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你误会了的,就是因为南溪还小,所以才能够更好的掌控。你小的时候,还是女孩子呢?从小不也是在我的肩膀上长大的,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想起杜阮瑜小的时候,杜淳一脸的怀念,摸着她的脸蛋,感慨道。
"是啊,当初的阮瑜跟个男孩子一样,每天都要飞高高,我还真担心以后阮瑜性格太野,不好嫁人呢。"杜淳的话也勾起了杜母的回忆,想起小小的杜阮瑜,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看到父母怀念过去,杜阮瑜没有再去计较傅亦臣的莽撞,反倒是贴心的俯倒在父亲的怀中,双手拉着父母的双手,放在脸颊两边感受着他们的温热。
是她的父母,曾经孤身在国外的时候,最为痛苦的时候,最为怀念的就是这样一双大手,希望能够像小时候一样,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会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贴上来,告诉她'不用怕,爸爸在这里,你勇敢的向前走';。
但是没有,那个时候,她只能靠着自己一个人撑过去,好不容易现在父亲能够清醒过来,整个人的身体精神状态也在一天天的变好。
母亲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了,家里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她还有什么觉得遗憾的呢?曾经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带着南溪,陪着身体健康的父母,一家人平安喜乐的过着小日子。
至于丈夫,她是真的没有再想过了。
她的感情太过浓烈,爱过一次就已经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了,再也没有精力再去经营另外一段感情了。
只要这样就好,父亲,母亲,南溪,有时候,夕夕,夜枫这些朋友能够来看看她。
等到她将一切都夺回来之后,只要拥有这样的生活,她就满足了。
至于其他的,她不愿意去想,也没有精力去想。'
特别是傅亦臣这个人,直接就被她三振出局,不在她以后的规划之中,永远都不在。
在傅氏医院吃了一顿饭,傅亦臣换上朱越带来的衣服,跟着杜阮瑜回家。
目送傅亦臣抱着南溪跟着走进房间,朱越心中暗自庆幸,这算是登堂入室了,真是高招。
施施然开车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杜阮瑜掏出钥匙打开门,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过身子朝他伸出双手。
"什么意思?"傅亦臣一愣,怀中的南溪已经睡觉了,昏暗的路灯照耀在他的脸上,并没有惊醒他,可见睡得香甜。
"把南溪给我吧,我带他回去睡觉。"杜阮瑜一脸客气的说道。
感觉到一股不详的预感,微微一笑。
"南溪很重的,我抱着就好,晚上我带着他一起睡觉,你也能睡得安心点。"说着就要进门。
杜阮瑜伸开双手,将房门堵的严实,不让他进去。
浓眉蹙起,仔细凝视着她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的小脸,等着她的解释。
"傅先生,我想以你的身价,即便是没有了傅总裁这个身份,也不至于无处容身,需要到我的家里来借住的地步,之前是我想差了,索性现在还不算晚。"
在傅亦臣一点点睁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表情中,杜阮瑜愉悦的欣赏着他的错愕。
"我家地方小,孩子吵,影响了傅先生你的休息多不好,所以,傅先生还是会自己的家去休息吧。"
语毕,伸出白藕如玉一般的双手就要接过南溪,傅亦臣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的反应速度却是很快的,抱着南溪脚下一闪,躲开了她的动作。
"我不介意孩子吵,地方小。"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抱着南溪就要挤进去。
女人的力气***男人大,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拦得住傅亦臣,杜阮瑜直接反手将门给关了,得意的摊开双手。
"不好意思,我作为主人不欢迎你继续住在我家。"就不信他还能死皮赖脸的待着。
错愕的看着大门紧闭的房门,再看看杜阮瑜的表情,不敢置信南溪还在他的怀里,她居然真的把门给关上了?
傅亦臣无奈低吼一声。"杜阮瑜,你疯了,南溪在睡觉,你居然把他也关在外面?"
初秋的天,白天热晚上凉的,气候变化莫测。
大人还没事,小孩子很容易感冒的。
心疼的看了一眼南溪,让他呆在外面她也舍不得,但是想起自己的决定,还是咬咬牙。
"我家小,供不起你这样的大佛。"
听到她的话,傅亦臣顿时就怒了。
"那你想要供谁?夜枫?还是佟帛逸?"想起她和这两人之间不清不白的纠葛,一股无名火就直冲脑门,烧的他理智都要消失了。
"你胡说什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怎么会牵扯到他们的身上呢?
傅亦臣冷笑一声。
"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我赶出去,不就是担心我在这里会影响你的行情吗?"眼神阴冷的上前两步,靠近她,低着头,一脸威胁的望着她。
"杜阮瑜,我告诉你,除了我傅亦臣,你别想着能跟其他男人。"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话,整个人像是泡在醋缸里一样,从上到下冒着酸味。
"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傅先生,请不要自作多情好吗?"被他狂妄霸道的语气气到头脑发昏,随口嘲讽道。
"所以你是真的因为他们而赶我走?"她的话在傅亦臣听来无疑是承认了,气得眼睛都红了。
"跟你没关系。"如果承认能让他彻底死心,她也不介意承认。
"你是我老婆。"
"是前妻,我们已经离婚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杜阮瑜马上反驳道,似乎他说她还是他妻子的事情让她无法接受。
"你..."空出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压门上,浑身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想嫁谁?啊?"带着滔天怒火的身体压着她愤怒喝道。
对她总是想着离开他的身边,傅亦臣感觉自己无法忍受。
想到她可能会在别的男人面前展露出各种娇憨痴态,整个人跟活火山似的,即将爆发。
"你放开我,作为男人,你就只能靠着武力降服女人吗?"杜阮瑜瞪着大大的杏眸,不服气的仰视着他。
"你...该死的女人。"被戳中死穴的傅亦臣恼怒咒骂道,确实,面对她的桀骜不逊,他似乎除了用武力,别无他法。
"嗯,不要吵,我要睡觉。"被两人之间的争吵惊扰到的南溪不耐烦的嘟囔道,却将两个斗得像乌眼鸡一般男女的怒火平息下来。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
"南溪累了,要睡觉,先让他进去睡觉,别让他着凉了。"傅亦臣双手抱着南溪,双手收紧了一点,为他遮挡一下冷风。
不想让傅亦臣进门,却又不忍心南溪受凉,只能不甘不愿的打开门,任由傅亦臣抱着南溪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跟在身后不停咬牙,脑子里不停转着怎么将他赶出去。
"阮瑜,南溪的睡衣你给我拿一下。"看着床上的小家伙,想给他换一下睡衣,发现他的衣服居然都在杜阮瑜的房间里,想自己去拿,但是想想肯定会被她直接轰出去,还是叫了一声就算了。
"你去拿吧。"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某件事,大声说道。
"别了,还是你拿吧,我可不想给你借口将我轰出去。"似乎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斜靠在门边似笑非笑说道。
杜阮瑜脸色不好暗自咬牙,居然不上当。
将睡衣递给他,见他一脸得意的表情,心中不忿。
在南溪的脑袋上亲了一口,能够顺利留下来的傅亦臣满足的笑了。
换成以前,他肯定无法想象自己居然能够为了能够留在一个女人的房子里,这样死皮赖脸,想尽办法。
结果现在真的这样做了,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甚至感觉很满足。
"啊..."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是杜阮瑜。
傅亦臣急忙起身,连鞋子都忘了穿冲出房门,见到那个小女人正在门边,大门打开,花容失色的尖叫着。
"怎么了?"三步做两步冲上前去,拉着杜阮瑜上下查看,着急问道。
"老...老...老鼠。"指着大门口惊慌失措的叫着,满脸害怕的模样看起来异常的让人怜惜。
"在哪里?我看看?"不疑有他,站在门口朝外看着,左右查看,没有发现啊?
杜阮瑜在他身后露出狡黠的笑容,双手用力一推,将他整个人推了出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将房门关上。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傅亦臣傻傻看着眼前紧闭着的大门,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扫地出门了。
微微闭闭眼睛,满心的怒火根本压不下去。
"杜阮瑜,你给我开门。"拍着房门大声喝道。
都已经走进去了,他躲过了让她借题发挥的陷阱,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她的暗算,关键是他没穿鞋啊,光着一双脚站在门口,实在是让人难堪。
"你走吧,我不会给你开门的。"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她窃笑的声音,似乎十分愉悦。
气恼之余又觉得有一丝的好笑,根本拿她没办法。
"好歹你把鞋子给我啊。"等着,让进去了有你好看的。
"没有。"说忘之后,隐约听到脚步声离开,她是真的走了?
在门口又叫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哭笑不得的傅亦臣算是彻底没脾气了。
能怎么样?他要是发脾气里面那位脾气比他更大,只能承认自己被人扫地出门的事实了。
默默给朱越打电话,在朱越憋着笑的怪异表情下,镇定的上了车,穿上了车上准备的拖鞋。
阴沉着脸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朱越不由得打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