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身子,熟悉的味道。他终于,终于再度拥有了她。
怀中的身子尚且没将体温传达到他那里,花凡紫就被忽然推开了。他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浅浅。”
费浅浅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花凡紫又想要问什么,忽然觉得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后退去,速度飞快。可即便这样,依旧有一小撮头发被削掉了。
“别打架!”费浅浅惊叫了一声。
咎无言满脸冷漠站在费浅浅与花凡紫之间,看着费浅浅,却是问着花凡紫:“动本尊的女人,本尊同意了吗?”
费浅浅打了个寒颤,有些不寒而栗。咎无言对她一心一意,他的爱是霸道的,是占有。最近她所作所为,已经大大超出了他可以容忍的底线,但是他还是一直都在忍耐着。眼看着她的身边一个接一个男人的出现,增加,咎无言是那个最烦躁的人。多少次他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杀掉,完全清除在视线范围之外,但是他也知道,那样做是一劳永逸了,但是同样引起的后果就是她也有可能从他的世界中彻底的消失。
这个表面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小女人,狠狠心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咎无言虽不愿承认,但还知道,他想要她,哪怕是不完整的她,他都想把她锁在身边一辈子。
咎无言的爱很简单,只因为当初她救了他。在明知他要杀她的情况下,依旧救了他。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让他对她无怨无悔。他是叱诧风云的大魔头,他是魔门的领头人,他是整个江湖所不齿的人,他甚至是被他亲生母亲当成复仇工具被遗弃的那个人……却唯独她,她救了他,照顾他,每天想着各种办法,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除了冷酷之外其他的表情。她的眼神那么清澈,没有任何的心机和目的,单纯的为了他。
她怕他,这一点毋庸置疑,咎无言也知道,却从来没想过去改善。总要有一点她可以去害怕的人和事情吧,看看她身边这么多的男人,她怕过谁?怕过什么?莲峰的武艺不比他差太多,可见过她害怕么?莲峰就是个傻子,被她蹂躏在手心也不知道的傻子。
咎无言的思绪竟然能够在一瞬间飘出去那么老远。想到莲峰,忍不住冷哼一声。
花凡紫却被他的这一哼惊到了。他被就浑身戒备着,不知道咎无言要对他怎样,半天之后却听见一声冷哼,还当着咎无言是要发难。刚做好了全身的准备,却见咎无言依旧一动不动,这一下险些弄岔气了。
“浅浅未曾和你拜堂过,那便还是自由身。况且,她可是范永钰的妻,我即便是动,也是动了范永钰的女人。他尚且没找我算账,你……你有什么资格?”花凡紫也是个嚣张的主。怎么说那是一国的大皇子。当初他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在费浅浅身边做出万年受的样子,骨子里他虽然也受,但该强硬的时候总还是会硬起来的。
咎无言看着花凡紫冷笑,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得:“凭什么?你和本尊来谈条件吗?本尊想要的女人,需要凭什么吗?”
顿了顿,就在费浅浅这边走神的时候,那边咎无言却忽然再度开口:“既然你那么想要凭什么,本尊就给你一个凭什么。就凭着本尊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就必须是本尊的女人。”
忽略那些外在的条件,这件事情,确实是咎无言比较在意和比较得意的事。因为费浅浅那纯阴女的体质,才让他从大宗师一跃成为武神,成为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第一人。而他既然是她第一个男人,那势必就要对她负责。这种事情,即便是咎无言,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至于她和范永钰之间那些什么有名无实的婚事,在咎无言的眼中算什么?
花凡紫如遭雷击,视线缓缓转移到费浅浅的身上,却见到她也同时抬头,看向了他。不同的是,他的眼中有不敢置信、有心疼、有懊恼、有后悔;她的眼中有害羞、有默认、有……愤怒。
愤怒?是的,没错,就是愤怒。因为咎无言的提醒,费浅浅成功地想起了当初花凡紫是如何骗她的,顿时心中那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子升了起来。冲到花凡紫的面前啪就是一嘴巴。
“花凡紫你这个大骗子,你无耻不无耻?为什么要骗我?”
花凡紫被打了个结实,实则也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躲避。费浅浅心中的怒火要是不发泄出来,那是十分恐怖的。他骗了她,又杀了右相,就算他有苦衷,但骗了就是骗了,杀了就是杀了,理该收到惩罚。只是一个耳光,他还觉得太轻了。
“对不起浅浅,我若不那么说,你当初就不肯将我从流晶河上带出来的。”花凡紫抓着她的手臂,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热,强忍着没去碰。
费浅浅看着花凡紫异常英俊又带着邪魅的脸上迅速出现了巴掌印,心中虽然心疼,可怒火难消。
“有那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吗?你这个该死的骗子。我还一直都以为那是真的,心里对你内疚死了。想着这一辈子陪在你身边,谁都不允许分开我们呢!可是你竟然骗我!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差点被他……”
费浅浅的话到了嘴边硬是被她咽了下去。好险,差点自爆第一夜被咎无言险些蹂躏致死的事情,她一定是糊涂了才会发疯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在一个自己心仪同时也心仪自己的异性面前,说着自己与另外一个异性那点船事,费浅浅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她糊涂了,一定是没睡好才会这样,她要去睡觉,去睡觉。
猛地挣脱了花凡紫的手,费浅浅转身就走,到了床边,毫不犹豫地躺了上去,身子一翻,将后背给了屋内两人。
这……演的是哪一出?不但花凡紫愣住了,咎无言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他毕竟是圣尊,比任何人都冷静。他走上前,帮费浅浅盖上被子,然后翻了翻眼皮,朝着花凡紫不耐地道:“出去,不要扰了本尊与浅浅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