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庭骏这种白面公子哥,对于那三个农妇来说可没一点威胁力。
她们直接呸了一句后,继续提着庭骏,同他道:“看你着穿着,你肯定不是小茶庄内的人,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臭,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导的。”
“说不定他没父母呢?”
“你看那同林稚一务农的人,当初不也一袭锦衣翩翩,好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可是一眨眼间却是成了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说不准,他同那人一样,是来投奔林家的。“
妇人盯着彼此,叽叽喳喳说完这话后,彼此眸中纷纷闪过一丝怜惜的表情。
正在茶田内忙碌的两人,听到茶田外围吵闹声响,视线也是被吸引了过去,他们将视线挪到外侧。
只见,庭骏正毫无形象的被三个妇人围着提掉起来。
“这是闹哪一出?”
林稚一呢喃出声后,也想放下镰刀朝庭骏那去,为这为不可一世的小少爷解下围。
可是,在她想帮他解围时,手腕被沈亦舟抓住。
看向沈亦舟那,便听他像个争夺玩具似的孩子同自己轻声道:“别过去。”
沈亦舟这可爱模样,成功的留住林稚一几秒。
庭骏是来林家的客人,不管他性格多恶劣,她也不能放任他让人欺负,如果,庭骏不是在林家茶田外被欺负的,她肯定不管。
“我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来者皆是客,总不能让客人在自个地盘上出事。
为了安抚不安的沈亦舟,林稚一说出自己为何要帮庭骏的原因。
沈亦舟听到解释,才肯林稚一朝庭骏那边走去。
当然,她要过去那边为庭骏解围必须带着他。
所以,林稚一出现在那三个妇人面前时,还带着个沈亦舟。
“几位婶婶在这做什么呢?“
女子清澈动听的嗓音落入众人耳畔,妇人纷纷侧畔,见来人是林稚一,立即提着庭骏转身看向林稚一那。
“欸,亦舟,这不是庭家的小公子吗?”说完,还装作不确定模样,伸手揉了揉眼睛。
听闻女子话,沈亦舟心情倒好了不少,看向她那,低声答应了句,“恩。”
有沈亦舟的配合,林稚一才吃惊道:“庭公子,你不是同你叔父一起陪着我大伯看茶叶吗?怎么跑出来了?是大伯托你来寻我吗?“
那三个提着庭骏的妇人,听到林稚一的话,随即明白,被她们提在手中的人,并非落魄公子哥,也同林稚一没什么关系,倒也收起那想找林稚一要理由的想法 。
满脸不屑的放下庭骏,同林稚一抱怨似的开口,“稚丫头,我们几人抓着这小公子是因为这小公子目中无人,在我们几个路过时,骂我们几人是山里村妇。“
“啊?是吗?”林稚一当然走到,庭骏站在林家茶田外骂那话是在骂她,假装错愕的反问出声后再看向庭骏那。
对视不过一秒,立即收回自己的视线,同那几个妇人道:“几位婶子实在抱歉,我代替庭公子的叔父同你们道歉。”
林稚一不去问庭骏到底有没有这事,直接占了他的便宜,同那几个妇人开口。
都是一个茶庄的人,关系不能闹僵。
妇人知道林稚一和自己手中小公子没什么关系,倒也不再提着那小公子,直接松手,放庭骏下来。
三个妇人听到林稚一道歉的话,互相看了一眼,故作大度道:“算了,是他冒犯我们不是你,这事就这样吧。”
林稚一听到妇人的话,那张黝黑的小脸扬起一抹感激的笑,“三位婶子可真是人美心善,稚一,代替庭公子的叔父谢过几位婶子。”
三位妇人对上林稚一那双带笑的眸子,回想自己最初说林稚一坏话的事,尴尬和不自在得很,冲林稚一晃手后,迅速转身离开。
见那三位妇人落荒而逃的模样,林稚一脸庞上闪过一抹类似于小恶魔的神态 。
沈亦舟听着林稚一所说的话,再盯她那张明艳小脸上浮现的神态倒觉得她很是可爱。
要是这样的林稚一永远是他的就好了,脑海有这种想法,他那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林稚一察觉手腕传出的痛意,柳眉微蹙,接着再看向沈亦舟那,想示意他弄疼自己了 。
她这细微的动作,倒让那站在一旁的庭骏发现,她们两人的手紧牵在一起。
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发现一样,望着她们两人的神情变得无比奇怪,嘴唇微动:“你们两人是那种关系?”
就算让庭骏看到自己同沈亦舟牵手的模样,林稚一也没打算将沈亦舟的手挪开。
直接对上庭骏的视线,避开他的话题,“庭公子不在林家中好好呆着,跑来茶田受辱吗?”
现没长辈也无旁人,林稚一直接将自己对庭骏的不满流露出来。
“自是来找你麻烦的。“庭骏听不出林稚一话句中的嘲讽,双手叉腰,下颚往上抬了抬想用鼻孔看林稚一。
林稚一见庭骏这模样,知道他不能领会自己怀中用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算了,这交流有问题,那就不交流了。
想到这,林稚一打算带沈亦舟回去务农。
拉着沈亦舟转身才发现,沈亦舟力气大得很,他不愿动时她不管怎么拉扯都没有用。
“回去,不要让我在这看到你。“沈亦舟从庭骏出现时,就不满他了。
现仗着附近没大人,拿着镰刀,刀锋指向庭骏面前,警告着他。
第一次被人用刀类指着,庭骏脸色有些苍白,往后退去,不小心踩到小石头,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你,你知道我是谁不,竟敢这么指我!?“
往后退了好几步的庭骏,才敢反问沈亦舟,这人怂是怂,但作为有钱人家的气势还是得有的。
林稚一对于沈亦舟的做法感到惊奇,但听到庭骏话时,她嘴角抽搐了几下。
内心嘟囔句:“这话不该是反派大佬问你吗?”
年轻人太过于冲动只会让自己丧失新鲜的生命。
人活着就那么几十年,何必这般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