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咎无言身体轻轻一颤,屏息凝神后双手开始在费浅浅的身上游走起来。花凡紫在旁边怒问:“你要对她做什么?你放开我。”
咎无言冲着花凡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双手不停游走在费浅浅身上,经过她一些穴道的时候便会稍加用力按上几下。
“嗯……啊……疼……轻点……”费浅浅被咎无言的动作刺激的发出轻微的呻*吟,却又因为他偶尔的动作蹙眉呼痛。但不得不承认,被咎无言按过的地方会有些酸疼,但随即便会觉的很轻松。就好像做马杀鸡一样……
咎无言的动作越来越快,费浅浅也舒服地一声接着一声,不忘称赞咎无言的手艺。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快受不了了……”费浅浅气喘吁吁,身上已经大汗淋漓。还得是会武的人,照比以前那些所谓的中医穴位按摩的手法好多了。只是不知道这位爷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如此好心帮着她按摩起来。
花凡紫似乎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尽管他清楚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费浅浅从鼻腔中逸出的呻*吟还是深深地刺激着他。没多久,他便有些把持不住了,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却发现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只要闭上眼睛之后,他的眼前便会幻化出费浅浅媚眼如丝,弓着身子娇吟的模样来。花凡紫不得不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愤恨地嚷着:“咎无言,有本事你放开我,浅浅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有责任帮她解决……”
花凡紫的话说的暧昧不清,他想说的只是他可以帮助费浅浅解决腰酸腿疼的症状。
费浅浅长长呻*吟一声,软绵绵地开口:“小花,今天实在不行了,你再忍忍,我马上就好。要不然的话明天用你好了……”声音停顿了一下之后再度响起:“小花,你不要怪咎无言,他也是为了你好,知道你看见他捧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小花,稍稍忍一下,我马上就好了,好了就让他放开你……”
这些话被墙外窗根下听墙角的范永钰听了去,却变了另外一回事。他忍不住双拳紧接,愤恨地咬着牙,心中暗骂:“好个不知羞的女人,不但隔着一道墙光明正大的和男人做着这种苟且之事,而且竟然都不避讳了。听着里面发出的声音,好似她正在和咎无言做些什么,而过分的是花凡紫竟然看得见听得到,却被点住了穴道。简直……简直不知羞耻!”
范永钰气得转身就走,甚至忘记了自己起初的目的,不正是要抓到她什么把柄么?此刻范永钰脑海中慢是愤怒,他就知道那个一头白发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绝对不是贴身侍卫那么简单,果不其然,他们还真是有染。但范永钰不明白的是,她都能光明正大的带花凡紫进入范府,又有什么不敢做的,为什么这个白发银面男人却要特意隐瞒身份呢?他到底是谁?以前似乎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也从来没见过。但却忽然之间便出现在范府,甚至连门房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他忽然之间就成为了费浅浅的贴身侍卫。
看来这个人的来历很可疑,需要好好地去查一查。
冷静下来的范永钰还是以范府的安全为第一位,倒是暂时忽略了费浅浅的事情。不过忽略了不代表他忘记了,费浅浅的事情早晚都要和她算账,只不过暂时先放过她一马而已。
范永钰心中如此宽慰着自己,也在催眠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有一天费浅浅会被她赶回右相府,他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压抑和烦躁。
范府院内的护院依旧在忠心耿耿地巡逻,范永钰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往日隔音十分优良的墙壁此刻仿佛成了透明,他总是隐约可以听得到费浅浅一声接着一声的娇吟,令他心情更是烦躁。
夜已深了,范府后院的主屋烛光却一直亮着。屋内的人却完全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不久,咎无言便停下了动作,放下浑身酥软的费浅浅,解开了花凡紫的穴道,一个人站在窗前月下,望着被月光洒满的湖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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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日。
似乎就连老天都知道这一天乃魏国一年一度才女比赛,格外地开恩。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停了,天空开始放晴。雨后大地被阳光一晒泛着新的颜色,被雨水冲刷过的大路一尘不染,就连空气都变得新鲜。
费浅浅老早就起来开始梳妆打扮。今天虽然她不需要参加比赛,但却是主角,断然不能失了颜色。听说墨家那个小丫头这一年来风头正盛,正好借着这次比赛好好煞煞她,免得小小年纪便不知道天高地厚。
费浅浅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她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那种很傻很天真的人,当然,说的是性格,却不是那种事情。但自从来到魏国这个世界里,她发现自己的天真在这里只会死的很惨。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可以有一个安分的生活,她开始学会了打压和计谋,她从那个天真的费浅浅变成了如今这个开始耍弄计谋,说话办事懂得给自己留后路的人。
今日费浅浅却没打扮很特别。她的发型依旧是由花凡紫搭理,元雪破例地在旁边帮忙为她施妆。花凡紫一反常态,为费浅浅设计的发型很简单,所有头发拢在一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分出其中一份在头顶上方绕了个半圆回到原位,剩下的头发盘成蜈蚣鞭子,在贴近脖颈处用绿色丝带系好,下面那些长发自然扎成一个马尾。额前刘海斜着贴在前额,挡住左边眉尾,却露着眼睛,既利索又显得高贵。
她的头上没带任何的金银饰品,只是用一串绿色琉璃打磨出来的嫩芽形状的链子均匀地铺在她的左侧发上,仿佛头上带着一枝新绿一样。衣服同样选择了绿色对襟长衫,嫩绿的广袖长衫,衣领和袖口滚着墨绿色的边,里面是白绿色的抹胸,腰间扎着的却是嫩黄色的宽腰封,黄色腰封上下是墨绿色的粗边,和衣领及袖口的颜色一样。腰封上面用红色飘带系着,在右侧腰间打了一个漂亮的结。身上最外面披着一层透明白色轻纱,仿佛是来自九天仙女一样。
这样的绿色,是费浅浅最不喜欢的,但趁着这发型以及头饰在一起却更加凸显她皮肤的白皙。元雪只是用眉扫轻轻将她的眉扫了一下,眼睛并没有涂任何颜色,不过却掰下一叶芦荟将费浅浅的整个脸涂抹了一番,最后施了点烟粉。然后在脸颊两侧淡淡地刮了一层胭脂,轻轻用手掌赶开,颜色自然的仿佛是刚刚听到了什么羞人的话之后染起淡淡地红晕一样。
费浅浅的唇是那种健康的自然红,元雪只是用了一点蜂蜜兑了些水稍稍涂抹在她的唇上。原本便很漂亮的红唇更加显得晶莹透明,泛着光彩。
费浅浅一边赞叹着元雪和花凡紫的手艺,一边任由花凡紫和元雪最后在她耳朵上带上绿色琉璃耳坠,从上到下她无不新绿,就好像外面的风景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脖子,费浅浅忍不住问:“我脖子上还需要带什么么?”
花凡紫摇了摇头,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锁骨,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不需要,只有这样才好。浅浅,你要适当改变一下形象,让他们看到不一样的你。你已经不是以前的费浅浅了,自然不能按照以前去打扮。”
这话说的费浅浅心里一激灵,忍不住看着花凡紫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和以前不一样,不是以前的费浅浅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暗示她他知道了什么么?一瞬间,费浅浅想到了很多,甚至连元雪催促她出门都忘了答应。
咎无言破例没跟在她的身边,花凡紫也没去。这样的场合他们出现不合适,倒不如好好在家里休息一会儿。费浅浅有点心不在焉地跟着元雪的脚步来到前院,再上了马车,一路赶往比赛地点。
魏国有规矩,不是在朝为官的,不允许做轿子,哪怕是官家亲属或者是新婚都不允许,只能乘坐马车。这辈子能乘坐轿子的,都是在朝为官的官员,亦或者是后宫里那些有权的娘娘们,再就是为魏国做出杰出贡献的才可以被破例允许乘坐轿子。
费浅浅并不在意这个,对她来说,马车更好,起码不用晕轿子那么难受。曾经她和妹妹一起去游乐场玩的时候坐过一次轿子,在里面被人晃悠的七荤八素还要给对方钱,甚感吃亏。
马车依旧是之前回门时候乘坐的那辆,看来是范家专用。费浅浅踏着范府门前一位长随的后背上了马车,忽然感觉自己的日子有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起码在这之前,她从来都没想过上马车的时候要踩着人的后背,就连上次回门也是被范永钰拉着,直接便跃上了马车。
马蹄嘚嘚地敲打在范府所在的长街上,缓缓向着比赛现场赶去。元雪坐在一旁帮费浅浅倒了茶水,似乎有些紧张,搓着一对白皙却不带茧的小手,不停地抬起眼皮看着费浅浅。
“有什么事儿便说吧,憋在心里很难受的。”费浅浅挑开车厢帘子,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见到了范府的马车,无不立刻闪身到路旁让路的。尽管这大路宽敞的足够三辆如此规模的马车经过,但那些人还是象征性地做出让路的动作,让范府的马车先行通过。
元雪见瞒不过费浅浅,到也不再迟疑,略带关切地询问着:“少奶奶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听闻今年墨家和薛家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少奶奶近日一直都忙得没来得及去读书,奴婢怕到时候……”
她聪明地选择了停下,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费浅浅可以理解了。有些话,点到即可,不需要说的太明了。
费浅浅微微一笑,如果说是其他事情,她不敢保证。但这次由她出题,她敢打包票,要是有人能够完全回答正确,除非是那人也是穿越来的,否则只有四个字可以表示——绝不可能!
元雪不知道费浅浅哪儿来的自信,但既然她相信自己能够继续夺得魁首,元雪自然跟着高兴。
从范府出来到达比赛的地方并没有多远,但两人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实在是听说今日比赛,前来观赛的人太多了。
无论男女老少,都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看才女比赛事小,能够亲眼见到皇上才是他们心中最期盼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到了及笄之年以及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站在街头和巷尾,只为能够博得皇上匆匆一瞥。如果有机会能进宫伺候皇上,那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啊!
天底下,也唯独右相府上千金,如今范府的少奶奶才会对这样的事情嗤之以鼻。也不知道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连这么好的事情都不肯。
无论是费浅浅前身还是如今的费浅浅,对这种事情都是嗤之以鼻的。进宫伺候皇上?有没有搞错!和那么多女人争夺一个男人,脑袋被驴踢了她才会进宫。如今她可以拥有几个男人,进宫之后只有一个男人不说,而且还要和那些女人争的死去活来的。今天某人流产了,怀疑是自己做的;转天某人掉进湖里去了,也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她不是小燕子,没有护身符,更没有那么多的脑细胞陪着那群女人发疯。按照费浅浅的理解来看,那些女人都是因为身边没有男人陪,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只好在阴谋阳谋中度日。每天整整人,然后被人整整,这或许也是生活的乐趣吧。
既然宫中那么好,为什么还有那句:一入宫门似海深!
费浅浅叹了口气,看着路旁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忍不住长叹口气。这么多的女人都盼着进宫,而宫外有权有钱的又多好几个老婆,那这天下会有多少男人娶不到媳妇的啊?看来还是自己为天下苍生考虑,一下子弄这么多男人在身边……嗯,这也算是解决天下民生大问题。
想到这儿,费浅浅忍不住笑出声来。元雪在一旁有些诧异地看着费浅浅,不清楚她想到了什么,唇角略微跟着弯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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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设在了太常寺衙门口,那里地势平坦广阔。老早就被搭起了台子,旁边的亭台楼阁也都是新建的,是给那些个来参加比赛的人休息时候用的。至于太常寺对面那座庆华酒楼,更是早早就清场了,专门给皇宫贵族休息看比赛用的。
庆华酒楼的东家老早就等在门口,尽管知道比赛还要有些时候才开始,而那些达官贵人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但是能被宫中指定在此接待皇族,这是庆华酒楼的福气。为了能够把皇上安排到这里,庆华酒楼的东家是没少掏银票。尽管现在他掏出这么多的钱来,但是等到以后,谁不知道庆华酒楼的名声?哪个人不想到曾经皇上待过的地方待上一会儿?
费浅浅被元雪引着踏上了通往楼阁的梯子,前面带路的是宫中的小太监,可见宫中对这种比赛的重视。
魏国一向以武著称,尽管魏国先皇继位之后一再强调和重视文学,但习武之人对学文之人都有一种不屑和抵触的情绪,同时其他那些以文著名的国家对于魏国永远都是鄙夷的态度,认为魏国永远都是蛮夷之国,成不了大事。
因此,这才女比赛,便成了魏国的大事,是除了国事以外鲜少能惊动皇上的事情。
小太监自然认识费浅浅的,连忙带着她往楼上走。元雪在前面不带烟火地递过一张银票去,塞进小太监的袖口中。脸上的表情却是风轻云淡地,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一样。
尽管小太监明知费浅浅出手绝对不能给的少了,但是见到银票上的数目时候还是吓了一跳,立刻眉开眼笑地更加勤快一些,就差没直接把费浅浅背到座位上去了。
楼阁内,早已来了很多的人,都是此次来参加比赛的人。费浅浅才一上楼,就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向自己射来,其中包含着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但有两道目光却是最直接的鄙夷,毫不掩饰的鄙夷。费浅浅不着痕迹地望过去,嘴角忽然勾了起来。那两个人她见过,当初在断肠崖上时候曾经在九王爷身边见过那两个人,想不到竟然也来参加比赛了。
那两个人当中,左边靠着扶栏站着的,身穿一身白色,滚着白色的狐狸毛边的马甲。费浅浅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想起那一身打扮可是她去断肠崖时候穿的那一套,想不到如今竟然被另外一个人原封不动地照着穿了去,就连那袖口上绣着的花朵形状都是一样的。再看她头上挽着回心髻,柳叶弯眉樱桃口,却唯独有着一个鹰钩鼻子,令她整个人的原本略带柔弱的气势顿然变得强势起来。
比较靠右边站在椅子旁边捏着手帕的那个则穿着月白绣花小褂,加上同色系的长裤,将她瘦腰丰臀完全衬托出来。她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赤金匾簪,别无花朵。足下瞪着一双白色软底绣花鞋,鞋面上两只小绒球颤颤悠悠地挂着。她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下红唇略厚,却不难看。她竟然也同费浅浅一样,只是淡淡地扫了一下眉,略施胭脂,弄出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却不像其他人那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费浅浅知道,这个人才是自己的劲敌,至于之前那个扶着栏杆的,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但不管她们是谁,费浅浅发誓会让她们死的很惨。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真是脑袋别在裤腰上,不知死活。当初在断肠崖上,也是这两个人用着不屑地眼神看着她,那时候费浅浅尚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把这个世界以及自己的身份研究明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今日不同,她是说得算的那个,这些人的生死还不是操控在她的手中么?
身为蝉联三年魁首,费浅浅自然被安排在最中央也是最宽敞的位置。她的位置旁边放着一张软塌,甚至可以累了到那休息一会儿,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上边早已摆好了干果,四周摆放着几把椅子供人休息。
在四周则是用不透明的帷幔拦住,只有前面是一层薄纱,既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又不会落入灰尘进来。
除了费浅浅享受这样的待遇,其余人都是每人一张软椅而已,有的甚至只有硬板凳的资格。
进入纱帐,费浅浅卸去一身冰冷,而那两道一直跟随着她的视线也被纱帐隔绝在了外面。费浅浅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从盘子里捡了一颗蜜饯丢进口中,望着楼阁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无聊地找寻着是否有美男的存在。
虽然她身边已经有花凡紫这样的极品以及范永钰这种清秀书生型的,甚至还有咎无言这种冷酷的,但却并不妨碍她看其他美男。不能拿回去干嘛,看看总是可以的吧。
元雪尽职地挨在费浅浅的身边,小声地说着:“少奶奶,刚刚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就是薛家次女,庶出的,名叫薛芷珊。她是近两月赛诗会上才崭露头角的,却一夜之间声名大噪,不容小觑。她父亲便是太常寺少卿薛容。”
难怪她的位置比起其他人都要好一些,原来不也是因为有一个在太常寺里当少卿的老爹?这么说来,她爹还要巴结着右相呢,怎么她却敢对自己怒视?是谁给的她胆子?
费浅浅轻呷一口茶,缓缓放下杯子:“小角色,不足为惧。那个穿着月白绣花小褂的你知道是谁么?”
元雪一怔,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出了纱帐转了一圈,没多久便转了回来。
“少奶奶,那个就是墨家长女,虽然同样庶出,但在墨家地位却不低。才二八年华就抛头露面在外帮着家里经商了,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相比之下,墨家嫡长子比她还要小两岁,声望也不如她在墨家响亮。”元雪像娱记一样尽职尽责,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么?”费浅浅对这个墨家庶女倒是很有兴趣。想不到在这个男权主义严重的地方,不但除了自己这个一个另类,竟然又出了一个经商的庶女,只是不知道她来参加比赛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争夺个才女的头衔,让自己在家中地位更加高上一筹,还是纯粹地看自己不顺眼想要打压自己?
费浅浅可忘不了在断肠崖上时候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以及刚刚投递来的眼神。那是毫不掩饰地赤*裸裸的不屑,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能和九王爷凑到一起去。倘若说那薛芷珊接近九王爷是因为有个在朝为官的爹,可以有借口靠近,同时也是为了攀附上一根粗枝。那么这个墨家庶女可就值得琢磨了……
“奴婢不知,少奶奶稍等,奴婢这就去问。”元雪搁下一句话便又一次出了纱帐。费浅浅并没有提醒她什么,元雪办事还是有分寸的。
这次时间比上次还要短,元雪再次回转,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云淡风轻,轻声回答:“少奶奶,奴婢已经问到了。那个墨家的名叫墨红倩。”
“可惜呀可惜!”费浅浅一听这个名字便大呼可惜。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有这么平庸的名字呢?就好像冷酷的咎无言不该叫咎无言一样令人感到可惜。
元雪不知费浅浅在可惜什么,也不便插言。只是站在一旁,等候比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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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街道一段传来嘈杂声音,随即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太上皇驾到——”
街头巷尾呼啦一下跪了一地,楼阁上这些姑娘们也都纷纷跪在地上。费浅浅有点发懵,不知自己这身份当跪不当跪。忽然她眼珠子一转,咚咚咚从楼上跑了下去。
元雪跪在地上,听闻身后传来声音,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费浅浅竟然跑了出去!这个时候又不能张嘴喊她,只能瞪大眼睛在人群中寻找费浅浅的身影,死死地盯着她,怕她出现什么差池。
众人皆跪,唯独费浅浅一个人在跑动,因此很好寻找。元雪眼睛都不敢眨盯着费浅浅,只见她快速地跑下楼,迎着皇上和太上皇前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口中大声喊着:“儿臣叩见太上皇,叩见皇帝哥哥!”
费浅浅不知道前身是怎么称呼这两个人,她在赌,赌自己可以完整无损地出现在这两人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