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如意要是能跟南宫如玉一样好了,只当正妻,绝不纠缠有妇之夫。
可惜南宫如意很显然跟南宫如玉不是一样的人。
“世子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南宫如意伤心不已地看着齐恒,她为了齐恒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违抗自己的父亲,还受了那么大的罪。
可齐恒呢?见面后的柔情蜜语是不存在的,齐恒对她只有满满的冰冷。
“南宫姑娘要想别人尊重你,就请学会先尊重自己。你做出的事,实在是让本世子无法高看你一眼。
南宫姑娘还是给自己留一点脸吧。”齐恒的语气冰冷。
顿了顿,齐恒还是说道,“南宫姑娘放心,虽然你不要脸,但本世子还是要脸,在意自己的名声。
因此今天你来找本世子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
真的能一点都传不出去吗?
说实话,齐恒都有些不能百分百确定。
毕竟盯着他的人真心不少。
算了,爱传就传。
只要云楚相信他就行。
至于南宫如意的名声怎么样,齐恒就管不着了,又不是他让南宫如意来见他的。
南宫如意还在失魂落魄,伤心不已时,齐恒已经越过她,大步离开了。
回到家,齐恒就将南宫如意来找他的事跟云楚说了,他担心云楚从别人那儿听到这件事,不知会听到什么,还不如他来说。
云楚看着齐恒,意味深长道,“你的魅力可真是大啊。
那位南宫姑娘对你可真是情深一片。”
“情深一片?这样的情深一片,我可实在是不稀罕,也用不着。我只盼着那位南宫姑娘能清醒一点。”
南宫如意做出来的事倒伤害不了齐恒,可就是恶心膈应他!就像是一只来癞蛤蟆贴在脚后背上,那滋味儿真的是绝了。
云楚明白齐恒的意思,幽幽说道,“小姑娘的一时迷恋吧。
毕竟你可是救了她的命,又长得这么好,地位又高,她一时陷进去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南宫如意都快疯魔了,这么直接跑到齐恒跟前告白,这实在是非常出格。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
古代对女子的约束还是很大的。
别看现在的皇帝是女人,女子的自由是比前朝要强不少,但也不可能强到允许女子当众跟个男子告白。
“就看南宫知府能不能管住他的好女儿了。我要是他,就会赶紧将人送走,免得她再做出什么糊涂事。”人送走了更好,那就绝对惹不了麻烦了。
南宫知府的确是存了将南宫如意送回京城的心,闹了这么一出,南宫如意在闽南的名声怕是会毁得差不多,还怎么找好人家?
京城离闽南远,又有镇国公府在,还是能替南宫如意选个不错的好人家。
南宫知府还盼着他娘和他大嫂能好好管一管南宫如意,最好能将南宫如意的性子掰正。
可惜最后南宫知府还是没能将南宫如意送走,因为南宫如意发烧了,烧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要是强行将南宫如意送走,怕是还没到京城,人在半道儿上就要没了。
南宫知府是气南宫如意不争气,可如果不疼这个女儿,哪儿会为她考虑着想,又怎么会把自己气个半死。
送南宫如意离开的事,只能暂时按下,得等到南宫如意身体好了再说。
齐恒没将南宫如意的事放心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要忙的正事还数不清呢,多出的时间功夫宁可多关心关心云楚和他还没出生的孩子。
过了七天,齐恒在府中设宴,招待闽南的大小官员。
其中一个程县令当众指责齐恒受贿赂,不止骂了齐恒,连着云楚也没能逃过。
谁让收贿赂的人不止齐恒一个,云楚也在齐恒的允许下收了不少呢。
“好清明廉正的官员啊。”这是云楚知道这事后的第一反应。
齐恒不屑嗤笑出声,“清明廉正?我看他是脑子被驴给踢了!难怪都五十二了,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是因为他一点都不懂得变通,以为天下就他这么一个清官。”
云楚看出来了,齐恒对那程县令是十分不满。
这也正常,有几个人会喜欢指着自己鼻子骂的人?
“也得看看他的优点不是。他既然当众骂了你我,想来他自己是十分廉洁吧?”总不可能自己身不正,还敢骂别人吧。
齐恒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但眼中还是难掩嘲讽,“他啊——的确是很廉洁,当官那么多年,都不曾收过一分一毫的贿赂。全家日子过得紧巴巴,一年到头连一块肉都难吃到。”
“日子过得那么惨?”云楚还真是有些惊讶了。
“是惨啊。要不是靠着老娘媳妇日日夜夜做刺绣,怕是早就连饭都吃不上了。
亏得他还是当官的。”
云楚听懂了齐恒话里的意思,倒不是齐恒欣赏贪官,而是当官的,就是不当贪官,可是一些官员的灰色收入还是不少的。
大富大贵是有些难,但是最起码也能养活一家人,吃香的喝辣的做不到,可一个月吃几次荤腥还是能行的吧。
看穿了云楚在想什么,齐恒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他廉洁,廉洁到什么灰色收入都不拿,甚至还指责同僚,
要不是他那脾气太臭太硬,别人担心动他要惹上一身骚,他这官儿怕是早就当不了了。”
齐恒不是不欣赏清官,存在即是合理的。
偌大的天下,需要贪官,也需要清关,中庸的官员也一样是需要的。
可一切都要有个度,像程县令那样愚蠢固执,却自以为一身傲骨的人,齐恒是一点也看不上。
“你会报复他吗?”云楚问道。
齐恒挑眉,“报复?不少人都等着我报复他呢。不过我还真没想对他做什么。”
“为什么?你就忍下了这口气?”云楚还真没发现齐恒的脾气有那么好,他不说睚眦必报吧,但大多时候也不算个脾气特别好,特别宽容的人。
“我要是动了他,不就更成全了他那份傲骨清廉?那种人不用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