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丹师出手,本王知晓你的规矩,这是诊金千枚灵璧。”
沈城凛递上一个雕刻法阵,流光溢彩的储物袋。
“多谢丹师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一定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白绾绾施施然的对着元清歌施了一礼。
接过储物袋,看着两个人明明内心不服,偏偏装模作样感谢的样子,元清歌嘴角的笑容越发凉薄。
就在两人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她叫住两人。
“等一下。”
“忘了和你们说,这丹药的确可以医治顽疾,但是有一个弊端,就是此药只对处子之身有效,如果不是处子之身反而会全身溃烂而死。”
元清歌的话说完,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全身溃烂而死?
沈城凛脸色顿时大变,当初那一日,白绾绾已经和他在一起了,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如此说来,白绾绾岂不是马上会全身溃烂而死?
而白绾绾脸色也很难看。
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这么多年来装病也是为了给心上人守身如玉,不想让沈城凛碰自己而已。
当初那一日,为了接近沈城凛,和他彻底拉近关系,她躺到了他的怀里,让男沈城凛以为自己和他在一起了。
如今谎言被拆穿,她要怎么才能圆过去?
“放肆,你竟然敢欺瞒本王!”
沈城凛大怒,对着元清歌的喉咙就抓过来。
想不到他堂堂沈城凛,竟然被一个人给戏耍了。
元清歌站在原地,目光平静的看着他的动作。
那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目光,让沈城凛的动作停下来。
他突然想到,白绾绾吃下丹药后,并没有全身溃烂,而是痊愈了!
沈城凛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本攻击的动作,变成抱拳。
“多谢搭救之恩,告辞。”
说完,拽走了神色慌张的白绾绾。
元清歌眉头轻佻,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
她最喜欢看狗咬狗的戏码了。白绾绾,沈城凛 这次我先收点利息!
对渣男白莲小施惩戒一番,元清歌嘴角笑意未散,突然心上一阵刺痛。
她若有所感,抬眸看向上界。
为何会有这种锥心之痛?
上界,天庭三十三重天,浓云遮天蔽日。
两根巨大的锁链搅动浓云,从九重天上垂落。
一个玄色身影垂头跪在地上,两个锁链狠狠地贯穿了他的琵琶骨。
同时还有一把巨剑插在他的心脏之处。
经历如此巨大痛苦的人一言不发,整个人安静的好像一口无波的古井。
突然,他原本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仿佛感知到什么。
干裂的嘴唇翕动,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等我,最后一世,我一定要去到你的身边。”
话落,他开始不顾一切的挣脱锁链。
可这是天罚,贯穿肩胛骨的锁链仿佛长在他身体上,早就和他身体融为一体。
每动一下,他都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活生生的连骨带肉从锁链处挖出。
轰隆隆!
天雷阵阵,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墨云翻涌。
男人仿佛浴血的战神,从地上站起来。
他双手握住胸前的长剑,十指收紧,一点一点的将长剑取出。
墨云已经紧紧的把他包围,男人看着眼前的场景,脏污的脸上,缓缓勾勒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随后,剑指苍穹,一剑斩开空间壁垒。
“清歌,等我!”
话落,身体已经化成一道流光,对着下界飞去。
……
“娘亲,手帕帕~”奶奶的声音响起,“感觉娘亲好像不开心呀。”
哼哼!肯定是那个渣爹爹又欺负娘亲了,等我去给娘亲报仇!
元清歌稳住情绪,看着甜滋滋的小奶包,心瞬间化开。
“娘亲没有不开心呀,我们团团怎么又穿男孩子衣服?”
小包子奶声奶气道:“团团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孩子了,这样就可以保护娘亲啦!”
元清歌心中一片柔软,她本不喜欢小孩,只觉麻烦,但这个孩子让她完全讨厌不起来。
而且五年的相处,她早就把这个小奶包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她更是打心里疼爱。
元清歌抱起小奶包狠狠亲了一口。
两人走到一座木屋前。
里面陈设简单,坐着一个青衣男子,周身古井无波,双眸处蒙着一层白纱。
看到他,元清歌心情复杂,请辞道:“师兄,我要去复仇了,你的眼睛我会全力医治。”
五年前正是他,将自己从秦王府那个火坑里救了出来。
不管她怎么问都不说自己是谁,只是让自己喊他大师兄。
对于这个人,元清歌心中是感激的,只是她救得了天下人,却始终医不好他的一双眼睛。
多年来,为了治好他的眼疾,她想过无数办法,都没有效果。
“你既想好,便离开吧。”
青袍男子只是淡淡的点头。
元清歌松了一口气。
“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我想把女儿留在这里。”
元清歌抚摸着小包子的头。
此番回去,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凶险,她一个人还能应付,带上小包子会有所顾及。
听到元清歌的话,奶包的小脸皱成一团,她紧紧的扒着元清歌的大腿。
“不要!包子要陪娘亲去!”
“包子乖乖的,叔叔眼睛不好需要人照顾,娘亲去去就回。”
小奶包嘴巴一瘪,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元清歌心中不忍,但复仇势在必行,她狠下心转身离去。
目送元清歌离开后,小奶包做贼似的看了眼青衣男子,小心翼翼的离开木屋。
奶包包必须要先娘亲一步,替娘亲报仇!
渣爹爹,我来了!
……
行驶的马车内,气氛低迷。
沈城凛面色铁青,质问白绾绾,“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白绾绾瑟缩了一下,看着沈城凛,还没有说话,眼泪已经流出来。
“不是。”白绾绾没有撒谎。
尽管知道是这个答案,可是沈城凛心中还是咯噔一下。
不是白绾绾,那会是谁?
白绾绾拉着他的袖子,哭的梨花带雨。
“城凛,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太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了,才会将错就错,求你原谅我!”
到底是自己深爱的女人,看到她落泪,沈城凛心中不忍。
“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的女人到底是谁?”沈城凛温柔的看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