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山又惯性的搓搓手,“你要是给我个五百万零花钱的话,我可以考虑站在你这边哦!”
“爸!”楚小小简直气的要吐血!她到底是要找他回来干嘛?是因为那时候被言熙泽伤害的太重,想寻求一丝的亲情安慰吗?可是现在是怎样?她好像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而且是个又臭又烂的超级*烦!
言熙泽快要充血的眼睛移到身后的男人身上,他狐疑的盯了他好久,又重新看向楚小小,“女儿?爸?”她的爸爸不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吗?
楚小小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是,这个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爸爸。”
“滚出去!”在听到楚小小的解释后,言熙泽却凶狠的转过头对楚大山怒吼!甚至还嚣张的挥了挥他的拳头。
虽然一直没搞清楚言熙泽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但是楚大山却是亲眼看到他打戴勋的,恐怕这别墅就是他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楚大山没骨气的拱了拱手就往后退去,“好好,我走,我走,那个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五百万,五百万哦!记得哦!”
戏剧化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了客厅里,言熙泽这才觉得耳根清净了一些。
而楚小小却借着言熙泽回身的空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言熙泽你在做什么!他是我爸!”
言熙泽狠狠的瞪了楚小小一眼,“我知道。”
“知道你还叫他滚?你怎么可以那么不尊重他!”
“他有尊重过你吗?在你失去母亲的时候丢下你,他有尊重过你吗?”
他没有!他从来没有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从来没有照顾你一时半刻!所以他也不应该得到尊重!更何况,就在刚才,他居然拿自己女儿的幸福来做筹码?他以为你是一个玩具吗?可以付多少定金就转手给哪个买家?
言熙泽不得不承认,他在为楚小小打抱不平,所以曾经伤害过楚小小,或者给她带来不幸的人,他统统都厌恶!
可是楚小小却似乎不这么认为,“可是他是我爸,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言熙泽不知道为什么,他跟楚小小会越来越失去某种默契,难道她看不出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太在乎她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在她的眼里,只有失去父亲的悲伤……
其实楚小小何尝不懂,言熙泽对她的好,或许没有多久的日子,但却比那个有名无实的爸爸要强一千倍一万倍。可是言熙泽却也不小心而伤害过自己,在那样的时刻,她能够想到的,就只有那个几乎要丧失了人性的爸爸,亲情将会是她唯一的安慰。
只是眼前的一切,让楚小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莽撞,都是她!都是她白痴的将爸爸带到家里来!还弱智的也让戴勋过来,好让爸爸亲自道谢,结果却弄成了这副样子!
楚小小只好愧疚的看着言熙泽,“我当时应该跟着宜佳走的,真的很抱歉让你看到这副情景。”
言熙泽现在真是哭笑不得,他该庆幸楚小小的聪明?还是该悲伤她愚蠢的理解……言熙泽只能招来了门口的保镖,指了指戴勋的方向,“把他给我丢出去!”
楚小小还没来得及制止,戴勋就自己站起身来,挣脱了保镖的禁锢,“不用,我自己会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空间里终于只剩下言熙泽和楚小小两个人。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了?好像有很久了吧,久到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时间……
沉默像是马拉松一般,一直维持了很长的时间,直到两人快要筋疲力尽的时候,言熙泽才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悄然的走到咖啡机旁,认真的磨着咖啡豆,细心的擦拭着手里的马克杯。他恍然想起第一次教楚小小做咖啡的时候。
她笨拙的连咖啡勺都扣不上,他就压低了身子帮她,然后两人靠的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言熙泽不知不觉的就做了一杯卡布奇诺,大概只是因为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楚小小就是点了一杯卡布。并且就是因为那一杯咖啡的钱,她才肯停下来跟自己谈条件,才会有了后来的种种,种种。
言熙泽的嘴角不由升起一丝苦笑。楚小小,我这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爱上了你,败在了你的手里。
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让我变得软弱,更没有人,可以值得我去记忆甚至回忆,唯有你。
言熙泽拿起了做花式摩卡用的巧克力酱,卡布奇诺是不用加巧克力酱的,可是言熙泽却固执的用巧克力酱在表面写了一个繁体的‘唯’字。
这不代表他的服软,也不代表他的故作姿态。只是一个不由自主的,自然而然的行为,甚至没有经过大脑,他就那样做了,而且做的十分得心应手。
言熙泽端着端着那杯咖啡放到了楚小小的面前。
楚小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是纳闷言熙泽去干嘛了。
当她看到那杯称得上漂亮的咖啡摆在自己的面前时,真的有些懵。
那个‘唯’字,写的很漂亮,规规矩矩的方块字,刚好占满了整个杯口,恍然占据了楚小小的整个胸腔。
就在那一刹那,楚小小终于落下泪来,爱啊!这就是爱吧,可是怎么就那么沉,那么重,费力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言熙泽的戾气在这一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温柔的将楚小小抱进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独一无二的清新气息,久久不能自拔。
“你,可以原谅我吗?”
“你,可以原谅我吗?”
同一时刻,两人问出了同样的话语。
楚小小问的是,可以原谅她的犹豫不决和任性吗?言熙泽早已占据了自己的心,那些男人或许是过客,或许是兄长类的朋友,都是无法代替他的。
而言熙泽问的是,可以原谅他那一夜的残暴吗?他太过残忍,只是因为他太过在乎,太过霸道,占有欲太强,但那绝非他的本意,他想的,从来都是疼爱她,怜惜她。
当两人同时听到对方的问话时,终于默契的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