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你现在住在哪里?等哪天我做了苹果派可以送一些给你,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些了。"米勒笑着说着,试着打探尤克的近况。
听了她的话,尤克像是被踩到痛处一般,皱着眉头的大声嚷嚷了起来。"都怪那个该死的督查官,害我不仅丢了铁匠铺,还无家可归,只能去接一些赏金很少的活,唉!谁知道还没开始就遇到了一群金头蜂,要不是遇见一个好心人,说不定我都回来了……"
尤克越说越沮丧,都恨不得把他那庞大的身躯藏进砖缝中,"米勒我好像总是能把事情搞砸!"
其实从米勒的记忆中来看,尤克虽然长相凶狠,但和其他兽人相比算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家伙,甚至有着和他凶猛外表不相符的软弱。
如果说上一次的斗殴事件中,那个魔族男子没有做什么手脚,米勒是打死都不信的。
"尤克,我可以雇佣你,可能短期内我没有能力给你发薪水,但是我保证你可以有吃有喝的,而且住的地方也会很舒心。"
"什么?米勒你会收留我?还让我住回这里!"尤克激动地浑身颤抖,双眼放光。
"不是收留,是雇佣你,我需要你帮忙去城外采药草,或者是在店中帮忙做一些杂活。"
"好的,我愿意!"
尤克激动的大声吼了出来,震得米勒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揉了揉震得发痛的太阳穴,她一脸严肃的再次强调。
"尤克,我再次重复一遍,开店前期的几个月内我都给不了你薪水,你一个卡拉也没有,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米勒!只要你管我吃住,我生活都能帮你做的,我力气很大的!"
说完便举着胳膊,向米勒展示着他喷发的肌肉,龇着一嘴的獠牙,笑的傻兮兮的。
看着一脸傻相的高大兽人,米勒有些于心不忍,心中不断的祷告,"英明的造物神啊!保佑她早日赚到钱吧!"
"那你暂时先住在原来的房间"说着米勒便推开一楼东边的卧室。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光秃秃的大床,她突然想起,在尤克离开后,原主就把尤克的床铺被子扔了出去。
因为实在是太臭了!
尴尬了一小下,米勒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我去拿被子,今天就先早点睡,明天再安排开店的事情。"
抱着被子,张罗了好久才给尤克弄好卧室。
虽然期间尤克一直在强调自己皮糙肉厚,睡木板床就好。但是米勒还是忍不下心,她只要一看到尤克傻乎乎的,不知为何总想起自家的小金蛋。
怎么办?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母爱了。
就在米勒转身准备上楼时,尤克叫住了她,不安地挠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米勒,我……你……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米勒笑了笑,回答十分干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就没什么问题。"
"米勒,你这么厉害,人又这么好,你肯定可以的。"
尤克一步跨到米勒眼前,一双厚重的大手合在胸前,双眼亮晶晶的。
"你还记得我说过有一个好心人把我救出毒蜂林吗?"
"有点印象,接着说吧!"
"就是……他为了救我,也受了很重的伤,米勒你能不能帮他也治疗一下?我会很努力工作的报答你的!"尤克双手握拳,眼巴巴的看着她。
米勒想了一下,觉得答应尤克这个小忙也可以。
"可以,但是不过现在太晚了,明天你再带他来,不过我的能力有限。"
因为一时激动,尤克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吼了出来:"米勒,你真是一个好人,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工作!"
耸耸肩,米勒无奈的笑了笑,道:"我相信你,不过……不早了先睡吧!晚安。"
回到卧室,小金蛋还是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米勒不禁有些担心。
系统神神秘秘的不告诉他小金蛋的身份,她也不能冒然带着小金蛋去问别人的。
这颗蛋光从外表上看,就一定身份不凡,要是让居心不良的人知道小金蛋的存在,肯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米勒开始谋划开店的事情。
首先是店铺的地址,霍夫的一楼空着,正好她可以借用一下。
但是不问则取便是偷,米勒决定还是写信通知一下霍夫比较好,明天一大早她就去找住在外城北边的加里术士把信送出去。
加里术士在迪撒尔城人族平民中算得上是一个著名的人物了,并不是因为他的魔法有多么的厉害。
作为一个空间魔法师,加里术士没有加入任何赏金队伍中,而是利用他自己的空间传送咒法,在外城城北开了一家小店,专门为那些没有魔法的人族平民传送一些小东西。
因为空间传送咒法周耗损魔力巨大,因此加里术士每天只接收前十名的单子,而且只能是信件。
虽然送一次信,要花费四百卡拉,但是加里术士的顾客仍旧是络绎不绝。
四百卡拉可不是一笔小钱,那对于迪撒城的平民来说,足够过完一个月了。
想到这里,虽然米勒有些肉疼,但还是认命的走到床边的书桌边,从一堆乱糟糟的稿纸中抽出一张,拿起鸡毛笔开始给霍夫写信。
……
翌日,凌晨。
想到储备开店的一大堆事情,米勒早早醒来,便开始在穿上翻来覆去。
看见昨天晚上她写给霍夫的信,便急急忙忙的起床收拾。
趁着现在还早,米勒觉得她说不定能赶到加里术士开门前到达他家,这样就能早早把信送到霍夫手中。
等她拿着信到一楼时,发现尤克的房门大开,而屋内空无一人。
正当米勒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应该是尤克留下的,这样想着米勒拿起纸条扫了一眼。
心道:尤克果然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兽人,长的凶神恶煞的,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善良。
锁好门,米勒拿着信急匆匆的向着城北加里术士的家走去。
并不是她疑心病犯了,而是昨天晚上在她折路返回拿药的时候,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满脸脓包的男人就站在门口,察觉到她的到来后,便迅速的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