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觉得古琴比较高大上,去学古琴了,学了两天,手指被琴弦磨得生疼,都起泡了,于是古琴也放下了。
她看电视,觉得电视里头的少侠玉箫长剑帅得很!又想想,弦乐磨手指,管乐总不会有问题了吧?
哈哈,在管乐上,盛锦汶遭遇了此生最大的难题,气短还不稳!
这一次倒不是她主动放弃的,而是教她吹奏的那位老师,见她学了两个月,没有任何长进,能不能吹出声音还得看运气。
运气好吹出来了也是刺耳无比。
于是这位老师怀疑人生,把她放弃了。
之后盛锦汶又陆陆续续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学会了一点皮毛的也只有竖笛,她会吹小星星。
仔细想想,她除了不泡吧不鬼混以外,跟二世祖没有什么区别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之前可是在裴家一口气气走了九个家教,那可是凭借着真实实力气走的。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的都玩过了,盛锦汶今天,终于把毒手伸向了无辜的花花草草。
无辜的,被她修剪得不成样子的鲜花摆放在桌子上,地上还有被修剪掉的枝干和叶子,堆成了一堆。
盛锦汶貌似还心情很好,哼着小歌,压根没有发现白敬诚已经在大厅里站了好一会了。
等了很久,不见盛锦汶抬头,最终白敬诚还是开口。
“锦汶?”
“诶?大白?”
盛锦汶抬头看到白敬诚,放下了手中可怜的花,一张脸上带着惊喜。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
明明是一句话就可以说过去的事情,白敬诚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理由回答。
就在他哑然的时候,盛锦汶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睛。
“是忙完了?”
白敬诚一愣,只好顺着盛锦汶的话说下去。
“额,嗯。忙完了。”
“那太好了!对了大白,看看我剪的花怎么样?”
盛锦汶拿起一枝已经修剪好的花,笑着看向白敬诚。
“额。”
白敬诚看着那枝被残忍掰去所有叶子,削去尖刺,剪断了花枝,连花瓣都被揪掉不少的玫瑰,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
他不想打击盛锦汶的积极性,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违背着良心,夸一句好。
只好带着僵硬的笑。
“嗯,很有个性。”
盛锦汶倒是直接笑了起来,拿着这朵可怜的玫瑰在手里晃着:“很丑吧?”
“也还好,只是修剪过了度而已。”
白敬诚干巴巴地说着,明显只是想要安慰盛锦汶。
对此,盛锦汶只是笑。
“行了,不用安慰我的啦,我知道经过我的手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什么样。”
说道这里,盛锦汶还顿了顿,抬眼看向白敬诚。
“你不知道,从小到大被我气走的家教有多少。把他们叫在一起,能装满一辆地铁。”
装满地铁怕是太夸张了吧。
白敬诚温和地勾着嘴角笑笑。
“锦汶有锦汶的好。”
“嘿,这话我爱听!”
盛锦汶打了个响指,笑着把手中那朵玫瑰丢到桌子上,旋即往沙发上一倒。
“你是不知道,我小的时候,被逼着学了多少东西。可是我就是不想学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逼着我,我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敬诚听了这话之后,眼神微微一动,逐渐变得黯淡下来。末了他才一笑,看向盛锦汶,似乎意有所指。
“锦汶现在这样活的洒脱开心就挺好的,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诶,你放心啦,我一早就想通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做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媛,我只会拿个打火机,哪里不会点哪里。”
听到盛锦汶的话,白敬诚又是笑起来。
他就是喜欢这样活的潇洒肆意,灿烂张扬的女孩子啊。
盛锦汶说她不会像名媛那样知书达礼,可是那些名媛也没有办法像盛锦汶这样活的鲜明,一举一动都带着生命的活力。
这个时候,盛锦汶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一蹦而起。
“对了!给我买材料的佣人告诉我插花的花泥要泡两个小时,现在应该好了才对。”
说着,她就奔向厨房,很快就端了一个大盆出来。
里头是绿绿的,已经切割好的花泥,泡在水里。
把花泥从盆里拿出来,期间盛锦汶还因为用力大了点,把花泥捏垮掉一个角。
明明深绿的颜色不会让人有任何想法,可是那沙沙的手感,竟然让盛锦汶有一种,想咬一口,看看这花泥吃上去怎么样的念头。
“大白,你要不要也一起试试?”
白家家风良好,虽然白敬诚没有学过这种文雅的东西,不过他那已经嫁了人的姐姐是学过的,他小时候呆在边上,也看过一些。
对于盛锦汶的提议,白敬诚并没有拒绝,脱**上的外套,将衬衫卷起,和盛锦汶一人一边动起手来。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两个人看了一眼对方面前,坑坑洼洼的花泥,还有上头凌乱排列着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花朵,不约而同笑起来。
白敬诚低头看了一眼,因为触碰花泥而沾染了一点绿色的手,失笑摇头。
“看来我也不适合摆弄这种东西。”
盛锦汶也是深以为然地一点头。
“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
虽然两个人的成果都很丑,可盛锦汶还是让人把花搬到了桌子上,摆着看。
当裴纶处理完事情过来,看到长桌上摆着两份,丑的相似的插花,眉头动都没动一下,走到盛锦汶身边。
“你对这个有兴趣了?”
听到裴纶的问话,盛锦汶摇了下头:“没有啊!我只是闲着无聊玩玩而已,不过事实证明,我对艺术真的没有什么天赋。”
“再有天赋的人也不可能一上手就会。你要真感兴趣,我可以找人教你。”
盛锦汶扭头,斜了裴纶一眼:“都说了我只是弄着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