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年龄10岁,是一个小孩子,也仅仅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很多人都不会把他当做小孩子。
在他刚刚意识到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父亲拜伦.科恩就和他说过"要光复科恩这一个姓氏的荣光,这是我的责任,同时也是身为我的儿子的你的责任。"
虽然说他很尊敬他的父亲,但是对于这个他还是不懂。
希德是听着他父亲的故事长大的,虽然是个小贵族,但是科恩这个姓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塔图姆刚刚建国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先祖就被封为贵族了。
流传已久的贵族,要么辉煌要么落魄,科恩家族显然是后者,到了拜伦的祖父那一代,科恩的姓氏甚至都要被记载到贵族衰败史里当做参考了,当然,是本地的历史。
而到了拜伦这一代,在他年轻的时候塔图姆和邻国发生了摩擦,而这个时候正在参军的拜伦非常幸运的获得了一些胜利,作为奖励,科恩这个姓氏得以延续。
这就是罗沙女士给希德讲的睡前故事,当然最后免不了加上一句"你要肩负起维护科恩荣耀的责任啊。"
小时候的孩子大多都是乖宝宝的,希德也不例外,他也经常满口答应,反正只要让自己父母高兴不打自己,不管什么只要答应就好。
他前几年还是非常无忧无虑的,直到两年前内战爆发了,他的父亲拜伦.科恩爵士开始变得不太正常,以前那个看起来慈祥的父亲变得非常容易愤怒,自己家里的佣人也开始战战兢兢的,以前护卫里面的熟面孔大部分都不见了,他感觉自己的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不知怎的跑出去这个念头从他心里冒出了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自己父亲出去了吗?也许吧,反正他就是以这个理由告诉自己母亲的:"我想和父亲一样上战场。"
罗莎女士对此也只是无奈的笑笑然后再一通说教,告诉他他还小怎样怎样吧啦吧啦叽里呱啦呜哩哇啦...
虽然被说的头昏脑涨,但是希德还是依然执行着**外出再被捉回来说教的循环,因为这样最少会让他感觉到被关心的感觉。只有这个时候牵挂丈夫的母亲和逐渐冷漠的佣人们才会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来。
只不过每次都要被罗莎女士开始说教有点烦就是了,而每次出现频率最高的,大概就是"责任"这个词吧,前缀就是"不要忘记你(身为XXX)的责任"之类的。他开始对这个词感到厌烦了。
责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仅凭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是理解不过来的。
要问大人们么?可是应该问谁?
自己的母亲...算了,怕被打。
管家?也算了,怕被告诉自己母亲,还是要被打。
佣人?...这帮人看见自己母亲低下头,看见自己又抬起头的人估计不会告诉自己什么,而且他们有很大几率会告诉自己母亲,结局依然是被打。
希德此时感到了人心的冷漠和世态的炎凉,就算缩到被子里也一点温暖也感觉不到。(就和本作者一样OTZ)
直到最近他的父亲,拜伦.科恩回来之后,他觉得应该就能回到以前那样了吧。
但是这显然是他想多了,科恩爵士回来之后变得比以前更加的不正常了,虽然整个人比以前更精神了。
他无比的好奇战场到底是什么样子,让自己的父亲变成了这样,就在他的父亲出征的那一刻呃,他打算偷偷的溜出去看看自己父亲到底在什么样的地方,但是有一个罪恶的大手阻止了他。
"放开我!"希德此时还想挣脱开来,这个该死的佣兵,"别抓着我,我要和我父亲一同上战场!"
这个有着市侩嘴脸经常露出虚伪笑容(希德眼里)的佣兵完全的无视了自己,直接把自己提到了罗莎女士的面前,新一轮的说教又开始了。
在自己上课的时候,这个佣兵依然对自己露出他那恶心虚伪(扎克:"我那是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这个笑容,自己心里的睡意马上被怒意所取代。一点课都听不下去了(说的就好像没他就听得下一样)。
不过值得高兴的事这个佣兵的处境比自己还要查,如果说自己只是平常感受到冷漠的话,他就是被所有人厌恶的一类,听自己母亲的说法就是"佣兵就是这个战争里啃食腐肉的鬣狗。"听佣人的谈话里也一直说"佣兵就是这的搅屎棍。"
总之这个家伙比自己还要孤独啊。见到讨厌的人比自己惨,希德还是很高兴的。
话说佣兵经历的事情很多吧,而且看他这副惹人嫌弃样子应该不会去打小报告吧,这样的话,这个问题他或许可以解答。
打开窗户的希德正想要翻过去找扎克,但是刚刚打开窗户就感觉不能这样,万一那个讨厌的佣兵又把自己提到自己母亲面前怎么办?
希德决定就打开窗户守株待兔,要是那个佣兵不过来。
哼!那就不搭理他了!
在外面巡逻的扎克看见希德的窗户又打开之后,赶紧走过来免得某个小屁孩又要**,没想到居然等来的就是这么一句
"你说...责任到底是怎样一种东西呢?"
"啊?"
这让扎克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熊孩子大晚上突然问起责任是什么,这不哭不闹不跳窗,大晚上突然要探讨哲学了?
"你们佣兵不都是经验丰富的吗?怎么连个问题都回答不了?"
这和经验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了真要说点高深的你这熊孩子还能懂?这大晚上的闹什么幺蛾子?
算了,还是忽悠几句让他好好睡觉别再这个时候添乱了。这么想的扎克随口就给希德大灌不知道是不是有毒的自制鸡汤:
"所谓的责任吗,就是你应该尽到的义务。"
真是废话!我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想到问他。希德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责任和义务是不同的,义务只是最低级的责任而已。"
希德停下了关窗户的想法,打算继续听他忽悠,不,是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