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塔尖,幽暗奢华的西方古堡,环绕四周的血色蔷薇,天边是暗红的黄昏,周围的一切寂静的令人心惊,暗处里还不知隐藏了多少嗜血的野兽,待你松懈之时便一拥而上,吞噬了你的血肉。
不知不觉间脚步就把自己带到了这么个地方,而自己却能毫不陌生地继续前行着,即使内心深处惴惴不安着,可还是止不住循着鼻尖那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之气。就在行至城堡门前的那一刻我终于收了些心神,瞳孔骤一收缩,暗下思付了一会终不得解,还是衣袂上的宿主解了我的疑惑。
他说:“这地方好生阴暗的充沛灵炁,无怪乎连你都可以被这么简单的就吸引了过来。”
“是吗?”那我便更是好奇了,这地方我一定来过,冰凉的右手抚上眼睫,这双“眼睛”记得这地方。不过到底是谁人有这般的手段,连“往转眼”的勘破之力都可以阻断。
这世上有着如此彪悍幽暗之力的领主绝不超过三人,看这屋宇庭院的气氛,我大约已经估摸的大不差了。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幻化而成的礼服更是确定无疑了,看来又要见到久违的朋友了。
突地,我一个箭步向旁窜了出去,生生大抽了一口冷气。好半晌才收了一脸惊恐不已的神情,嘴角勉强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逗得那凭空出现的侍女忍不住嗤笑出声:“大人,多年未见,您还是这么风趣?”
我有吗?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吧……拢了拢搭在肩上的大氅,总算是找到了点前世的清雅:“谬赞了,琉璃。”
琉璃也随着我的虚套,含着妖娆妩媚的笑容优雅一施礼,而后矜娇地提起衣摆,在前领起了路:“‘往’大人,久未相见,公主陛下很是挂念您呐。”
我了然一笑,脑海中瞬间忆起地不是那女子勾魂摄魄的丹凤眼,反是她那慵懒又寂寞的笑容:“她,回来了?”
失落的帝姬--默?卡帕多西亚,我鲜有的几个显贵挚友之一。甫一出生就受着那个喜怒无常的该隐陛下一时无二的宠爱,却在圣战终结之时离奇消失无踪。就算血族及属下各级阴暗种族多方查询都未见其踪,。
当年之事,血族众人一提及便缄口不言,即使我有心探寻的她的下落,也一直无果。再说当年我力量尚还处于鼎盛之时,却还不是三代的对手,不得应允连血族领地也无法进入。哪怕最后设计借着该隐陛下的手,动用了大半“天下”的势力也未得其所。这事一直是往世的憾事,如今怕是终于要得解了。
“言若!”耳边传来一把轻佻傲慢嗓音,接踵而来的是迎面直直扑来的一大坨墨绿色的不明物体。明明是如此瘦削的身形,却是起步生风啊!就算我已有了准备,暗中沉气稳住身形,却也还是被来人冲撞地止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素墨……”任由她一头撞进我怀里,立时胸中就一阵气血翻涌。这丫头,还是任性地一如往常!可手下一边轻柔的顺着她墨黑的长发,眼中也就不自觉地露出了宠溺的神色。轻轻地回抱着她,唯恐一使力就要把这梦境捏碎了一般。
“愚儿,我是真的回来了。”她叹口气,唤着我的小名。挥挥手示意那侍女退下,然后才又端出她那副王女的架势,姿态傲慢地挽住我的胳膊。一转脸却还是百年前私下相交时那么一副孩子气的神情:“可是,好想念你们啊,真的好想。”话音刚落就又懒懒地半挂在了我身上。
“我知道。”我心下叹了口气,看着她熟悉的容颜不知该从何说起。就算是千年圣战争斗最激烈的百年间,也从来没看过你眼底的落寞浮现出来,如此的显眼。
不在彼此身边的的时光里,我们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能甫一相见就透彻了彼此眼中心里的伤害。
“该隐陛下?”我有点惊恐地突然记起了这件事。照惯例,公主陛下三里范围之内必然可以发现那位冷血却控女的血族至高者。好吧,这是个世上绝无仅有的美男子,而且,是唯一一个我惧怕的美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