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还是不相信“你们真的把人丢林子里了?”
“当然,我们哪里敢骗好汉你啊!我们真的把人丢林子里了,你们现在去找肯定还能找到他们,呜呜呜好汉饶了我们吧。”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
“他们没事,我们没伤他们啊。”
那些人说话间其中有一个人双眼猩红,不断的流着泪,但目光却看清楚了。
那人缩在他们身后,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姜知知沉思片刻,确认后低声道“把他们都带上吧,把他们留在这里不行。”
若是让他们乱窜他们万一找到正确的入口怎么办。
不能冒这个险。
“是。”
几个大汉上前想要将他们全都抓起来,结果那人突然站了起来,手里提着刀大声喝道“都给我死!”
那几个大汉瞳孔紧缩,还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到跟前了。
傅七吓了一跳,脑子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直接冲了上去,将他们全都推到一边,还来不及转身就感觉到肩膀一痛,紧接着耳边传来惊呼声。
“大当家!”
傅七吸了口冷气,倒在地上一手捂着伤口面色惨白,看着鲜血不断的从肩膀上冒出来她一阵天昏地暗。
疼的话都说不出了,谁也不知道会突然发生这一幕,明明他们之前的被绑的死死的,根本不容易挣脱开。
那人见砍到个小的,狂笑一声又朝着他们砍来,有了第一次谁还会在中第二次,汉子直接一个锄头打掉他的大刀,其他人全都蜂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不一会惨叫声不断。
“哎哟喂,各位好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别打了,再打下去我要死了,哎哟喂。”
“别打脸,呜好汉饶命!”
面对不断发出的哀嚎声那几人好似听不见一样。
气的双目通红,恨不得将他活活踹死。
听着那人声音越发微弱,傅七感觉情况不对,艰难的爬起来说道“够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那些人闻言丝毫没有停下来,看着那人恶狠狠的说道“死了就死了!都死到临头了他还敢伤咱们大当家,活该死!”
“对,打死就算了,打死后丢悬崖去,谁知道我们杀人了。”
“不是我们要杀他,而是他先出的手,刚才要不是大当家我们可就没命了!”
只要一想到刚才那画面他们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大当家将他们推开,恐怕他们几个都要当场死在这了,想到这几人心里就更加气愤。
傅七紧咬双唇,被人搀扶着起来“够了,不要再打下去了。”
那些人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还是拳打脚踢的,傅七感觉脑袋晕眩的厉害,大声喝道“我说够了你们听不到吗!”
暴怒声停后他们才停手,各个面露不甘,但傅七都发话了他们没理由不遵从。
几人暗中踹了他几脚后才跑到傅七身旁“大当家,我们先送你回寨子里吧。”
傅七微微摇头,额头上冷汗直冒“先把他们带出去,你们几个继续找赵老三他们,有两个人送我回去就够了,记住千万要注意安全,不能出人命。”
她真是怕了,伤口那就好像时刻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她一样,还有鲜血不断的流出,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这样下去自己不会死翘翘吧。
傅七打了个寒颤,不敢有这种念头。
那些人听后乖乖点头,抓着人下去了,剩下两个小心搀扶着她上山。
走出了迷宫,外面傅明朗已经醒了,此刻整个人都焉巴了,嘴巴被死死堵着,浑身上下全都被绑着,他想动一下都艰难,这会一见到有人来了顿时不停的扭动吸引注意。
傅七撇眼,看到他在那里瞪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眉头微皱,低声道“你去把他也一块带上吧。”
“是,大当家。”汉子三两步走到傅明朗身边将藤条给取下来,然后往肩上一扛,就像是抗件货物一样。
看的傅明朗一愣一愣的,傅七咧嘴忍不住想笑,结果还没出声就触碰到了肩膀上的伤口,顿时疼的他吸了口冷气。
这里离寨子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路好走,加上他们在这里走了这么多年了也都习惯了,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带着他们回了寨子。
寨子里的那些妇人们全都在外面等着,一见到她满身是血的回来顿时吓坏了,连忙上前搀扶“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大当家怎么会受伤?”
“难道是迷路不小心掉进陷阱里了?”
“哎,我就说还是不要让大当家下山了,太危险了,这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伤到肩膀了,赶紧去看看。”
妇人们一边说着直接扛着她去大夫那。
一屋子围满了人,惹的傅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将衣领掀开后露出伤口,那一道伤口至少有十厘米长,又深,伤口两边的肉都外翻了,看着吓死人。
她们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吓得脸色惨白。
“大当家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那么大条口子。”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呐,看着好吓人。”
“大夫,你快给想想办法啊,这这怎么办啊。”
大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又没想不到办法。
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连傅七都后怕了,轻声道“只是小伤而已,你们先出去吧,否则影响治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乖乖点头出去了。
她们走后屋子里顿时宽敞许多,连呼吸都顺畅不少。
大夫看着他的伤口眉头紧锁,低声道“大当家,你这情况恐怕要下山找大夫缝针才行,只有这样伤口才能好的快。”
傅七皱眉“硬要下山?你不能替我缝吗?”
大夫苦笑摇头“大当家别折煞我了,我只会看一些小病小痛,关于缝合伤口这种事情从来没接触过,我担心做得不好,到时候让大当家更严重。”
傅七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在书上看到的那些嘟囔道“缝合很简单,就跟个缝衣似的,你别有压力就当作是在缝衣裳便好。”
“这怎么行。”大夫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大当家,不行的,这两者性质都不一样。”
活生生的人怎么可以拿去跟衣裳比较,这不是乱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