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漫过了那重重叠叠的山丘和高耸入云的高山,漫天里落下的都是雪白的颜色,一片一片的雪地上,又重新覆盖上一层新的雪。虽然没有太阳,却依旧反射出一种耀眼的光芒,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像某种希望。
楚小小回头看一眼自己孤独的脚印,微微一笑,继续前行。
她不害怕,她发现除了言熙泽对她的感情以外,她真的对很多事情都很勇敢,包括这次独自爬雪山。
雪山下的一个蓝色帐篷里,正挤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个棉衣棉裤,外面还套着一个超大超长的军大衣,一看就是长久待在冰天雪地里的。
他此刻正抬一只胳膊放在胸前,另一只手里衔着一根烟,有些艰难的放到嘴里吸一口,又眯眯眼吐出来,“你们也是来登雪山的吗?”这话显然是对对面的几个人说的。
几个人都笑呵呵的点着头,请教他是不是还需要准备什么。毕竟他们是第一次登雪山,经验都不足。
本来看起来挺磨叽的军大衣大爷,突然一下子麻利起来,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些必备品分发给几人,当然也要了相应的报酬,然后急急道,“那好,你们现在就往上走吧。”
那几人互相对视几眼,其中一人有些迷茫的问道,“大爷,来爬雪山的人都是拿上东西就走吗?不用在这里保存一下体力么?”
那大爷眼看着烟要烧到手了,却不舍得扔掉,只是匆忙将手指往上提了提,又吸了一口,“相信你们也是在旅馆休息好了才来到这的,体力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大汉也实话给你们说了吧,你们来之前一个小时,一个小姑娘刚从我这里走。我看着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就那么直冲冲的上山了,真怕她出事,可拉又拉不住,所以如果你们赶得上的话,就照应一下她吧。”
那几人当时就有些愣住。这爬雪山可不是个轻巧活,他们几个也是盘算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来爬的。可是居然有个小姑娘一个人自己上了山,这对他们来说不能是不出奇。
一时间几个人都开始对大汉中的女孩感兴趣了,所以登下不再犹豫,全都往雪山下走去。
从帐篷到雪山脚下还是有段距离的,而这段路刚好是空旷的,凛冽的风便吹过来,打在人脸上,有些辣辣的疼。
后登山的几人本想循着那所谓女孩子的脚印走,可是大风却已经用吹起的雪淹没了那些孤独的印记,所以他们也只好带着碰碰运气的态度上山去,但愿可以遇到那个勇敢的女孩。
楚小小现在才知道登雪山绝对不止是一项体力活,还是项技术活,只要一不小心,脚下就会开始打滑,她只好用手上拐杖死死的插进深雪里,借力再向上迈步。
等到楚小小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登了那么一点点,还及不上四层楼的高度。
但是这一瞥之下,她便看到了随后而来的几个人影。
虽说楚小小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上的山,但是此刻遇上登山友,也是难掩的兴奋,眉眼、嘴角都挂起了鲜明的笑容。
楚小小只是脚下稍微停顿了一下,刻意放慢了一下脚步,后面的几个人就很快追了上来。
余明皓走在最前面,他忍不住上前叫住楚小小,“喂,这位小姐,你还是跟我们一块吧,虽说这雪山不是很高,但是一个人爬很危险的,何况你还是一个女孩子。”
楚小小听到这样一个明快的声音,不由回过头看声源在哪里。这一看之下不禁愣住。
“你……你是?”楚小小一面哈着气,一面睁大了眼睛看眼前的人。
因为天寒的缘故,那人穿了厚厚的棉服,还带了一顶从山下帐篷里拿的帽子,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来。可就是这张脸,让楚小小的嘴半天没有合拢。
那么流畅的脸部线条,那么阳光的肌肤,那不就是她上次跟言熙泽去看夕阳时,半路遇到的那个帅哥么?!
余明皓显然也认出了楚小小,他脸上的惊讶一点都不亚于楚小小,而比之她更多的情绪是喜悦!
自从第一次因为一瓶冰红茶而见到楚小小后,余明皓自认见过美女无数,却偏偏对她念念不忘。
只恨自己当初只顾着盯着楚小小看了,连人家的名字都没问,任何的通讯方式也没有留。就为了这件事情,他懊悔了好些天。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的出行,居然又能够碰上这个女孩!这简直可以称作奇迹!
要知道他们当初看日出的山在南方,而这雪山是在北方,一南一北,隔了几千几万里路程,他们居然可以这样巧合的再次相遇!
余明皓兴奋的又上前走了两步,和楚小小并肩站着,“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吗?”
楚小小也禁不住咯咯的笑,她对眼前的大男孩实在是充满了好感,对于此刻又能遇到他,也是百般的惊奇,“能在苍茫雪山上遇见你,不承认有缘也是没有办法了。”
余明皓赶忙伸出带着手套的厚厚手掌握上楚小小空出来的那只手,“我叫余明皓,你呢?”他可实在不想错过第二次相识的机会了。
“我叫楚小小。”楚小小也将跟余明皓相握的手紧了紧,表示自己的友好。
这时候两人身后开始传来叫喊声,“明皓,你认识前面那女孩吗?怎么不走了呀?”
两人听着叫喊,这才意识到此行的目的,相互对望一眼,不禁笑着往上爬去。
“这雪山不好爬,我们还是等下了山再聊,现在要保存体力。”
楚小小也认可的点点头,虽然她觉得能遇上这样一个伙伴实在是很难得。
楚小小他们的运气还是很好,并没有遇上雪崩之类的恶劣情形,而且因为是群山,她们选择的这座山,也是游人常爬的这座,并不是多高,且背风,所以总算没有遭太多的罪。
只是到了山顶后,大家都没有停止喘粗气,稀薄的空气,让他们也不得不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