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赵志杰找到了所有的证据，一次对明州省警察系统的攻击，一次对明州电视台的攻击，从冯晨吉一伙那里赵志杰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证据。
但是冯晨吉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发起这两起攻击？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钱？
要说攻击明州省警察系统是为了钱，可勒索警察赚取赎金，这样愚蠢的行为真的会有人去做吗？
对明州电视台的攻击就更看不出怎么能让他们挣到钱了。
如果真的是为了钱，以他们的技术做其他的事情难道不是会赚得更多？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难道说是因为有人雇佣他们？可又是什么人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犯罪动机是什么？雇用他们的人又能从这些事情中得到什么好处？
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让房间里的七个人不得其解。对于白虎组来说收网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冯晨吉一伙人已经是瓮中之鳖，还有两个个小时他们就会悉数被捕获。
可他们的犯罪动机究竟是什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这一切的答案或许也只有等冯晨吉他们归案之后才能解开了。
抓捕行动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很快冯晨吉一伙就悉数落网，事情的真相也就此水落石出，海锋和刘智扬两个人再一次出现在里仇志勇的办公室里面三个人又一次开始了长谈。
仇志勇看到自己的两个学弟归来，表情却都显得十分沉重，这让仇志勇有些不解。
抓捕组是仇志勇派过去的，仇志勇自然清楚案件已经告破，可从两个学弟的表情上却看不到一丝的喜悦。这有些反常。
仇志勇不漏声色地说道：“说说吧，情况怎么样？”
海锋说道：“已经搞清楚了，两起案件都是他们做的，明州电视台的攻击其实是因为他们内部出现了矛盾，那些反动言论其实是用来击垮盛威劲的。”
“击垮盛威劲？”仇志勇疑惑地问道。
海锋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用来击垮盛威劲，确切点说那并不是冯晨吉的所为，而是他的手下，一个叫付正泽的年轻人做的。”
刘智扬接着海锋的话继续说道：“这个付正泽其实也算得上是冯晨吉的铁杆了，从一开始就是和冯晨吉在一起的，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但是冯晨吉总是去接盛威劲的单子，那些单子虽说也让冯晨吉他们挣到钱了，可是相对于他们接攻击的订单来说就相形见绌了。”
“冯晨吉不缺钱，少挣些也不觉得是什么问题。可付正泽就不一样了，生活压力相对要大得多，他对金钱的渴望也比冯晨吉强得多，所以对于冯晨吉总是去接盛威劲的单子感到不满。”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他们产生了矛盾。所以付正泽故意在交给盛威劲的程序中加入了那些反动言论的代码，造成了明州电视台的事情。”
“付正泽原本的打算是冯晨吉如果愿意离开盛威劲就大家一起销声匿迹，让盛威劲去承担一切后果。如果冯晨吉还执迷不悟，那就自己离开，让冯晨吉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刘智扬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付正泽原本已经和冯晨吉闹翻了，都做好了离开的打算，但是李梦阳把付正泽留住了。”
仇志勇有些不解地问道：“李梦阳把付正泽留住了？怎么回事？”
刘智扬答道：“李梦阳控制了冯晨吉，通过冯晨吉把付正泽留了下来，给了咱们获取证据的机会，不然的话调查就会麻烦许多了。”
仇志勇看着刘智扬，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智扬接着说道：“你觉得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虽说是方便了咱们办案，可是精神控制这个技能实在是太可怕了！”
“当时我就在李梦阳的身边，我看着他不过是在手机上和冯晨吉聊了会儿天，就让冯晨吉同意去挽留付正泽，而且还真的就留住付正泽了。”
“要不是李梦阳是咱们自己人我都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了，更何况从冯晨吉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就能判断出如何能让冯晨吉将付正泽留下，这种能力可太厉害了。”
刘智扬继续道：“还好李梦阳不是坏人，如果他要是去做坏事的话，那该有多可怕，精神控制，那可是真正的伤人于无形啊！”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是针对不特定的人去做的，不是去广撒网找到能够利用的精神薄弱的人去实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做到针对特定人的特定攻击，那谁又能保证自己没被李梦阳控制？”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是我的真实意思表达还是因为我已经被李梦阳所控制而代替李梦阳在向你说这些话。”
仇志勇看着刘智扬说道：“怎么，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刘智扬回道：“能力突出会让人感到羡慕，可是如果能力太过于神奇那就会让人产生恐惧了，李梦阳的能力实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让我总感觉自己身边的是‘汉尼拔’，所以才害怕啊！”
仇志勇笑了笑，对刘智扬说道：“对自己人要有信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咱们用了李梦阳就要相信他，相信他和咱们是拥有一样信仰的人。”
刘智扬说道：“可是如果他不是呢？咱们可没有任何能够制约他的手段啊！”
听了刘智扬的话仇志勇也陷入了沉思，刘智扬说的不无道理，控制一个人的思想，操控一个人的行为这是电影中心理学家最为强大的能力，可以说是对这些心理学家最大的赞誉。
可如果这样的能力真实存在的话，那无异于是一种超能力，这种超能力掌握在好人的手中自然可以做更多的好事，可一旦被坏人所掌握，那带来的危害将是巨大的。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一种能力强大到无人可用制衡，那又如何能够保证这项能力的使用者不会利用这项特殊的能力去作恶呢？
对于心理的研究对于人性的研究的确可以让人类更了解自我，能够带来更大的进步，可技术从来都是双刃剑，既然能够带来巨大的进步就有可能带来巨大的毁灭。
仇志勇微微抬起头来，语重心长地对刘智扬说道：“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有一点你要清楚，这种能力的发展是不可能阻挡的，就算是李梦阳没有这种能力，也会有其他人会有这种能力。”
“因为害怕而不去发展那最终一定会被时代所淘汰。你可以限制李梦阳使用能力，可如果咱们没有李梦阳的这种能力，如果咱们的敌人拥有了这种能力那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刘智扬听了仇志勇的话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他清楚仇志勇说的是对的，想要止步不前是不可能，即使阻止了自己人的进步，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敌人的进步呢？
而如果让自己的敌人先拥有了超能力那势必将陷入
更大的被动。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仇志勇的所言已然变成了现实。现在网络诈骗的泛滥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因为犯罪分子拥有了更强的心理学能力，通过各种话术去控制人心，从而实现犯罪。
与此相对，并没有多少警察拥有能与犯罪分子相抗衡的能力，所以在对战中往往处于劣势。骗子的话比警察的话更容易获得信任，这也成为了不少警察办案中的苦恼。
仇志勇接着说道：“其实不只是李梦阳，白虎组的这些年轻人所拥有的能力都比我们要强大，可这正是我们应该高兴的事情啊，年轻人强过我们不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吗？”
“时代在进步，他们的能力肯定也会进步，这是好事，如果他们不进步那面对已经进步的犯罪分子还有人能将他们绳之于法吗？”
“年轻人能不断进步能拥有超能力是件好事，没必要总是害怕他们会反过来对付你。”
“你做的好，你让年轻人看到未来看到希望，他们就会认真工作，他们就会忠心。你做的不好，让年轻人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就算没有李梦阳，你敢保证没有张梦阳、赵梦阳吗？”
海锋附和道：“是啊，能让他们发挥所长，让他们心不受累他们就会成长为咱们的忠诚守护，反而是处处为难年轻人，处处牵制年轻人反而会让他们对咱们失望，不是颓废一生就是倒戈相向。”
仇志勇接着说道：“让年轻人感到温暖，感到被人关心，要让他们对于自己有信心，对于咱们有信心，这样他们才能成长为种花家最坚实的护盾。”
“不用再担心李梦阳的能力，只要我们做了对的事情，李梦阳就会是我们可靠的战友。而如果有一天我们变质了，我们开始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了，就算没有李梦阳，也会有其他人站出来对付我们的。”
说完，三个人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之后仇志勇又开口问道：“咱们的警务系统被攻击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是冯晨吉指使的，还是个人行为？”
海锋答道：“可以说是冯晨吉指使的，也可以说是个人行为。”
“怎么说？”仇志勇问道。
海锋解释道：“冯晨吉的确指使自己的手下对咱们的警务系统进行了攻击，但是对咱们的系统使用那个勒索病毒并不是他的本意。也就是说咱们认为的攻击其实不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那不过是冯晨吉的手下为了掩盖自己攻击的痕迹而留下的，只是他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让咱们更快速的找到了他。”
仇志勇问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海锋答道：“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窃取数据。”
仇志勇问道：“窃取什么数据？”
海锋答道：“警员数据。”
仇志勇又皱起了眉头，他不解地问道：“警员数据？为什么要窃取警员数据？”
海锋并没有回答仇志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和我们去一趟明城大学吧，冯晨吉攻击咱们警务系统的事情去那里说比较好。”
仇志勇听了海锋的话，知道对明州警务系统的攻击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情。
仇志勇双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对海锋和刘智扬两个人说道：“好，那咱们就去明城大学再说，走吧！”
等仇志勇他们来到明城大学的秘密基地，白虎组的一众成员已然坐在了房间里，等待着他们的来临。
仇志勇看了看大家，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坐下来对海锋说道：“好了，大家都在了，开讲吧！”
海锋点了点头，打开了投影，开始说道：“经过咱们的调查，咱们的警务系统遭到攻击的确是冯晨吉他们一伙人所为，目的就是窃取‘警员数据’。”
“根据从冯晨吉那里所了解，他们窃取这些数据是有所谓的买家下单购买，冯晨吉接了单，所以才会对咱们继续攻击。”
“所谓的买家经常让冯晨吉帮忙窃取数据，所以也算得上是冯晨吉的熟客，可是这个所谓的熟客具体是谁冯晨吉并不知道，也不关心。”
接着海锋将一张图片投影到了墙上。
仇志勇看着墙上的图片，他那波澜不惊的心中也开始翻腾了起来。
在那张图片上，仇志勇看到这样的字样：“酒店泄露信息5亿条出售”、“母婴网购信息出售”、“毕业大学生.数据出售”、“网赚数据出售”、“股票数据出售”。
再往下看，仇志勇又看到了“银行四件套大量出售”、“巨聊号代支付出租”、“电商粉、广告粉出售”、“支付通道出租”一系列的网络犯罪名词。
仇志勇看着这满屏的信息，他忍不住问道：“这是？”
海锋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就是冯晨吉接单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黑产聚集地。”
海锋解释道：“在这个网站有大量的信息贩卖、黑客攻击、流量劫持、洗钱、菠菜平台搭建之类的买单和卖单。”
“在这里各种犯罪行为都被明码标价，你所能想到或想不到的各种行为都有，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犯罪集散地，大量的隐私数据被人窃取倒卖，而这些数据一旦流出，就很难收回了。”
仇志勇看着屏幕，听着海锋的讲解，出乎他意料的是各种犯罪竟然已经成为商品，已然发展成一种产业，他想不到在网络的世界里犯罪的发展是如此的迅速，如此的庞大。
仇志勇看了看海锋，又看了看众人，虽说已然破案，可此时此刻仇志勇的心中完全没有喜悦。
仇志勇知道，这个制造了大麻烦的冯晨吉不过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在他的背后则藏匿着一个将犯罪当做产业进行发展并且已经形成规模的地下世界，也就是所谓的黑色产业链。
在这个产业链中，各种犯罪活动被分成一道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有不同的“工人”进行作业，而网络则成为了流水线，将这一道道工序连接。
仇志勇觉得事情的发展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他没有料到犯罪的发展会这么迅速，更没有料到网络犯罪能够吸引那么多的人投身其中。
仇志勇开口说道：“大家都说说吧，现在有什么感想？”
仇志勇说完，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就连最能说话的刘智扬都沉默不语了起来。
闻语馨反而成为了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人。
闻语馨说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原本我以为犯罪就是阴暗角落里发生的小概率事件，大部分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身边有犯罪发生，一辈子都不会遭遇犯罪的。”
“可看到这个地下犯罪世界我才发现网络犯罪真的是太可怕了，已经扩散到了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已经没有人能够不受影响了。”
“个人信息随处可以买到，各种诈骗话术帮助行骗，网络流量误导民众，还有不需要任何接触就能完成银行卡盗刷的盗刷产业链，各种各样的犯罪已经覆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了。”
“我甚至都觉得现在网络犯罪已经编制了一张大网，每个人都被这个大网所包围，无法脱身。而我们面对这张大网实在是显得有些无力。”
闻语馨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她的话语却让仇志勇的心情愈发沉重了起来，作为一个老警察，仇志勇对网络犯罪的发展速度感到诧异，他想不出怎么一不留神就诞生了这么一个邪恶的庞然大物。
对于网络犯罪，仇志勇的熟悉程度其实不比闻语馨强多少，在他的印象中网络犯罪只是比普通犯罪更隐蔽一些，但本质还是一样的，不过是阴暗角落里的阴暗行为。
然而现实狠狠地打了仇志勇的脸。
张慕枫接着闻语馨的话说道：“因为网络犯罪的隐蔽性，大量的网络犯罪没有受到惩罚，现在这些犯罪已经形成产业化、规模化了，有大量的人投身其中，犯罪已经成为一份职业。”
“犯罪已经不是让人避之不及的事情了，它的巨大利益已经让大家开始趋之若鹜了，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打击方式进行打击的话，很有可能越打击犯罪分子越多，犯罪产业越大。”
“以往犯罪不过是个人行为，一个人、一个团伙，只要把犯罪对象抓捕犯罪行为就会结束。可现在不一样了网络犯罪让犯罪变成了一种抽象行为，就算我们抓到了犯罪分子，第二天就会有其他人去接替他。”
“我们打击犯罪的行为已经很难破坏网络犯罪的产业链了，反而会间接地帮助网络犯罪进行筛选，淘汰能力落后的犯罪分子，而让产业链上的每一个环节都更加专业化。”
赵志杰接着说道：“说道专业化，网络犯罪的专业化，精英化速度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快，不只是冯晨吉这样的顶级黑客，还有心理学家、法律专家、金融专家各个行业的精英参与进来。”
“各式各样的犯罪不但因为网络而扩大了作用范围，还因为这些精英的参与设计而更加难以被发现。”
“换句话说网络犯罪现在作为一项产业已经开始不拘一格降人才，大家凭本事混饭吃，优胜劣汰，又有着让人满意的薪资，已经吸引了越来越多其他行业的人投身其中。”
“可我们想要像犯罪产业链一样精英化却很难，无论从待遇上，从人员培养上，从人员招录上都难以达到我们对手的水平。”
“面对网络犯罪我们已经陷入劣势，而且这个劣势很可能会不断扩大。”
李薇薇对赵志杰的话深表赞同，她继续道：“网络犯罪有各行各业的精英参与其中，这是我们所无法办到的，大家都有自己的知识盲区，一旦我们要打击的犯罪存在我们不知道的知识盲区那我们就会陷入被动。”
“而且网络犯罪还有很多是有内鬼参与其中的。就像冯晨吉利用的这个接单平台，那么多的个人信息外泄，我不相信这些都是黑客攻击拿到的。”
“很大一部分应该就是公司、企业甚至是政府内部泄露出来的，而这些人往往隐藏很深，很难被发现。”
李梦阳接起李薇薇的话茬说道：“我们的对手有人有钱有技术，可以说很多行业都已经被他们渗透，分工合作让网络犯罪可以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情，这就已经让我们出于劣势了。”
“而网络犯罪所能给出的让人满意的回报，势必会让各个行业中不满足现状的人选择投入其中，这就给网络犯罪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血液，也让我们的行动更加艰难。”
此时刘智扬依然沉默不语，海锋也坐在那里并没有参与讨论的意思。
仇志勇缓缓开口，说道：“看来我们不但是破了冯晨吉的案子，更是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啊！”
“对手很强大，可是我们还是要挺身而出啊，如果我们都不去对抗网络犯罪，那又有谁能做到呢？”
“以前我们太轻视网络犯罪的破坏力了，以至于它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变成现在这样的庞然大物，现在我们必须去面对它，去打击它了。”
“过程会很难，很艰辛，但是不能再逃避，再视而不见了，不然整个种花家会被这网络犯罪的沙尘暴所吞噬，变成一片废墟的。”
接着，仇志勇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的能力有限，给不了你们太多的帮助，但是我希望白虎组能够去面对我们的对手，能够帮我，帮我们的未来赢得一些时间。”
“面对网络犯罪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甚至不是一个部门就能够做好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的方法去对抗，在我们找到方法之前，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帮我赢得一些时间。”
看着这个满脸沧桑的老学长，刘智扬的心中泛着说不出的滋味，有苦，有涩，有各种各样说不上来的滋味，惟独没有甜味。
冯晨吉背后的世界、众人的断言都让刘智扬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怀疑，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产生怀疑。
刘智扬不明白自己打击了一辈子的犯罪，为什么还会出现这么个庞然大物，更重要的是刘智扬在面对这个庞然大物时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不去作为它就会更加庞大，最终吞噬种花家，而想要作为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似乎自己没有任何力量来阻止网络犯罪的发展。
刘智扬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些年是一无所获，是浑浑噩噩的度过的，他陷入了彷徨。
可仇志勇的话让刘智扬意识到了自己必须站出来，必须去阻挡网络犯罪的发展，就算自己不能终止网络犯罪，起码要阻挡一下，给未来留下时间，给能够对抗网络犯罪的未来留下成长的时间。
刘智扬终于开口说道：“老学长，我们会努力去做的，会努力争取更多的时间的，这里不只是你的家乡，也是我们大家的家乡，我们会努力守护这里的。”
看着刘智扬坚毅的眼神，仇志勇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海锋这时也开口说道：“白虎可是战神啊，这场战斗白虎未必会输，是时候好好大干一场了！”
仇志勇听到海锋的话后爽朗地笑了出来，他说道：“那咱们就大干一场吧，好好地发起一场网络犯罪打击的战役！你们白虎组打头阵，我会尽快为你们找到更多的帮手。”
“我们的对手形成了产业，但我们也不是单枪匹马，我们背后可是种花家的梦想和未来，为了信念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对手。”
说完，仇志勇用更加坚定的语气对众人说道：“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赢，我相信大家一定能赢，好好打一场漂亮的战役吧！”
房间里的八个人此刻都是一脸的坚毅。
这天之后，白虎组开始了在新世界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