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左右。
“咔咔咔!”
“啊!”
黑暗中响起女鬼的痛吼之声。凌飞浑身一轻,一屁股坐起!
紧跟着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床上移动至卧室门口消失不见。
隔壁的父母被惊醒。
凌飞没有呼喊,动了一下酸麻的嘴唇,此时唇内却是一切如常。
凌飞心里面诅咒:“妈的,没完没了,这女鬼好像比那些无脑的动物厉害。脑袋里面的白光又是啥玩意?好像就那只黄鼠狼没触发白光,嘿嘿,来了几次竟然差点把它废了。”
此时父母打开凌飞的卧室门走了进来。
凌子山和李秀玲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凌飞并未如何,也没有多问,只是安慰。两人心中忧心忡忡!
清晨时分,吃过早饭,凌飞独自上学。
凌子山夫妻坐下商议。
李秀玲言道:“总这样不行,这可怎么办?”
凌子山抽着旱烟眉头紧锁,“这些年找了那么多人给看过了都说看不准,都是些神棍。问过大医院,医生说是睡眠障碍,不好治。还得找个有道行的才行。”
“李神婆怎么样?”
“昨天去过了,那李神婆一见我就厌烦的很、破口大骂凌飞不是东西,那表情和声音吓人的很。”
“为啥?她认识凌飞不成?”
“应该是认识,听话里的意思好像凌飞得罪过她。我也不敢顶撞,一股脑被撵了出来。”
二人沉默良久。
李秀玲言道:“听臧家老祖说在汶水镇田庄村有个田道爷算卦很灵。”
“你说经常偷偷给人做法事的那个田道爷?”
“是他,要不今天去试试吧。”
二人商定之后,骑着自行车前往汶水镇。
……
凌飞来到课堂,只见几位调皮捣蛋的同学正围绕着班里的狗蛋肆意嘲笑戏弄。
狗蛋,大名臧涛,留级两年,智商偏低。
凌飞仔细听去,众人竟是在撺掇狗蛋去掏坟。
“哼,狗蛋,别听他们乱说,掏坟这种事也就坏人才干,咱不上当。”
狗蛋傻笑,大鼻涕往棉袄袖子上习惯性的一抹。
凌飞皱眉,“放学回家赶紧把衣服洗洗,棉袄袖子都成镜子了。”
“好,好。吸溜!”
狗蛋虽傻,但也知道谁对他好,全班就凌飞没有欺负过他,而他对凌飞更是言听计从。
“喂喂,凌飞,你别装好人,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最顽劣的臧晓峰很是不满。
“开玩笑?有拿这事开玩笑的吗?他也算是你的哥哥,你就这样欺负他?”
凌飞看向臧晓峰继续说道:“大人都说掏坟掘墓会绝户。你是想害他吧?你咋不去掏坟,我看你是胆小吧?我看你的胆子比狗蛋差远了。是吧狗蛋?”
“呵呵,是,是。”狗蛋傻傻的附和。
臧晓峰感觉面子尽失,敢拿他跟狗蛋比,冲狗蛋喊道:“是个屁,滚一边去。”
“凌飞,你说谁胆子小,信不信我揍你?”
“哈哈,就你,不行!我一只手就能灭你!”
凌飞摆了摆手,不再理他,坐回自己的位子。
臧晓峰吃瘪, “凌飞,我们约好,明天我去掏坟,然后我们打一架,我赢了,以后你就听我的。”
凌飞看了臧晓峰一眼,“就你那胆敢掏坟吗?”
“你……。”
叮铃铃……
上课铃响,众人赶忙收声各自坐回。臧晓峰斜视着凌飞愤愤不平。
……
凌子山夫妇来到汶水镇田庄村,很容易打听到了田道爷家。
小院不大,围墙偏低,东边为卧室有一孩童、嘴歪眼斜、下巴向左上方倾斜,在煞有其事的读《道德经》,磕磕绊绊,似是认不得几个字。
西边为正堂,布置简单,桌椅齐全,主位处供奉三清祖师,别无陈列。此乃田道爷打卦待客之处。倒有几人在聆听教诲。
凌子山扫视一圈,真的是一贫如洗,能有本事吗?
等待良久,待最后一位貌似是请田道爷做法事之人离去,凌子山夫妻进得厅来,说明来意。田道爷令其拿出凌飞八字来看。
田道爷干瘦,手捋青髯,眉头紧缩。
“咦!水盛、木旺、火重、土厚,唯独缺金,此子八字不合,易招邪祟,定时常噩梦缠绕!”
领子夫妇只听懂了最后一句,点头确认。
“一甲子之末,葵亥之年,葵水数阴,林下之猪,大海之水,阴气极重,命至一轮,此子命数不过十三!”
二人听后,顿时大急,面带泣色!
田道爷疑惑,“别急,此子命数诡异。”
稍加安慰,田道爷再认真算来。
“五月生人,月之柱见亥,必有天德护佑。一德扶持,凶煞尽除。咦!邪!……”
夫妻二人听的云里雾里。这说的是啥东西?看其眉头舒展开合,叨叨咕咕、神神秘秘,只顾自言自语,这是算卦算疯了吗?
良久,似是想通:“哦,是了。天德扶印,施恩布德,利物救人,撩凶作善,广举善行。是了是了,此子命该出家!”
夫妻二人听到此处听懂了,顿时着急,这出家不就断了香火吗?这田道爷叨叨咕咕半天,说了这么一句,到底何意?见田道爷还在思索,二人只能焦急等待。
又过片刻,田道爷问道:“可否描述一下此子相貌?越详细越好!”
当下夫妻相互补充,将凌飞容貌详细说之,甚至连哪个地方有颗痣都未遗漏。
“嗯!”田道爷用毛笔慢慢勾勒出一张画像,别说还真跟凌飞有些相似。
凌子山突然想起:“哦,对了,一时着急竟忘了我随身带着小飞的一张黑白照片。”
田道爷乃心善之人,并未生气,微笑之中伸手接过。
田道爷作法再算,满头大汗,头冒青烟。吓得凌子山夫妇直往后退,感觉比大仙上身还可怕,可别像电视说的走火入魔吧。
精神之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滔天火焰焚天灭地,万里冰封的世界不见生命,狂风呼啸万里寂灭!
画面一转,只见凌飞站在凌霄宝殿叉着腰、指着一脸色铁青的男子破口大骂,那是……玉帝?
骂完之后,凌飞消失又出现在了灵山之上,睥睨佛门众圣,口绽莲花似泼妇骂街,只见众圣撇嘴皱眉、连连喝止,主座之上如来闭眼扭头懒得看他。
田道爷一阵心悸,骂玉帝、如来!这是凌飞的前世不成?
画面再转,星空寂静,一把巨剑贯穿一个巨大身影的头颅,三界六道哀鸣震天,人间若炼狱尸横遍野,魔气滔滔,无穷无尽的身影踏往黄泉。逆乱、六道、轮回、帝剑……各种文字在田道爷精神之海内穿梭。
“啊!”田道爷口鼻出血,痛苦倒地。
什么情况,不会算命算死了吧。
凌子山试探着推搡,“田道爷,田道爷……。”
田道爷醒转,眼神涣散,“此子命理邪异,我观其命不过十三,只有出家才能救他姓名,其他的一片朦胧。”
未做多言,凌子山夫妇放些钱财忧心忡忡离去。
“爹!”那读书的孩子跑过来将田道爷扶起。
田道爷看看孩子,再度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