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依恋的抱着自己,倒是身上残留了冯婷虞的体香。方才他们之间的事,她不是没有看见,反而更加厌恶。
"皇上,你放开我。"
听闻,将她推开,慕容灏宸一脸冷意地盯着她:"怎么你嫌弃朕,抱过其她女人不成?"
怒意地一甩袖子,走近寝殿内。
踟蹰在原地的她,不知该不该随他进去。
往外看了一眼,倒是令她想到井中那具尸体,丝毫不去犹豫地走了进去。
殿内渗透着一股寒气,直逼着自己。
刚走到他身后,便传来他那立正言辞的质问,透着不安的心绪背对着她:"朕不是吩咐过,不许你出寒韶宫,你敢擅自离开。"
"若是臣妾打扰皇上与冯嫔,臣妾此刻便离开。"
"朕还未应允你离开,你岂能走?"
慕容灏宸紧抓着她的手不放,眸中洋溢着丝丝缕缕的情柔。
"我只是..."
一时,慕容灏宸顿时不该如何解释。
"原来,皇上也有解释不了的时候。"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在认错。
在她面前,他都无法真正的生气。
"你若不喜,我便将这衣服扔了。"
见他将衣服脱下,原以为他不会真的这般做,他果真将衣服扔在门口,她想要去拦住也于事无补。
见他重重将门一关,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自己。
"皇上这是做什么?"走到他面前,一把将自己抱在怀中,不语。
似乎有种感觉,若即若离。
"若说臣妾不喜欢,皇上便要扔。那,臣妾不喜欢皇上,皇上亦当如此?"
她是他,掌心玉。
对她,他是无可奈何。
"朕便不当帝王,做个平凡人。"
"此话不可乱说。"
他们二人一旦安静下来对话,他每次都不离此话半句。
人人都渴望高高在上,而他却极为认真,不似玩笑。
慕容灏宸只是浅浅一笑而过,捧着她的脸,抚顺着她的鞭痕,就想起那晚她躺在牢中瑟瑟发抖的模样。心头一阵疼楚:"身子未好,便出来走动,不怕吃不消吗?"
叶漪兰打着他不安分的手,别过头不让他看:"别动不动看鞭痕。"
嘴角扬起的弧度,暖意人心。搂着她的肩,顺势亲吻着她的脖子,宠溺地声音缓缓而起:"你这般模样,怎能不教我怜惜你。"
手中的力道渐渐松开,正叶漪兰见况拉住他,虽不知他要去何处,就是不愿他走:"臣妾有一件事还未说呢!"
会心一笑,控制不住对她的宠溺,亲吻着她的额间:"我先去沐浴一番,你且好好待这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浮现一人的背影与他相叠合。
一想到他,她似乎许久没有见到念卿。
自行那日阔别后,他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
难道,他以为自己还在生气不成。
门渐渐合上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门缝中。
嘴角的笑颜,已不再。
转身眺望这殿内,不知为何心一静,脑海中便浮现第一次,他的霸道。
自丛那几次后,他更多的是柔情蜜意。
所有的陈设,单一不失华丽。他不喜华贵,倒是喜欢在自己寝宫下功夫。
一想到这儿,又扬起浅浅地笑意。
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倒是有些闷的慌。
随意一瞥,见黑色的包裹中隐隐约约地看见一样物品,有些好奇正想走上前去,听见开门的声音,并无多去关注那件包裹。
"怎么这般看着朕?"
见他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令她凝思不解,摇头,婉约一笑着。
他直径而来,似笑非笑的眸是如此深邃。渐渐靠近,腾空将她抱在怀中。
一惊,紧抓着胸口的衣裳,有丝胆颤。
轻放着,见她蹙眉不禁问道:"可是碰到伤口了?"
他一直看着自己,咬了咬唇瓣点头着,却是一笑而过:"今晚上了药,还是有些疼。"
"疼你就说,方才便不该抱你。"
一伸手想要掀起她的袖口,见况,整个人蜷缩一团,抵触着:"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只是想看看伤口。"他只想看一眼,心安便好。
叶漪兰将脸凑到他面前,调皮地指着:"这都未好,身上岂会好。"
见她安分坐着,这副模样倒让他沉思了些许。思绪凝回,有处闪躲的目光不曾看着她。
"不是说有事要对我讲的。"
慕容灏宸不说,她确实忘了重要的事。牢牢抓住他的手,凝重的眸散发着浅浅地恐慌:"从寒韶宫出来不久,臣妾见一口井中漂浮这一具女尸。怕是..."
"那人,便是下毒之人?"
"她睁着眼,吓得不敢再看。想必,定是那日出现在沁兰殿的婢女。"
听兰儿这番话,定是那人无疑。
紫菱这几日找人未果,原来指使之人早已将她灭口,投入井中。
想必,此人定是宫中之人。
见他沉思不语,知道他为难,宽慰道:"臣妾知道皇上想要找出凶手,可一切未果,臣妾清者自清,不怕那些流言蜚语。皇上又何必将自己受伤一事道出口。"
"紫菱那丫头,多嘴。"
"是臣妾问的,并不怪她。"
将紫菱放于她身侧,倒是让她极其的关心,远甚与自己。
兰儿,你我之间是何关系?
从袖口拿出一件物品,在她眼前摇晃着。
伸手接过,奇异地问道:"这是?"
之前,他借用念卿之名赠予自己,又何必再送。
"你再仔细瞧瞧,有何区别。"
见他一副得意的笑意,不禁让她好奇,细细端详着。
在烛光的照耀下,白色的兰儿掺加着淡抹的紫玉兰。
一颗镶嵌在绳中的玉珠上雕刻着'宸';字,由白珠点缀着紫色的'宸';字。
这确实与之前不同,更加精致了一番。
"可喜欢?"
欣喜的揣在怀中,岂会不喜欢。
"皇上自己可是留着臣妾的字?"
他手中所拿的与自己颜色不同,倒是听到他娓娓道来:"白玉兰是你,紫玉兰是我。之所以白玉兰中残留一抹紫色,只想让你心中一直藏着我。紫玉兰中残留一抹白色,是我想一辈子都呵护你。"
听闻,叶漪兰垂涎看着自己手中的白玉哨。
心中藏你?
你这番做,如何让我想要逃离。
你的爱,是至高无上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怕是要辜负你这番情意。
搂着她入睡,将白玉哨放于她手中,轻轻合上。
兰儿,不管日后会发生何事,请你一定要记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秋瑟残阳,斜晖落。
寐不寝语,殇心别。
"霁儿,皇上还未宠幸与你?"
他们二人站在护城上,眺望远方。
"皇上来凤阙宫,也是为了护全叶漪兰罢了。"
看着双手,就能想起那日在劳中拿着鞭子抽打着叶漪兰,那种刺耳的鞭声在她身上一鞭又一鞭的抽着,内心的喜悦是如此之畅快。
可偏偏一切她都太天真了,真以为男慕容灏宸将她关入大牢是为了杀她,却不曾想一切都是装模作样,从自己手中脱离罢了。
若是,她没有鞭打叶漪兰,说不定慕容灏宸不会将她带出大牢。
就算他知晓是自己,那又如何,长孙家一日不倒,她便是皇后。
长孙承德为此惋惜着叹气道:"此时,爹也听说过。不成想,叶家的女儿竟会做出这等事。"
自打霁儿嫁与慕容灏宸以来,一次临幸都未有。
叶家与长孙家永远都是死对头。
"爹,此事是有人陷害叶漪兰,却不曾想未能除去她。"
"若你有他人一半聪明,岂会让慕容灏宸难堪于你。"
难堪?
可自己姓长孙,他自然难堪。
暗自苦笑地抬眸看着天空,白云悠扬,心断肠。
嘲讽地向自己笑着,问道:"爹,这话何意?"
"越有心机的人,岂会让他人发现自己对一人的恨。"他到希望,霁儿能学聪明点,千万可别被有人之人利用去了。
长孙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长孙莞霁倒是很想知道那个神秘之人到底是谁。
"爹,表哥何时才能回来?"
表哥离宫一月有余,从未写信,到不知他在那边过得如何?
若他一来,他们二人便能出谋划策。他要她人,自己便可坐稳皇后之位。
嘴角邪魅之色,带着一抹得意的笑。
"这要看皇上的意思。"转身看向霁儿,身为做爹的,虽在后宫帮不了什么忙,在朝廷中他可以暗箱操作。"时辰不早了,爹要回府了。在宫中,一切小心。"
她找爹来,本想在絮叨絮叨,但慕容灏宸在皇宫中安插了诸多的眼线,若时辰一长,毕竟会令他再次生疑。
慕容灏宸,你防所有人对你的不忠。
那叶漪兰,你可有防着她。
"娘娘,为何如此着急让六王爷回宫?"
长孙莞霁笑而不语,看着手中掌。凡事要都得掌握住一人的把柄,这样,那人才能乖乖听自己的话。
宸兰殿
今早一醒,见手中紧紧相握的白玉哨,定是昨晚他所放置。
浅浅一笑,但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内心纠结了些许,才前去寻他。
见他手中的笔一直圈画着每一处,十分仔细地批阅着。
慕容灏宸抬了一下眸,又垂涎着:"兰儿,你怎么来了?"
将手中的茶杯放于他面前,谨慎地问道:"臣妾今日想回府。若是皇上不允,臣妾便不去了。"
"过来。"
凝眸看着她,向她伸手。见况,叶漪兰走到他身侧,他却紧紧相握,笑道:"来人,准备一辆马车,护送宸昭仪回府。"
听闻,心中倒是有说不出的激动与疑虑。
"皇上不问吗?"
"亥时,必须回来。"见她未语,抬眸见到她眼圈中泛光,站起身,抹去她滴落的那一颗泪。"怎么哭了?"
叶漪兰摇头不语,靠在他怀中。
兰儿,望你今日能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