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这辈子非我不嫁?"在他身上蹭蹭去,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很感动。不过是你非我不嫁。"自大,太自大。
"啊欠!啊欠!"某人对月狂打喷嚏。
"殿下,夜深小心着凉。"旁边的侍从递上披风。凡绝暝淡淡瞥一眼,没有接过只是问:"打一次喷嚏是有人想你,两次是有人骂你对不对?"
侍从一愣,没想到他们的太子殿下会问这样的问题,意识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点头称是。
"裕副将,苍辰的动向如何?"凡绝暝对这一直跪在地上的人道。
"回殿下,与我军相隔三十里。恐怕不日便会交战。"
"昊空可有胜算?"
"这..."说实话,他心里十分没底,但是却不知道眼前的太子在想什么,一时间不敢回答。
"昊空输了会怎样?"
"亡国之奴。"
"呵呵..."凡绝暝突然轻笑,月华下蒙上莹白的光猜不透他的表情,"只要治理的当天下太平,百姓才不会管是谁掌握江山。你的想法太陈旧。"
"臣愚钝。"冷汗,滑下。殿下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伴君如伴虎,虽然他是太子,但总有一天会成为王,还是小心为妙。
隔日,我让迁之和然墨按兵不动,在离昊空大军二十里的地方停下。自己和谨寒单独去见凡绝暝。
远远就望见蓝色银边的旗帜飘扬,上面黑色的白龙纹格外显眼。那是昊空的旗帜,让我惊讶的是,凡绝暝好像早就洞察一切站在大营外。
"好久不见。"他语气轻松,没有丝毫对待敌军的凌厉之气,真的好像是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再次见面的欢欣。
我也被他感染对他一笑:"桃花男,好久不见。"
"你什么时候给我起了外号?"他有点诧异,又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糟糕,得意忘形说漏嘴。
"我们不进去说吗?"一直在这里干吹风,可没法谈判。
"好。"他笑笑。"你跟我进帐,他留下。"修长的手指,指指谨寒。身后的杀气暴涨,全部是谨寒发出的。在他暴走之前,我拉拉他的衣袖:"不会有事。"
跳下马,向凡绝暝走去,小心舒口气,还好谨寒总算没暴走。
帐子很大,很明亮,檀香味清雅,空气却很压抑。凡绝暝坐在我对面,想着如何说得天花乱坠让他投降,话到嘴边说不出。
见我半晌没说话,他倒是先开口:"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你,你投..."我噎住,不像说得太直白,免得大家都尴尬。
"投什么?"他眉一挑继续追问。
"投...投石头..."
"啊?"
"投...投石问路!"
"什么?"
"投垒球是好运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对面的人终于忍耐过极限,哭笑不得,起身走到我身边。只觉得眼前一黑,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你想说,投降。对吗?"
他问的极轻,一字一句重重撞击上我的心脏。一惊,差点跳起来。还是沉住气,挺直脊背,希望窥探他看不出喜怒的眼睛里。
"你如何办?"他既然知道,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投降意味着,昊空败。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伤害你的族人,对待昊空百姓一视同仁。"
"拒绝投降。那么我们即刻起就是敌人。下次见面,不留半分情面。"我说得冷然,这便是战争残忍的地方,朋友成为敌人,至死方休是我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真绝情。好歹我们成过亲,虽然只是几个时辰的夫妻,不用对我如此绝情吧。"他的语气,听不出是真心话还是在逗我。送他一个白眼,脸色阴阴沉下。
见我不高兴,他立刻改口:"开玩笑都不可以?"
"不可以。不合时宜。"
"好了算我错。我赔罪。"
"你到底怎样想?"目光重新落回他身上,此刻他坐在我旁边,随意披散的墨黑长发遮住侧脸,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慵懒。那种气质好像只有在纵情山水自由自在间才得以舒展。
"做不成朋友会很无趣啊。你知道我最讲朋友义。"装成很苦恼的样子,"所以,既然是朋友。当然要两肋插刀。所以,我降。"
"你你!"虽然我有想过他会答应,可是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简直是一个炸雷在这过几十平的敞篷中炸开。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投降你的立场,你父王的立场?"
他突然一笑:"这是在担心我吗?你好像不希望我投降..."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没有半分轻薄之感,很轻很温暖,好像他只是想把我的样子刻在心里。
"我明白。与其一个人空守江山,不如去坐我的山贼帮主。何况,就算父王打下江山,还不是给我,我现在不要了,他那里我会想办法。况且,我觉得他和母后也应该归隐山林过过自由的清闲日子。"
他一提起母后,突然发现从某种程度上我们是兄妹,虽然毫无血缘关系。
"好。等到等到你回庐陵山,我把镖局给你管理可好?"
"哈哈...江山换镖局。这买卖只有你想的出。"
我挑眉,抬起拳头威胁:"怎么,觉得吃亏?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不得耍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