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皇帝你会不会喜欢他?"
倏然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如果菱誉清不是皇帝...这样的事我从未想过。"你知道,没有如果,他必定是皇帝...所以..."
还未说完唇狠狠被他吻住,一吻毕,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狠狠瞪他,知不知道怜香惜玉,你这个野蛮人。
但在看到他的表情后,所有不满全部付之一炬。那是我看到他最无助的样子,眼睛失去平日中伪装的冷静,清亮中透出悲戚,有浓浓的悲伤。心里最柔软地地方被勾起,双手不自觉地揽上他的腰:"即便他不是皇帝,我也不会喜欢他。因为这里已经装了一个人,满满地全是他。"我指指自己的心口,"这个人冷漠又霸道可却对我分外温柔,这个人没有美好的过去可以回忆,所以遇见我来弥补他的悲伤。我希望我心底的这个人能快乐能幸福。"
"这些你明白吗?"
半晌,头顶没有回音。抬头,某人眉眼弯弯,笑容如艳阳般和煦。呃...还好他没再公共场所这样笑,否则犯罪率飙升。
"你的小徒弟,傅然墨有消息了。"
"他在哪?"
"这么着急想见他?嗯?"
哎?王爷大人谁的醋你都吃啊。"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这做师傅的当然急着见宝贝徒弟。"
听到我把然墨当儿子的话他似乎心情很好:"明日是圣竹节,你跟我去皇宫。"
"我去?"而且圣竹节是什么东西?秀眉微蹙:"你是说然墨在宫中。"
"不去。"
"你怕见到皇兄?"他说得十分肯定,"当然怕。"我小声嘀咕。
"什么?"某人脸色越来越黑,大有和包大人媲美的趋势。
"呃...我是说,我去...我去。"呃,迫于某人淫威之下。"明日我易容扮成你的贴身小侍卫,谨寒...答应我,我和菱誉清之间的事让我自己说清楚。只是现在还未到时机。可以吗?"
他没说什么,紧抿薄唇,最后去给我找了件合适的侍卫衣服。我明白他算是答应了。
问过韵紫我算是知道圣竹节是做什么的。总结过来就是西方人过的情人节,中国人过的七夕一个道理,不过天和大陆的人对此节十分重视。菱誉清每年都宴请官员子女前去皇宫赴宴,倒是促成了不少佳偶良缘,也算做了件好事。
情人节在我的世界不送玫瑰也会送巧克力,这里是送竹枝,据说送的竹枝越多表示对这个女子的喜爱越深,所以故名圣竹节。我无语,还是宁愿受到玫瑰花,万一有人送我一片竹林我要来也没用。
第二日一早,换装易容完毕,同谨寒坐上华丽的马车,一路悠哉今日皇宫。
白玉石的大道,红色宫墙,耀眼的琉璃瓦片还是同样的气势恢宏,奢丽华贵,物是人非大概都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兜兜转转一大圈终是又回到这里。
果然是相当重视的节日,皇宫中热闹非凡。宫宴定在申时,还有两个时辰。刚入宫谨寒便被青询叫走。我不想跟,所以自己在宫里压马路。这里好歹待过一年已经不会迷路。
日头正好不温不火,偶有清风袭来倒是散步的好天气。避开菱誉清的龙璟宫,不觉间自己走到了东信宫,几枝红艳的凤栖树枝透过宫墙,今年一定也是满树似火吧。不知道自己早已露出温柔的浅笑,回神时已经走了进去。
大概是空了的关系,里面没有宫奴。但是庭院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打扫。跟我走时一样没有丝毫改变,绕过宫殿走到后院时蔓延的翠绿色顺势侵占我的视线,一片葱翠的竹林。明明离开时,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如今却长得葱翠茂密。
越多的绿竹代表越多的爱意...
菱誉清你的爱到底有多少呢?是不是真的到了我不能负荷的地步,一旦再见,纵使你不愿放手,亦只能换来我的附加的伤害,何必呢?
"谁!谁允许你进来的!"身后传来一身怒喝,着实吓我一跳。一个老宫奴拿着扫帚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惊恐。
"难道不能进?"疑惑,以前没有这规矩。
"你是新来的侍卫?"宫奴急忙走过来,神色紧张打量四周。
"景安王府新来的,今日陪王爷来宫中赴宴。"
"外面的来的?难怪不懂规矩,快走吧。免得多生事端。"
"规矩?"
"东信宫是皇后娘娘的寝宫,没有皇上口谕,没有人可以进来。我也是因为被派来清扫才能进入。"
"这竹林..."
"是皇上特地派人从竹园移来的。说起来皇后即便消失不见,现在生死未明,皇上还是对她一网情深,陛下不但是个好皇帝还是个好丈夫..."他突然停下来,"啊...我真是老糊涂,这些话还请你不要对外人说起。毕竟在皇宫里皇后是禁忌,不能说,说不得。你快走吧。"
他冲我摆手,我点点头默默走出东信宫。这次回来到底是对是错,如果是错我一定要纠正回来...
"你是说皇宫中有冥月的奸细?"菱谨寒靠在门边,神情肃穆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菱誉清,难怪青询会着急找自己。
"何时发现的?"
"我一直对芸妃的死感到怀疑,仅凭她一人如何知道用蛊毒加害..."微微蹙眉生涩地带过那个即将说出的名字,"白家只是普通生意世家,芸妃没有任何机会解除蛊毒这种阴邪之物。想必是有人教她,而且是图谋不轨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