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闻山上还是有着大量的圣火教众,驻守的地方甚至插入了好几柄赤红色大旗,迎风招摇。
“来者何人?”
一名男子身穿火红色大袍升空挡下了扶游四人,这人浓眼厚眉,本时一幅忠厚老实状,却被他一声大喊,面部有了一丝厉气。
这人修为居然有业火七阶,比起当初的林澡还高了两阶,那脸上的厉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货。
可高象也不是好惹的,在地下呆了四个多月,憋屈的太厉害了。遇见这挡路的圣火教,直接一拳轰了过去。
“滚开!”
高象是业火五阶,一拳虽说是含怒轰出,但那人可是业火七阶,就算一时不防,也不至于被高象一拳轰中,直接砸落地面,一点反抗力都没。
扶游心中一惊,看向的却不是高象,而是那位眼神天生阴冷,身形单薄的高时进。
在高象一拳轰出时,对面那圣火教徒目中虽有惊讶,但并没有退缩。也就是高时进不经意间的手指微微向前一动,那圣火教徒眼神惊恐,竟然不躲不避,硬抗了高象一拳。
符门?
扶流心中暗暗想。
“大胆!敢伤我圣火教教使,不想活了你?”
那圣火教徒被高象一拳砸下,下面又腾腾的飞上来五六个圣火教众,领头大喝的是一位女子,这女子年龄与林澡相仿,修为是业火境界四阶。
高象又要直接动手,却被一只单薄的手臂挡在胸前。
高时进淡淡道:“圣火教?没听过,我姓高,神州高家的高!”
这种傲气,应该是每个十大家子弟都会有的,高时进说圣火教没听过,又说我姓神州高家。
神州大地,姓高的人家肯定不计其数,但敢在高家前面加上神州两字的,只有一个高家,十大家的高家。
那女子眼神一缩,她年岁中年,自然略有见识,十大家都是恐怖可怕的存在,不是她一个小小圣火教徒能招惹的。
她在犹豫!
“高家?听过,但不知这位擅长符门奇术的高公子叫什么?”
被砸落又起来飞空的教使,盯着高时进的眼睛。
高时进握手成拳,在鼻间轻嗅了一下,他淡淡道:“你不配知道!”
赤果果的无视,一个后土九阶对业火七阶的无视!
但最震惊的在于,那教使居然点点头,他道:“确实!”
胡令文知道,自己再不上前说两句场面话,时间长了,唯恐苟日天不死心又会追上来。
“这位圣火教使,家师是温塘宗程仙程长老,此时路过九闻山,只是为回宗门,还请通个方便!”
胡令文温温如玉公子样,他向前施了一礼,继续道:“我身边这两位仍是我神州之地结交的好友,十大家高家子弟,这位是……”
胡令文一愣,手指到扶游前,却是初次相遇,脱困后一直奔逃,还未问过此人姓名,来于何处。
但胡令文是聪明人,愣然表情一收,又是自然无比道:“这也是我一位神州好友,皆是我随我回宗门领悟温塘宗底蕴的大家子弟!”
被胡令文说成来自神州的名号,扶游也不客气,脸色一板,与高时进做了两样的傲气表情。
那教使显然有几分见识,听胡令文介绍着都是神州的大家子弟,面色仍然平淡。他不愠不火道:“既然是温塘宗弟子,又有高家子弟,我圣火教自然不敢相挡,但我圣火教死于此地共五人,非我愿意,只想问问,几位可知晓?”
扶游眼神一缩,但片刻后又很快恢复原样。
“他杀的!”
高时进一手指向高象,眼皮也没抬,语气却是肯定。
“我杀的!”
高象一脚向前一踏,挺着胸口,骄傲的应和着他八兄高时进的话。更没因为高时进说是他杀的,那种被冤枉的愤怒与委屈。
教使脸色一黑,他自然看的出来,这两个小子在戏耍他,他加重语气道:“三个月前时……”
高象大声一吼,打断了教使的话,吼道:“就是我三个月杀的!”说完还小心的看了一眼高时进,颇有些请功的意思。
高时进眼皮一抬,赞赏的看了一眼高象。
得了八兄的表扬,高象更是得意,他把胸口挺的更高,两米高的大个子,俯视着教使,粗声道:“咋滴?”
教使是彻底明白了,人家根本就没将西南的圣火教放在眼里。高家,十大家之一,哪怕自认还有些见识,但看来十大家之人还是要比相像中横气太多。
“我圣火教明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高公子之言我会原本带回给教主,告辞!”
“收拢人马,随我回圣火教总教!”
虽说在教使面前,扶游也被胡令文说成是神州大家子弟,他也试图去装出傲气凌然的意味,可终究是装的。
而不是如高时进与高象两人由心而外的作派,他们根本不需要去假作傲气,因为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骄傲。一抬手,一句话,一翻眼,不是扶游想装出来就装出来的。
四人继续向前走,不去看圣火教众拔出插在地上的烈火大旗,因为在高时进和高象眼中圣火教确实是小的没有听说过。就算是胡令文,也是温塘宗的核心弟子,也不会将圣火教太放在心里。
扶游受身边几人影响,也是洒脱一笑,人都杀得,又可需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