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牺牲很伟大是不是?这种事情伤害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我!你不希望我受伤害,我何尝希望你受到伤害!越是重要的人越是如此,不论遇到什么我都希望我们能一起面对,而不是让你牺牲。"
"呵呵..."他突然轻笑,脸上红色的指印愈发明显。
"你...你笑什么笑。"看到自己的杰作,突然心虚起来,意识冲动还是动了手。
"这是不是证明你很在乎我?"他坐起来搂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手指暧昧地插入我的发间。我不好意思想要挣脱,旁边小天还在。
"武功可以从新再练。能换得你的心意一切都值得。不过,我答应你。从今之后,不会在做任何让你生气的事。"
心里柔软的地方被他牵引,忘记挣脱,只是被他安静抱着。
"咳咳。你离开空绯的日子,我是不是错过很多好戏?"小天突然打破平静,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
干笑两声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对了,桃衣他们都去哪了?"被他看到心虚,被迫转移话题。
小天突然沉下脸:"斐雪,也许你不相信。"我顿了顿,意识不习惯他的严肃,潜意识中知道他会说出我难以接受的事情。
"什...什么?"
"桃衣他们被冥月的人抓走了。来人知道我是蛇妖,刚才你解开的红绳就是用来封印我的。可恶,趁我不备下手卑鄙。不然他们才不会得逞。左迁之他是冥月的人。"
"迁之哥哥是冥月的人是什么意思?"
"是他抓走了桃衣他们。如果半月之内,不赶去荆血门,每超一日杀一人。"
"小天,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你在骗我对不对。玩笑开过了,快告诉我他们都藏在哪里?"我摇用力抓住他,向寻得能让我安心的眼神。不可能,不可能。迁之哥哥不会背叛我...
"斐雪!我何时骗过你?左迁之他背叛了你。他会让你陷入危险!现在正铺设陷阱等你去跳!"
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肌理,完全感不到疼痛,心里要痛上千倍百倍。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狭小青灰色的石匣,没有花纹,没有装饰。平静深邃好像来自远古的呼唤从里面呼啸而来。
正是母亲混乱中塞在我手中的东西。莫名地让我感到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呢?
打开石匣,一张古旧的羊皮纸工整摆放在里面。小心拿出查看,上面空空如也。拿起透过月光,以为会有什么夹层可惜什么也没有。
"斐雪,这石匣我好像在哪见过。"小天在一旁插嘴,"啊!对了。你记不记得苍辰皇宫里的密道。"
"密道?"
"当时左迁之手中拿着的就是这样的石匣。"他沉然道,接过羊皮纸,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淡蓝色的光粒子迅速堆积。
"该死。竟然施了禁咒。不过这恐怕就是你要找的地图。"小天眉毛紧蹙,看样子不是一般的禁咒。
"穹天弓本事天界之物,如果想知道它的详细始末,最好去问紫茜。自从你离开后,她一个人回了庐陵山。"
"好,明日上山。而且我也有些问题想问她。"
一直到小天离开,菱谨寒都没有说话,古井无波地望着我,"你决定先去救人对不对。"
呃,被他看穿了。干笑两声,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
"你难道不知道,穹天弓一点线索都没有,一年很快就会过去。你不愿牺牲别人,可是就要牺牲自己吗?你不在乎我生气吗?"
"谨寒。"我对他说过的话被原封不动还给我,一时哭笑不得,好像别扭的孩子。他总是冷漠示人,对一切冰冷决绝,是因为内心的纯粹才会这样吧。
幼年时纯粹的白色被侵染上纯粹的黑色,哪怕一点也好,我希望能让他是世界温暖,把他的世界染上明朗的颜色。
主动搂上他的脖颈,感到他逐渐放松的肩膀,温声道:"听你的。我会先去找天穹弓。明天就去找紫茜问清楚。好不好?"些许撒娇的语态,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对另一人如此。
他捧起我的脸,无波的古井泛出绮丽的涟漪。唇上传来温暖的温度,温柔的触感,闭上双眼美妙痴迷。与第一次的吻不同,只一次他仿佛要把全部感情加诸于这个吻中。
放开我时已是气喘吁吁,以为自己会溺毙在他疯狂的吻中。这种死法,还真香艳。
"不许想别人,现在只能想着我。"他气息不稳地在我耳边轻喃,灼热的吻落在脖颈上:"接下来,你只能想到我。"
脑子里好像被塞了一团棉絮,不能思考。
"放松。不要咬自己。"他的唇重新回到我的唇上,让我忘记紧张,全身放松下来。
"斐雪,不要离开我。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已经分不清任何事情,时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火红的长发和我青黑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仿若结发,永生永世不相离。
流苏舞动,被翻红浪,一夜芙蓉帐。
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未亮透,红发男子睡得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安逸。轻轻起身穿上衣服,生怕吵醒他,快速在纸上写下寥寥几句留言,便往小天屋子里跑。
"干什么。这么早!就算是妖怪也需要休息的。"小天一遍抱怨一边跟我往宅子外面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