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稚一出来时,这林大婶子和何桃已经掐起架来了。
“你这不知尊卑的下贱坯子,居然敢骂我又老又肥!”林大婶子面色狰狞的抓着何桃的头发,“不给你点教训,你真以为林家是老二那饭桶在担任了?”
“我呸,你还有脸说我不知尊卑?你以为你跟你们家那位能好到哪去?都是靠着抢走稚一丫头爹娘的东西。”
何桃被抓头发,也靠着自己轻巧,踹了林大婶好几脚再用那尖锐的指甲划伤了她脖子。
啧啧,真是疯子打架。
林稚一站一旁评价后,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迫使自己眼眶内出泪花,泪眼婆娑的上前劝架。
“大婶,二婶你们这是干嘛呀,大伯存了不少钱,我担心你们便拿了三两银子去抓药了,药膳,膳房内还有很多呢,不够我再去煮便是了。”
她的话,可没减少她们的怒火,反而让她们两人怒火狂少。
“什么?你拿了三两银子抓药!?”林大婶被林稚一说的数目吓到了,问话时,她揪住何桃头发的手明显松了。
趁这机会,何桃迅速挣脱再红着眼,扑到林大婶身上揪她头发掐她脖子,怒道:“好啊,刘花,你们家居然私存银两,我们两家当初明明说好了,稚丫头爹娘留下的钱是大家共有的,拿了多少必须如实说出,不许私藏,如今你不仅私藏还敢威胁我?”
何桃抓住刘花的弱点边打边骂,打骂后还迅速喊出自己夫郎:“相公,你快出来,大哥他们家私藏钱了!”
何桃声音穿透力实在大,大到林稚一 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没一会,林强和林毅闻声出来,看着自己婆娘毫无形象的掐架,兄弟两脸黑得很。
“住手,刘花你这是做什么!?”林强怎么说也是大哥,出了事,林毅也得林强先出声后才能说话。
见自己两个极品伯伯出来,林稚一眼眶红红,“大伯,二伯,我是来送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膳煮少了,大婶和二婶突然就吵起来,怎么劝也劝不动……“
未彻底张开的少女红着眼眶,低头轻抽泣着,模样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可怜。
林强和林毅可是又听到自个媳妇方才对骂的话,这会看当事人站在这,内心多少有点不自在和膈应,见林稚一像没听到自个媳妇方才说的话般,害怕的抽泣,皱紧的眉毛微微松开。
喝了‘药膳’好许多的林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同林稚一挥挥手:“既然药膳煮少了,就再多煮一点,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嗯。“林稚一见自己目的已达到,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勾唇一笑,接着一副可怜兮兮的离开。
沈亦舟简单擦拭好身子后,应诺赶往膳房,发现那些理应由自己清洗的锅碗瓢盆早已被刷干净,脸色闪过一抹不解。
跟着听到外面传来打骂声,知道是林家人在作妖,本不想打理回房歇息的,可在听到林稚一声音后,鬼使神差的赶往吵架的发源地。
天知道,在他看到林稚一像个小可怜似的低头抽泣时,他的心有多难受。
这难受的反应让他垂下的手默默收拢,直到抓破自己掌心,他才清醒了些许。
看林稚一离开,抬脚便跟上她,想要上前安慰她。
林稚一快步离开是非之地后,那张黝黑脸蛋上闪过一抹自嘲神态。
这一家子极品亲戚可真是厉害,抢了她爹娘留给她的财产和钱财,居然没一点逼数,将这事当作炫耀的事在她面前拌嘴。
今儿的事,就当作给他们一点小教训,来日方长,她会让他们知道抢人东西后果有多凄惨。
吃了她的,她必定会让他们吐出来。
离开后,本是想回房歇息的,但想到自己方才出演伤心欲绝的模样,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伤心,拐角直接朝林家门外走去。
出了林家,不知道去哪的她,直接朝着茶田去。
沈亦舟看林稚一离开林家,眉头紧皱,不知她夜里出门是要去哪,怕她出事悄然跟在她身后。
坐在茶田外围的林稚一看着眼前一片茶田,双**换踢着,脑子呈空白状态。
仰望天空,发现,夜间的小山庄,有一大片明亮美好的星辰,也不知是哪户人家在这时候点燃炊烟,一阵白色烟雾从不远处飘来,遮住林稚一头顶的星空,烟雾来得快散得也快,一下就营造出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这种烟雾朦胧的风景,倒勾起了林稚一想家的心。
空白的脑海内,一下呈现代疼爱自己的父母,林稚一这次倒真的红了眼眶。
也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发现她消失了。
早知道自己会穿越,在去培训学习项目时,她就不该任性跟家里人吵架。
记得,刚来第一天,脑海中有个系统声音,这世界既然有剧本的话,那是不是等剧本剧情走完,她就能回去了?
想到这,林稚一心里才好受多。
就在林稚一黯然神伤时,一道温润干净的男音,从她背后慢慢包围过来唤回她的思绪,她还没来得及低头便同主动靠近自己的傅太承四目相交。
红着眼眶的林稚一,见那张如玉般温柔的俊脸闪过一丝错愕,尴尬得立即低头,伸手揉着自己的眼睛,“眼睛进沙子了怪疼的,你怎么来了?是被那王婆子欺负了?“
故作镇定的林稚一没看傅太承,不过,傅太承却主动坐在她身边,当然,他们中间隔了两个人的位置,这是傅太承有较高礼节的表现。
“没有,我还没回去。“傅太承那干净的嗓音再次落下。
说完,他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林稚一见傅太承同剧情中温文尔雅倒也不排斥他,主动询问:“有话就说,别憋着。“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傅太承像做了什么心理准备似的,深呼吸后再告知她。
啊?找我的。
大半夜的找她做什么?
躲在暗中的两人,听闻这话,手同时紧握着,一道目光不虞深沉,另一道则是不甘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