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立刻明白了,简单说就是:药性不同,立刻服用会死人。白慕不再废话,把惧生草服下以仅剩的一点灵力催动药效,然后和衣下水。
寒潭水漫至脖颈,刺骨的寒意侵袭而来,那寒意似细密的针扎进她皮肤的每一个呼吸孔中,到潭中不过才几秒钟,白慕便冷的牙床打战,浑身战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剑灵悬浮在上空高度注视着她。
大概过了十分钟,白慕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意识开始模糊,体内也倒腾的厉害,丹田处似被刀搅般,白慕脸色煞白,痛苦的呻吟声溢出,似察觉到白慕紧咬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她的脚下是悬浮的,这潭水很深,所以若是没了意志力她便会沉入潭水中,像她的母亲轩玉黎般活活被淹死,突然她一踉跄,身子猛然下沉寒潭水漫过头顶,刺骨的寒气直接刺入她脑袋中,那种窒息的感觉漫顶而下,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清明了几分,也听到了剑灵在上面着急的声音。
剑灵:“喂,女人快出来,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谁帮我报仇?谁跟我斗嘴?”
白慕在水中痛苦的神色中有了一丝笑意,舌尖出传来的疼痛顿时让她提上几分力,猛的破水而出,再次悬浮于水中。
半个时辰终于过去,对白慕来说这半个时辰就像半个世纪般漫长,白慕颤抖着抬起手,淡绿的灵力如丝线般缠绕着她的手腕,白慕手指弹像岸边的火莲,灵力飞出,缠绕上火莲,连根拔起,带入她手中。
只是动用了这么一丝灵力,她便感觉耗尽了所有体力,刺骨的寒气在她体内肆意游走着,她的血液像是被冰封了般,来不及再多想,白慕张口就服下火莲,送进口中的瞬间火莲就自己变小,如一撮小火苗,嗖的一下串进她的腹中。
白慕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火莲在她体内与寒气相撞,冷热煎熬着她,处在两个极点,痛意席卷了着她,终于到了忍痛的极限,撕心裂肺的痛吟出声,好在剑灵在周围布下了结界,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不然非引来众人不可。
没过多久,白慕便昏迷了过去,身子沉入水中,寒潭水漫过她的头顶,而她如一颗浮澡般在任由潭水冲击,剑灵在岸边看着她昏迷过去后边慌了神,不管他怎么唤她,都没有回应。
蓝光乍现,一把剑冲入水中,几秒钟后,白慕横躺在青龙剑身上浮出水面,青龙剑把她送至岸边,蓝光再次惊现,剑躺在她身旁,而剑灵出现在她身边,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叹了口气。
她能撑到现在已经超乎他的预料了,剑灵对着她虚弱的道:“我尽力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剑灵就回到了剑身,这次他强行召唤剑身从她的空间内出来救她花了太多精力,需要回到剑身休息。
第二天,晨光渐起,照亮了荒废的小院,寒潭边上,浓中的寒气在野草上结成一层霜白的冰,躺在地上的人儿手指动了动,接着她咳嗽了几声,眼睛转动了几下,终于悠悠的睁开。
白慕睁开眼,有一瞬间弥漫的看着露出鱼肚白的天空,眨了眨眼,想起身,动了下手,顿时疼痛漫延全身,疼的她倒吸了口冷气,这一下,连带着胸口针扎般疼,带着一丝丝凉意的疼。
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坐起身,目光落在一旁的青龙剑上才想起自己昨晚在这解毒,最后昏迷了过去,好像沉入了水中,她还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寒潭中,没想到还呼吸第二天清晨的空气。
白慕满足的深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又再次让她咳嗽出声,疼的她不敢再大口呼吸,缓过劲来,她有些疑惑的想,是谁把她从水中捞了出来?目光再次落于身旁的青龙剑上,随即便了然,是你救了我对吧?
温柔的浅笑着收起青龙剑,费力的站起来,这么一站白慕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竟有一滩乌黑的东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垂目往自己身上看去,这么一看,不得了,她白色的月袍已经便成了黑袍,抬起袖子低头凑近一嗅,一股说不出的臭味熏的她想吐。
这些东西大概就是她体内的毒,白慕有些嫌弃自己,目光扫视了下荒芜的院子,白慕抬头望天,现在回去洗漱一番还来得及,想着人也往自己院子的方向掠去。
她本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运用了灵力,这么一用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灵力纯粹了很多,而且身子也轻盈了很多,看来这具身体是彻底的投胎换骨了。
一刻钟后,白慕房门口,如玉端着洗漱用品站在门口,目光嫌弃的看了眼跟在她身后,冷着一张脸抱着剑靠在柱子上的莫邪,莫邪也不在乎她的目光,依旧旁若无人的靠着,如玉不再管他,对着房间里的白慕道:“小姐你起了吗?”
刚洗漱好躺下去没一会的白慕立刻装作刚醒的模样,懒洋洋的道:“进来吧。”
如玉推门而入,转身就瞪了眼抬头看进来的莫邪瞪了眼就抬脚把门踢合上了,白慕看着她利落的动作调侃道:“玉儿身手是越发敏捷了,看来小姐我不在的日子有偷偷习武。”
如玉放下洗漱品替白慕叠被子,道:“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小姐你离开的这断时间三夫人管家就让奴婢去伺候她了,哪有时间学武。”
白慕一愣,想着自己不在的日子府中人定是尽欺负她了,目光微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气道:“放心,从今以后就没人能在肆意欺负我们了。”
如玉一愣,回身笑着道:“看我,竟是让小姐想起些不开心的事。”
白慕浅浅一笑,收回眼中的寒意,让如玉为她系好衣裙的腰带,如玉一边系一边带着怒意道:“小姐你带回来的那个人是谁啊?冷冰冰的像根木头就算了,他竟然还站在小姐闺房门口,刚才还往房中看,难道不知道女子闺房有陌生男子出现影响不好吗?”
白慕听着她的抱怨目光带着戏谑往门外看去,隔着扇门她能看到莫邪挺直身板面对着他们站着,白慕知道他能听到如玉的话,估计此刻正隔着门瞪如玉,如玉这丫头也是故意说的那么大声,就是为了让他听到。
系好腰带后,白慕开始洗脸,边洗着手边道:“他叫莫邪,是来……保护我的,所以以后都会出现在我房间外。”
听到白慕说莫邪是来保护她的,如玉一愣,嫌弃的神色消失,却还是小声的道:“就算保护也该知道避讳些吧!这样对小姐的名声影响多不好。”
白慕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没有再接话,如玉也不好再继续说莫邪的不是,待白慕洗漱好后,日头也快悬空而挂,白慕出来后看了眼眼观鼻,鼻观眼的莫邪,道:“用早饭吧。”
走了几步后白慕突然停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如玉和莫邪也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她,如玉上前问道:“小姐怎么了?”
白慕目光扫视着院子的每个角落,道:“你可有看见我昨日带回来的猫,通体雪白。”
如玉想了想道:“没有,昨晚它不是在小姐房中吗?”
白慕一愣“你是说它昨晚在我房中?”白慕想着,惨了昨晚她出去的时候把它给忘了,它极有可能跟着她出去了,后来自己又去了寒潭,根本没有看见它,不会出去被人捉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