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许琳达听到妈妈这样说,心里是止不住的得意,就这样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留在傅哥哥身边!
他们这种家庭,最讲究的,还是门当户对!
妄想着上了傅哥哥的床,就能在他身边呆一辈子的,云朵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许琳达却可以保证,她会和之前的每一个有这样念头的贱|人一样,之后的人生,将会生不如死!
杜阮瑜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依旧带着得体的笑,这样的她,反而让傅亦臣的心里,泛起一抹心疼。
心疼?
傅亦臣心下一顿,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对一个女人,有了心疼?
真是见鬼了!
从许家出来,傅亦臣打发了司机,亲自送杜阮瑜回家。
杜阮瑜有些累,对于这种高深的斗法,她还是更加喜欢正面的交锋,斗心,从来也不是她所擅长的。
可即便是现在她已经累得想要脱掉高跟鞋,把腿盘起来,靠着座椅,舒舒服服的打个盹,她也不敢。
因为,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同样不是什么善茬。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
傅亦臣看出她眉宇间的疲态,轻声问道,"很累?"
杜阮瑜掩口打了个哈欠,"嗯,有点。"
这话是实话,自从SL被抄袭后,所有的工作全部都回到了一开始,这一次,参与设计的人,更是比上次少了不少,杜阮瑜严格把关,所有的程序,她一个人全部亲自跟进,虽然有苗泉在一旁协助,但是,突然加大的工作量,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你们的初稿我看过了,"傅亦臣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还不错。"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还不错,';但是能从傅亦臣的嘴里出来,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但是,杜阮瑜是谁?
她是那种对自己的作品,有非常大自信的人,对于傅亦臣这三个字的评价,她非但没有谦虚,反而毫不客气的接受了。
"多谢夸奖,不过,应该不止是还不错吧?"
傅亦臣失笑,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永远不知道谦虚是什么意思。
到了杜阮瑜家楼下,车子停好,杜阮瑜拿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袋子,和傅亦臣道了别,就想下车。
却被傅亦臣拉住了。
"这就想走了?"
杜阮瑜回头,对上傅亦臣深邃的眼眸,里面黑黑的,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一般,他嘴唇微启,像是在无言的挑逗。
呆愣了一下,杜阮瑜很快回神,她也不着急下车了,反而一伸手,扯住傅亦臣的领带,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拽,"那傅总你说,不这样走,要怎么走呢?"
傅亦臣顺着她的力道,乖乖的靠向她,两人一下离得很近,那股香甜的味道,再一次充盈到了傅亦臣的鼻端。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再慢慢的吐出,"嗯,真香。"
"既然走不了,那么,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省得浪费时间,你说如何?"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诱|惑着杜阮瑜。
杜阮瑜笑的暧|昧,她漂亮的手,把傅亦臣的领带一点一点的解开,随后,那条领带,被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好啊,"她的声音听起来又近又远,带着惹火的温度,又有一些清醒时的冷静。
傅亦臣随着杜阮瑜的动作,由着她把领带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由于没有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愈发的敏|感。
他能感觉到,她的小手在系完领带之后,慢慢的,从他的脸,划到了他的唇,手指若有似无的描绘着他的唇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时间有些久,久到傅亦臣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的时候,她的手离开了。
这让傅亦臣心里,既失落又期待。
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而她下一秒的动作,却让傅亦臣忍不住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杜阮瑜很满意自己听到的声音,带着欲|望的,不同于平时冷冰冰的调子,现在听起来,反而更加的吸引人。
她慢慢的,在傅亦臣的喉结上又轻咬了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吸引人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
因为傅亦臣是坐着靠过来的,所以,他的两只手和手臂,都是在车的两边做着支撑,杜阮瑜蒙住傅亦臣眼睛的时候,他甚至为了更方便她的动作,特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而刚刚因为情绪激动,傅亦臣一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手边的椅背,上好皮质的椅背,因为他的用力过猛,已经有些发皱,而这边,他的另一只手,则是直接按在了方向盘上。
突来的喇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杜阮瑜对傅亦臣这样的反应,满意极了。
连带着,晚上在许家时心里的那些不快,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怎么样,傅总觉得,这做点什么,还满意么?"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不断的在试探,在找寻,看看傅亦臣的敏|感点在哪里,随着她作乱的手,傅亦臣的体温逐渐的升高,身体里的野兽,也开始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出来。
杜阮瑜轻笑着问道,想比傅亦臣的情动,此时的杜阮瑜,就显得格外的冷静了。
她眼里没有一丝动情的样子,嘴里说的话似乎都带着笑,可是,其实,她的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她就是要看着傅亦臣在她身下臣服!
即便这样的臣服是暂时的,即便最后,被吃干抹净的还是她自己,但是,在这之前,她也一定要傅亦臣对她产生迷恋!
杜阮瑜就是要让傅亦臣知道,即便是两人在一起了,即便两人发生了关系,但是,先陷进去的,一定不是她。
谁说女人就一定是被征服的那一个?
傅亦臣愈发的忍受不住了,这时,女人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傅亦臣立即不满起来。
他的身体紧绷,已经濒临界点,这时候停下,无异于当头给盆冷水。
还没等他说话,车内,传来了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傅亦臣猛地回神,一把扯掉眼睛上的领带,这才发现,云朵已经开了车门,径直下了车。
"该死!你给我回来!"傅亦臣气急败坏,就要下车去追,杜阮瑜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已经先一步的进了楼道,并朝着他挥了挥手,心情不错的道晚安。
看着她不见了,傅亦臣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他朝着车轮狠狠的踹了两脚,犹不解气,想着干脆就这样追上去好了。
可是走了两步,傅亦臣又停下了。
他朝着楼上看了一眼,接着,转身上了车,驱车离开了。
傅亦臣知道,自己现在就这样上去,用强的,云朵肯定不会反抗,但是,他突然不想这样。
他想要个女人,还得用强,说出去,非得被哥几个笑掉大牙。
而用强这种事,尤其是对女人用强迫的,傅亦臣这辈子,也没做过几次。
第一次,是对杜阮瑜。
第二次,是对这个和杜阮瑜很像的云朵。
两次,说来说去,都是和杜阮瑜有关。
傅亦臣驱车回了家,回到书房,他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那棵银杏树。
那树,早已和四年前不一样了。
原本以为,已经枯死了的树,却在杜阮瑜离开后的春天,生出了新的,嫩绿的小芽,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树是杜阮瑜结婚时栽下的,三年的时间,也都是她一人亲手在照顾,傅亦臣很少回来,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它是死是活。
而现在,傅亦臣每次回到家,除了工作休息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着那棵银杏树出神。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傅亦臣也不知道,自己每次看着那棵树,心里在想什么。
杜阮瑜刚刚不见的时候,傅亦臣看着银杏树,心里想着,'该死的,敢和老子玩失踪,等我找到你,一定要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看你还怎么跑!';
杜阮瑜消失的第二年,傅亦臣心里,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想法,那时候的他,只是想知道杜阮瑜在哪里。
而现在,傅亦臣再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这棵银杏树,心里想着的,却不再是杜阮瑜。
而是云朵。
那个和杜阮瑜很像,但是却不是杜阮瑜的女人。
这一刻,傅亦臣承认,在他的心里,已经不再把云朵,当成是杜阮瑜了。
即使他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完全的打消,但是,他却迫切的想要,把她们两个区分开。
他想要把她们,从自己的心里,彻底的区分开。
不要再混为一谈。
从一开始的调查到后面的不断逼问,傅亦臣都只是想要证明,云朵是不是杜阮瑜。
或者说,他就是为了证实,云朵,不是杜阮瑜。
如果一开始,确定云朵是杜阮瑜,是为了搞清楚她当年离开的真相,顺便再狠狠的教训这个女人的话,那么后来,他一遍又一遍的证实云朵是不是杜阮瑜,则是因为...
因为。
他不想她是杜阮瑜。
对,没错,连傅亦臣自己都不相信,他这样反复的验证,只是为了能得出有力的结果,那就是,云朵就是云朵,她不是杜阮瑜。
虽然傅亦臣不知道,他对云朵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思,但是他知道,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只这一个,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