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好像看出盛锦汶的意图,率先拿出一张带着蓝色羽毛的暗蓝色邀请函,双手奉到盛锦汶面前。
“盛小姐您好,在下奉我家先生命令来给您送邀请函,打扰您美好的清晨真是抱歉。”
看着眼前这封花哨的邀请函,在听着这个男人说话的调调,盛锦汶眉毛微微一抽,这个人,谁来着?
随手接过邀请函,然后冲这个男人挑眉:“你家先生?哪位啊?”
“任家大公子任骁。”
回答了盛锦汶的问题之后,男人冲盛锦汶鞠了一躬。
“我家先生诚恳地邀请盛小姐,希望盛小姐您今晚无比参加他的宴会。那么,失礼了。”
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作风花哨的西装男走掉,盛锦汶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邀请函,打开,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连邀请函都弄成这样,这让盛锦汶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了一个把自己打扮成花公鸡的男人,顿时一阵恶寒。
回到房间里把这封邀请函打开,上头说明了时间地址,就在今天晚上,鹭洲公馆,而邀请人一行的签名却有两个。
任骁,以及魏澂。
确实是两个不同的签名。
一般来说,从字迹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的,任骁的名字签的刚毅潇洒,怎么看都是一个独揽大权还任性妄为的男人写的。
而魏澂,这个字竟然非常娟秀清雅,怎么看都是谁家的大小姐的字迹。
虽然说单从笔迹就去判定一个人是一件很狭隘的事情,但是盛锦汶心里还是犯了嘀咕,把邀请函丢到门口的柜子上,回去睡回笼觉。
这个回笼觉盛锦汶也没有睡成,因为白敬诚在十点半的时候就来了。
“天哪大白,我今天一点都不想出门怎么办?”
“那就不出去了。”
面对盛锦汶的任性,白敬诚总有足够的耐心,他微微地笑着,还给盛锦汶找了个理由。
“正好外头也还在下雨,看样子,不到下午是不会停的。”
一听下雨两个字,盛锦汶就抱着猫往沙发里一窝,懒洋洋地露出一个不满的表情,小声嘟囔起来。
“怎么最近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雨?我早上都不能出去跑步了。”
嗯,谁都知道下雨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如果盛锦汶想要去跑步,只要说一声,盛明礼就会把楼上那一层改造成健身房,别说是跑步,打拳都可以了。
这一点,盛锦汶自己也很清楚,但是白敬诚就是那么宠她。
“是啊,冬天下雨确实让人烦躁。我带了一罐红茶来,要喝吗?”
盛锦汶还是抱着猫窝在沙发里,懒洋洋一抬眼皮。
“行啊,不过先说明啊,我不会泡茶什么的,你不要对我有奇怪的期待。”
“没关系,我会就可以了。”
对于盛锦汶的撒娇,白敬诚笑得非常温柔,更准确地来说,他很享受。
以前盛锦汶跟他清算得太多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表露出一种,不想欠他的感觉。现在她知道向他撒娇了,这也是个挺好的进展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情还得感谢一下裴纶,要不是他的刺激,盛锦汶对白敬诚的态度恐怕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反为他人作嫁衣吧。
在厨房烧水的时候,白敬诚突然想到了这样一句话,顿时低声笑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还窝在沙发上的盛锦汶,眼中满是温柔。
他要的实在不多,只要这样就好了,就算以后一直都保持现在的状态,他也觉得很幸福了。
水壶发出嗡嗡的叫声,白敬诚赶紧回神,拿出滤网装了茶叶,倒水洗茶,热茶具,再添水。
等到茶叶在水中彻底舒展之后,再倒入另外一个壶中,在盛锦汶的杯子里放半份糖,双份奶,连带茶盘一起端出去。
看到两个杯子里头颜色不同的液体时,盛锦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奶茶啊?这真是万恶之源。会长胖的。”
白敬诚见她这样子,端起了自己那杯红茶:“你喜欢是最重要的。”
“大白,我要认真批评你一下,你这样是不对的,我长胖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嘴上一本正经说着这样的话,可盛锦汶还是笑眯眯地捧着白敬诚给她调的奶茶,啜了一小口,眯起眼睛。
“正好是我喜欢的甜度,要是再来一份珍珠一份椰果一份奶盖就好了!”
那些才是让人长胖的万恶之源啊!尤其是奶盖。
把一杯奶茶喝完,盛锦汶放下杯子,有些幸福地长叹了一口气。
“罪恶的果实尝起来真是甜蜜。”
白敬诚全程都只笑眯眯地看着盛锦汶。
“还要再来一杯吗?”
“不了不了,接下来就喝红茶好了,我这刚消灭了的肉可不能再让它反杀回来了。”
对于这个情况,白敬诚也料到了,他拿起茶盘上多余的空杯子,给盛锦汶倒了一杯,随口聊天。
“对了,门口的那封邀请函是怎么回事?任骁送来的?”
“对啊,一大清早就在我家门口按门铃,吵死个人了!”
抱怨完毕,盛锦汶才抬眼看着白敬诚:“怎么?大白你也收到了?”
“是啊。早上八点就送过来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封邀请函收到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白敬诚那边还要早,这就让盛锦汶笑了。
“知道大清早被打扰的不止我一个,我就平衡了。”
听着她的言论,白敬诚也只是低声笑起来。
“恐怕这位任大公子派来的人,大清早把能打扰的都给打扰了一遍了。”
“哇,他不怕被人打吗?”
这些家族里的人可不是都像白敬诚一样,每天早起工作,努力向上的,还有不少二世祖,那些可都是不睡到下午不行的。
这个任骁大清早就派人过去叫门,怕是已经把人得罪了一圈吧?
说实话,任骁确实不怕,他就是故意这样做的。
张扬是他的本性,却也是他的保护色。
白敬诚听着盛锦汶的话,就笑着摇了下头,转移了这个逐渐无聊的话题。
“中午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