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她大意了。
往后,她一定要变得强大,保护好所有她想保护的人!
在元清歌晃神的这段时间里,澹台镜已将南朝月的神魂重组。
那个弱水,已被她封印!
“姐姐……”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元清歌这才反应过来,赫然一震。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声源,是南朝月。
元清歌紧紧盯着她的双眸,这清纯可爱,纯真无暇的眼神,只有南朝月拥有!
是她,没错!
她没有死,还活着!
只是刚才……
元清歌有些疑惑,在她刚醒来之时,南朝月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只是皮囊相似而已。
眼前这人,才是她认识的那个南朝月!
“朝月!”
看到南朝月完好无损,元清歌十分激动,喜极而泣。
看到元清歌哭了,南朝月赶紧上前替她抹去眼泪:“姐姐,你别哭啊,我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元清歌立即摸了两把泪水,笑着点头:“对,高兴,我现在应该高兴,不能哭。”
“朝月,你知道吗……是……”突然想到什么,元清歌立刻转移了话锋:“你离开的那一刻,我心里难受极了,现在看到你好好的,真好。”
元清歌本想告诉南朝月真相,可她怕好友无法接受,到嘴的话最终咽了下去。
毕竟,在好友眼里,她的母亲一直英勇高大,是她崇拜的偶像。
既然如此,她只好把真相藏于心底,就让南朝月心中的美好继续延续吧。
听到元清歌这样说,南朝月立即拉起她的手,语气有些激动:“姐姐,我也以为自己没法见到你了……对了,是谁救了我?母皇呢?”
说话间,南朝月环顾一周,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母皇的寝宫也消失不见了。
她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元清歌看到她眼里的急色,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半响后,南朝月一副明了的表情,失魂落魄的开口:“姐姐,我知道了……”
“咳咳!”
元清歌想要安慰她,可还未开口,便连带着一阵猛烈的咳嗽。
“姐姐,你受伤了?”
这时,南朝月才注意到元清歌身上,血迹斑斑。
元清歌笑了笑:“我没事。”
“朝月,发生的就已经发生了,咱们往前看。”元清歌说着,转而将视线移向一旁,“大师兄,谢谢你。”
若不是大师兄,她逃不脱那几人的魔爪,南朝月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元清歌对大师兄的感激,更深了一分。
“举手之劳,只要你没事便好。”
澹台镜一如既往的温柔。
元清歌轻笑着,感受着紧握住自己的双手,内心深处总觉得别扭。
一个原本已成黑尸的人,突然活了过来,还像没事人一般,实在不可思议……
元清歌伤势很重,她来不及细想,喉间便涌出一口腥甜。
喷涌而出的鲜血触目惊心。
“师妹你没事吧?”
“姐姐你怎么了!”
两个关心的话语异口同声响起。
元清歌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忧,笑道:“我没事……”
尽管她硬撑着,可身子虚弱的厉害。
澹台镜感受到她的虚弱,担心道:“师妹,你伤得太严重,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会落下病根。”
元清歌点点头,看向一旁还在昏迷中的小团子:“我们走吧,回东宫。”
元清歌在南朝月的搀扶下吃力起身,一步一步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澹台镜则抱起小团子,跟在二人身后。
重新回到住处,元清歌立即着手为自己治疗。
几颗七品丹药服下,浑身的痛意瞬间消失。
再服下一颗愈合神丹,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合拢。
打开灵识上下察探了一番,灵根有些大大小小的破损,所幸只有一些小小的裂痕,没有伤到根基,好好养着不久后便能痊愈了。
待外伤愈合后,元清歌赶紧将身体擦拭干净,换了一身净衣,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做好这一切,元清歌踏出了院子。
望向某处黑暗的地方,不知为何,她的心脏总是隐隐作痛,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空气中弥漫着杀气,紧接着便听得殿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
元清歌赶紧收回思绪,跟着南朝月来到殿外。
南朝月扫视了一圈,厉声道:“这是怎么了?”
“皇女,我们几人刚听到这边有动静,便立刻赶过来了,不知皇上现在可好?”一位眸子鹰长的老者紧紧盯着南朝月,好似在打探什么。
南朝月眸子里闪了闪,语气中带着丝丝悲凉:“母皇她……仙逝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是啊,皇上灵力高超,怎的会突然……”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
南朝月的一句话,引得人群中一片哗然,皇室宗亲纷纷猜测。
更有甚者直接怀疑到南朝月头上:“南朝月,是不是你,你为了争夺皇位,竟做出弑母之事!还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灭口!”
南朝月瞟了她一眼,淡淡出声:“相信众位皇叔皇伯都知道,母皇身患异毒,只是今日……病发走火入魔,这才失手杀了无数人,最终,她还是没能扛过去,永远离开了我……”
南朝月眼里噙着泪水,但她强撑着,没让自己在众多族人面前失态。
走火入魔!
这样一来,眼下所有的一切,便都能解释了……
刚才的白发老者盯着南朝月,眼里带着算计,步步紧逼:“国不可一日无君,咱们必须选择新的皇上登基!”
“对!国不可一日无君!”
“可是,谁适合登上这个位置呢?”其中一个皇姨抛出了这个疑问。
白发老者继续道:“本王觉得大皇女最为合适!大皇女年长,从小聪慧,有胆识,是下一任女皇的不二人选!”
“不可!”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反对:“大皇女虽有勇可无谋,单凭这一点,大皇女难挑起国家大任!”
这个王爷仗着自己是先皇长辈,平时蛮横惯了,见有人竟敢反对自己,当即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