。

原本他可以在京中等待的,但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策划了这么多年,他不允许这次失败。他早早就把夫人送出京都,送去了京郊别院,就是不想事情牵扯到她。倘若逼宫成功,他便是威武天下的新王,到时候定然会风光地把夫人迎进皇宫。倘若是不幸败了,那么夫人便会在第一时间被心腹送出国境,直接送到他之前安排好的地方,有吃有喝不愁过完下辈子。不过,这个可能性在费正群的心中并不存在,他计划这么久,把所有事情都考虑仔细了,断然不会出现失败的情况。

费正群眯着眼睛看着正阳门,曾经他身为京都守备师,对这座城门再熟悉不过,眼下自己便要从这城门冲进去了。可若是靠着骑兵,就算冲三年也冲不进去的。然后今天,这座城门却被攻陷了,而且十分简单,从里面打开便是了。

费正群不容许自己多想,为了这一天,他在几年前就把花凡紫接到府上,不顾他人施加的压力和不屑的眼神,硬是让他在费府上一住便是几年。不是因为费浅浅喜欢花凡紫,也不是因为花凡紫会说话懂道理,而是因为花凡紫手中的力量。

看似柔弱妖孽的花凡紫,手中拥有两万人。费正群初得这个消息的时候,曾经大吃一惊。暗中调查了之后才知道,感情这花凡紫竟然是楚国前朝大皇子,因为宫廷内变,被迫带着两万多人逃离了出来,一路来到魏国,各自四散开来,隐藏于民间,伺机杀回楚国,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国都抢回来。

而费正群许给花凡紫的条件便是,配合着他逼宫,夺下魏国。然后他大兵压境,直接兵打楚国,帮花凡紫夺下楚国。

对费正群来说,两万五千人对着皇宫方面不足一万人的防御简直是唾手可得。而他要地就是这个效果,务必要让皇宫里的人胆怯,最好投降而出,不战而屈人之兵。

费正群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并不担心攻不下皇宫,而是担心花凡紫带人抢在自己之前感到皇宫。倘若那个时候他忽然反水,反正都是为了做皇帝,魏国还是楚国还不都是一样?而且,他自己做了皇帝再出兵攻打楚国岂不是更加方便?

“加快速度!”费正群对着身边传令兵低声吩咐了一句,双腿加了一下马肚,慢慢地向前移动着。

马蹄声在正阳门直通皇宫大道上如雷鸣般响着,五千名费家军抽出兵器,开始警惕起来,然后他们的速度却加快起来,有如一阵风般驶过。

忽然从队伍中脱离出十几匹马,快速冲了出去,直接冲进安静的街道中,开始为大军的前进清扫障碍、侦查回报。

那几名骑兵极其迅速,身后的骑兵速度不减,顺着那十几名骑兵经过的路线继续前行。费正群亲自率着亲兵,冷漠又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他是看着天子长大的,知道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即使他之前在宫中的心腹已经暗中给太上皇下了毒,分散了天子的注意力。可费正群却知道,这个天子,不容小觑。

……

十几名骑兵一路并未受到任何阻拦,直接冲到皇城脚下。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叛军大队中的战马却忽然痛苦地嘶鸣起来。尚未等人来得及反映,那些战马居然同时翻倒在地,震起一地灰尘。

马背上的骑兵快速地反映着,从马背上翻身跃到地上,没等站稳,便听到周围无数破空声响起,几支黑色淬毒的箭矢直接贯穿了他们的身体。

地面青石板转的缝隙中间,距离地面不算太高的距离,一排黑色绳索,上面够系着勾刺。之前那些战马便是在这绊马索前砸向了大地。

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连连。不知道多少人和马砸在一起,顿时献血如流。

……

费正群死死地拉着缰绳,强行勒住前进的马匹。同时在第一时间内清晰有力地发出命令,稳住了亲兵。

紧接着身后持盾牌的亲兵箭一样冲进两侧的巷子里,没多久便传来杀声,而那箭雨随后便弱了下去,渐渐消失不见。

费正群骑于马上,于军旗之下凝视前方,猛地取起手中的马鞭,用力地挥下。

身旁一名猛将闷哼一声,手持长枪,大喝一声:“杀!”双脚一夹马腹,带着数百骑兵,再次向那条长街之中冲去。一时间,只闻得马蹄阵阵如风雷般卷起,气势逼人。

然则他忽然听到了如雷般地马蹄声,然后看见了长街的空旷尽头处,忽然出现了两百余名骑兵,这些骑兵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地,身着亮甲。手持长刀,沉默而冷漠地等待着叛军的到来。

在这些骑兵的身侧,有十余具散乱的尸首,正是费家叛军散出去地那十余骑斥侯,不止斥侯死了,即便是那些战马也倒在了地上。

费家先锋将的眼瞳缩了起来,他知道这些骑兵是硬手,不然不可能扑杀了自己属下十余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禁军!

禁军将领全身都笼罩在盔甲之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里此时没有一丝别地情绪,只有平静冷漠和决心,对自己生命的冷漠,完成大帅交代任务的决心。

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地马刀。刀锋闪着亮光,令人不寒而栗,一夹马腹,身下战马猛地一挣,如出弦之箭般弹了出去。

数百骑骑兵就这样以一往无前的勇气,冲了上去。就像是两道颜色不一的洪流,马上便要正面冲撞!

……

费正群不知道自己最其中的亲信早收了何种谋杀,在亲兵先锋冲出去之后不久,他已经命令自己的军队开始向着两侧压了过去。

空中下起了驽雨,目标赫然是军旗所在的部位,那里便是费正群的所在。

十几个人奋不顾身地挡在费正群身前,他们举起了护盾,却不足以抵挡这快速的弩箭。只是一瞬间,费正群身边的亲兵死了不少。他知道禁军的目标是自己,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天子让禁军埋伏在正阳门下,不是为了阻击,而是准备将自己的性命留在这里!

可他岂是那么简单就能震慑住的人!费正群忽然拔出长剑,一夹马腹,暴喝一声:“杀!”

费正群开始貌似冲阵,军队顿时士气大振,齐声跟着费正群大喊着杀字,快读地冒着驽雨向前冲去。

一时之间,两队人马在正阳门下不远的长街上进行了正面的对撞。无数铁骑落马,被砍死、被挑死。

费正群满脸铁青看着正阳门下那些人,心里郁闷非常。宫中一共只有不到一万人,可却分到了正阳门这边五千多,足以对抗自己的亲兵。那么只剩下了五千人去对抗花凡紫的军队,怎么可能抵挡的住?天子到底是吃错了药还是因为太上皇中毒分了心,竟然会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

*********

“朕心疼他们啊!”天子盯着京都街巷中逐渐逼近的叛军,沉着脸色,眼神中满是悲痛。都说天子无情,那是因为他们不理解天子,不懂天子。天下间都是他的子民,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可为了以后死的人少一些,只有眼下付出一些人的性命。

九王爷看了天子一眼,眼瞳也是一真微缩:“最精锐的部署都在正阳门内,既然砸就要砸出声音来。”

天子没有应话,只是满脸沉痛地看着皇宫之下的广场。皇城脚下,一个骑兵出现在了街口,他没做丝毫停歇,直接冲到了广场正中间,来到了皇城之前。

随后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

黑压压的大军终于突破了守卫,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皇城前方。

花凡紫身上依旧是那副火红打扮,只是在他身边竖起一面旗帜,上书花字。而在他和费正群的兵马汇集之后,第三面旗缓缓出现,金黄色旗帜上空无一字,只是盘着一条金龙,狰狞地踏空而至。

“混账,竟然连龙旗都打出来了!”天子捏着拳,忽然暴怒。

九王爷一把拉住暴走的天子,压低声音:“皇兄,大局为重。”

天子眼神死死地盯着那面龙旗,好半天后才终于缓缓地松开紧紧捏着的拳,面无表情。

……

三面大旗缓缓而行,来到皇宫正前方,停在第一个进入广场的那个骑兵身后。

“皇兄,该是揭底牌的时候了。”九王爷眯着眼睛看着皇城脚下那几面旗,缓缓地说着。

“我没有底牌。”天子冷声说着,表情依旧:“我以为父皇只是假装中毒,为了考验我们二人,到了关键时刻就会跳出来。可惜,我似乎猜错了。”

九王爷翘了翘嘴角:“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他的视线转回去落在花凡紫的身上,目光深邃。

天子哈哈大笑,九王爷也爽朗地笑出声。好似他们二人携手,天下便没有可怕的事情了。

*******

九王爷从城墙上拿过弩箭,亲自拉弓上弦,瞄准城墙下那道明黄。冷不丁地松手出箭,那弩箭有如短枪一样,空中发着嗡嗡的声音,直接将打着龙骑的士兵贯穿。龙骑摇了摇,惨惨地摔落到地上。而另外两面军旗却狼狈地跑回到后方阵营之中。

皇城内外死一般的沉默,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那面瘫在地上的旗。

九王爷收回弩箭,微笑着对身边的天子说:“很不错,对不对?”

天子没有说话,虽然九王爷这一下震慑住了对方。但是龙旗毕竟象征着的是国家的尊严,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皇城上的禁军们忽然不约而同地哄了一声,这一整齐的哄声无疑狠狠地抽着叛军的脸。

陡然,叛军中一身火红的妖孽花凡紫冲了出来,他并没有骑马,而是独身一人冲向那面龙骑。

守城弩不停地射了出去,可花凡紫的身子仿佛是花间精灵一样,犹如一团火苗在箭雨中向前,而那些弩箭却连他的身子都碰不到。

“是花凡紫。”九王爷眼神缩了缩,冷声说道:“他对守城弩比我还要了解,这些家伙自然伤不到他。”

身为一国皇子,自然清楚知道皇城的底细。尽管魏国与楚国多少有些不同,但有些东西却是相同的。

花凡紫来到龙骑旁边,快速拾起,又飞速地回到军营中。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只是在回去之后将那面旗种种地插到地上。龙旗再次飘荡起来,气势凌人。

叛军中也传来同样整齐的喝彩声,而且声音更是直接压过禁军。

“打平了。”天子冷冷说着。

九王爷点了点头,忽然笑了笑:“皇兄,你说,会是谁来主攻呢?”

天子跟着冷笑:“你以为费正群那个老狐狸会让自己的兵马做主攻,然后让外人捡了便宜么?”

他口中所说的外人,自然便是花凡紫,这个楚国前朝的大皇子。

“不过……”他蹙眉再度开口:“那个家伙想必也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实力就此折损,便宜费正群吧。”

“当然!”九王爷接过话去:“我们是亲兄弟,尚且藏着心眼呢。何况他们非亲非故,只是靠着一个共同的利益和浅浅那丫头,是不可能达成一致的。”

天子斜乜着九王爷,知道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被自己的亲兄弟当面说出兄弟之间藏心眼的话,他还是十分不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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