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本质，十五国这场战乱，就是仙道与王道的博弈，如今这场局势就是对半分。
但方豹自信，单靠人间那些五气境的修士，最终胜利的只会是他，只会是王道。
方豹可是培养了一堆速成的拥有异术的凡人，这些凡人已经被打入了十五国的各个城池，不仅是他们，诸子百家还有蜀山弟子也是。
他们要做的不是其他，没要他们全都胜，没要他们全都败，他要的就是但凡遇到了道统修仙之人，隶属仙道之人，不必留情，擒之杀之！
他要让仙道退出这大世的舞台！
一时之间，十五国道统里，白旗飘扬。
各道统道场道场场主那是大怒不已，道下有些贪生怕死的弟子已经声称闭关，不再参与十五国之战。
在一座道场内，聚集了数位道统的场主。
“这小圣贤庄欺人太甚了！”
“这几天我让那些凡人国王下令撤离那些会异术的武将，这些国王居然敢抗令不从，这几百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哼，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夺回对人间的掌控权了吗？”
“我仙道弟子守护人间，镇守人族边疆，这些凡人国王就是这么对我们的，白眼狼！”
“这是仙王两道的征战，没想到王道终于不甘心了。”
“没有我们这些仙道弟子，我看他们怎么抵抗妖魔之族！”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做，我们都是人族，道祖是不会放弃人族的，我们的根还在人族之地。”
“我们呀，早就应该听从万年前的太易道主，从人族那里脱离出来，占据青罗上界，自立仙族，何来现在那么多麻烦！”
“慎言。”
“当年太易道主的事情已经被四位道祖禁止言论，现在休要再提。”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吧，如今这么让他们大出风头，实在不是办法。”
“本来我打算推延几年，等到大局稳定，再派我道天骄，现在恐怕只能让他们出世来镇压局势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
方豹手上拿着一份名单，这里记载了他手上那些拥有异术的凡人还有百家弟子的死亡报告。
这场大战也不是一边倒的，他这里也伤亡惨重。
“唉，生为我棋，死为我兵，我这个人是不是太冷血了。”
方豹长叹一声，战争，就代表了死亡。
“陛下多虑了，至少入了地府冥籍，用另一种方式存活。”
黑白无常静静的出现在他的身旁，他们现在的职责就是在方豹的那些属下死亡后，接引他们的灵魂进入幽冥地府。
“慈不掌兵这句话说的真不错。”
“秦国那里，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从小圣贤庄传来的消息，那个姑射郡主可以带走以为名士。”
“你说如果我去，会是一种怎么情况？”
黑白无常默默不语，他们是从神通产生的生命，并不懂人间的弯弯道道，最后黑无常憋出了一句。
“他们应该会高兴坏了吧。”
是啊，他们应该高兴坏了。
因为小圣贤庄是他的势力，张良他们这些一代弟子也只是弟子级别，而方豹已经是师尊级，秦国会认为，师尊都在这里，那些弟子还不为他所用。
而且，方豹在琅琊榜上的排名是第二。
这个第二，同样让天下人铭记在心！
但是方豹可没说，要用这样的身份去。
“什么，师尊，你去秦国？”
“不是吧，师尊，你选择了秦国，天呐，太可怕了。”
“你让我们这些作弟子的该如何处理？”
听到方豹的决定，所有弟子一个个的惊呼。
“你们想那么多做什么？我虽然是你们的师尊，但我何曾约束过你们，你们知道记得，我们做的是为了天地生民，是为了传承绝学！”
“遵从你们的本心，谁能实现你们的理想，你就过去，何来站脚阵营之说，我们都是为了人族。”
“只是，师尊，如果十五国主知道您去了秦国，我们这些弟子恐怕也难被他国重用。”
“这一点我已经想过，我不会以水镜先生的名义去，去的只是一个叫水月先生的老家伙，看在我是个老头，应该会尊重一些。”
“我只希望当人族一统的时候，你们都还在，都还在为人族继续奋斗着。”
方豹语重心长的说话，这些弟子可真的是他的心血，有一个损失都会让他心头滴血。
“谨遵师命！”
众弟子一一鞠躬。
“老先生，您好。”
方豹坐在一头老牛拉着的木板车上，到了秦国姑射郡主的住处外，姑射郡主知道是小圣贤庄的人，连忙接待。
“我就是跟你们下山的人。”
方豹懒散的说道，一过来也直说来意。
“不知老先生的名号？”
“名号？我想想，很遥远了，以前有人叫我水月先生。”
听到方豹这么说，姑射郡主使了个眼神，让手下查查，水月先生在琅琊榜上排行多少。
“不用查了，小老儿不在榜单上，你要是不想我跟你走，我就走了，我的时间很紧迫的。”
“老先生说笑了，我们这就下山，我们这就下山。”
就这样，方豹化作一个老头形象随着姑射郡主前往秦国。
“这小圣贤庄，欺人太甚了，居然拿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来糊弄我们，哼！”
“嘘，人不可貌相，这个老头子不简单。”
姑射郡主摇摇头，脑海里浮现出方豹的那双眸子，尘起尘伏，尸横遍野。
她向小圣贤庄要的是征战四方的谋士，如果小圣贤庄在乎自己的名声，定然不会欺骗他，那只能说明，这个看死过气的老头有大本领。
“水月先生，水月先生，水月水月，水镜，他与水镜先生是什么关系，师兄弟吗？”姑射郡主是个聪明人，才思敏捷，从名号上猜测出了这些联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秦国付出这么多的财物也不算亏损，毕竟请来的是老一辈。
不过她不会知道，其实水月先生和水镜先生就是一个人，她又怎么会知道，方豹会放弃琅琊榜第二这样辉煌耀眼的名声，用一个完全不入流的名号进入秦国。
但只要他出自小圣贤庄，水月先生这个名号再不出众，天下谋士也不敢稍有微词。
因为小圣贤庄已经是天下有学之士最向往的圣地，无可取代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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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