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一望,便是皎洁之月。浮忘生萍,任扶摇。
宠溺的双眸一直注视着她的举况,见她手抚着花灯时的面容,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向着。嘴角依稀扬露出深情之意:"还记得,你初入宫时,我便带着你出宫。倒也是这般热闹的场景。"
那时,她亦是这般望着灯笼亦是不肯走的模样。亦是习惯了,站在她的身侧静静地看着她。
回眸一对视便见那双痴情的眸光,温婉地笑意微微扬起:"是啊。那个时候,人一多时,你倒是紧**来。"
想起那晚,他带着自己在宣都独赏那些美景,嘴角亦是不由自主地上扬。只有到一刻美好的事物中时,她才会这般。
倒是那一晚,却好像是一次新的开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受伤的场景。那时她过于害怕,一切都是如此突如其来,反倒是成了最深刻的回忆。
颤颤巍巍地手触碰他的伤口,故作淡然笑之,只为不让他觉得有任何的忧愁之意。
"这里,倒是成了永久的伤痕。"
"我都不在意,你又何须再回忆起那番过往。"望着她所指的伤口,嘴角却是淡然一笑之。对他而言,区区一个伤口不足以证明什么。能证明的,便只有那情深意切的爱意。
轻柔地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牢牢放于怀中,温柔道之:"若不是这一刺,我又岂会感到你对我的关心。"
听他这番柔情蜜意之语,脸颊却微微荡起一抹微润的红晕。手从中脱离,挽着他的手臂,羞赧一笑道:"不提此事了,我们还是走吧。"
走?而他,丝毫未曾要走的用意。
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亦是不愿让她如此着急的走。故作挑着眉宇,悠然长叹地一笑道:"说是你,不说亦是你。你叫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双眸中的深邃迷离之意,满眼都是充满了对她的爱意。
他的相濡以沫,唯有自己能所给予的,别人是给不了的。
如何是好?
手缓落地从他手腕放下,亦是故作逗趣着他,凑近他的眸前傲意地徐徐开口道:"那就别管我。"
"不管你?"
听着她却如此傲意,紧蹙着眉宇,冷然道之:"你岂不是,要造反。"
造反?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极其严重了些。若是给自己饱足了胆,亦是不敢。
指尖在他的怀中任意的划着,极为乖巧地轻声道之:"在你面前,岂敢。"
正想开口时,便见她正要走向别处时,立即将其所拦住。双眸渐渐变得担忧起来,轻声警告道:"这里并非是宣都,必须不得离开我半步之远。"
见他如此着急的模样,无奈地摇头笑之。他向来都不会放心自己一人出去,就算他不在身前行走,亦只会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叶漪兰指了指那儿,一脸委屈之意地垂眸道:"我只是去看看面具。"
"那也不可。"
听闻那般霸道之音,叶漪兰的双眸四处环顾了一番,默然地后退一步不想与他如今亲近,负气地低声道之:"慕容灏宸,你也太霸道了吧。"
霸道?若这算是霸道之意,便不会对她如此客气。他所有的用意,都只是为了去爱她。而她,只能好好的享受着自己给予她的爱便好。
戏弄地勾着她的笔尖,宠溺一笑地双眸痴情地望着,柔情般的蜜意徐徐道来:"若不这样,你又岂会与我在一起。"
听着他的言语中,反而从来不失的便只有霸道中带着那几分柔情。越是见他霸道,那双眸的犀利倒是越发的吸引人。
当初亦是这般,才让夏慕灵爱慕你许久?
"想什么呢?"
慕容灏宸见她神色深凝,一副极为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番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见况,他这般举止倒是将自己一下子便回神着,倒是毫无任何隐瞒的开口道:"想着,你与夏慕灵之间的事。"
他们之间事,亦不知突然被想起来了。虽说当年事,她亦是听夏慕灵说起,倒是不知唯有这一面之缘就爱慕如此之久,倒是不知那日他是如何待她。
与夏慕灵之间的事?他倒是不知,与她有事,能令她如此遐想许久之余。淡然一味的抿笑着:"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
"你与她..."
"你不是要看面具嘛,可是看中哪一个?"
听她开口时,便根本毫无心思听下去。便拉着她前往她所一直念着的面具前,亦是为她精心挑选着。回眸望着她那副愁苦的模样,若无其事地握着她的双手,轻声附在耳畔徐徐道来。"这件事你若想问,我会告知你。此时此刻,我只希望,我们所谈及的事并无任何人。"
听闻,他所开口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无法将其拒绝。
而她自己也心中清楚,确实在有些时候,不该谈起任何一人。他们二人皆为同一人,自私。
"我倒是觉得这面具不错。"
叶漪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故作避开此事,毫无心思的假意挑选着面具。
"四爷。"
身后听得有人唤他,便下意识地回眸;凝视,却见他们二人窃窃私语之意,倒是极为的神秘。
听闻后,慕容灏宸满是欢喜地点头了一番,示意着他先行退下。倒是见她那双疑虑地双眸,却一直盯着自己时,默然地窃喜了偷欢了一番。极为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肢,故作玄虚地轻声道来:"兰儿,我带你去别处逛逛。"
见此,叶漪兰丝毫未曾怀疑,只因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
他带着她前往湖中的亭中而去,一站落此处,天空便不由地出现闪耀的烟花,徐徐地在天空随意的绽放。
一切还未知的她,下意识的便被起初的声响吓得颤抖了一下。望着烟花一一升落,走出亭外,满是欢心地抬眸凝望着:"没想到,这儿亦有烟花。"
见她如此开心,默然地走到她的身后,将其深情地抱着。毫无避开任何远处的人,将其痴情的所吻着。
叶漪兰渐渐有所察觉,他不语反而是如此亲昵地吻着,而此烟花亦他所带之且来看的。立即将其遮掩住他的唇瓣,羞涩地微扬一起笑意问道:"灏宸,这可是你吩咐人下去办的?"
听之,不由自主地深情一笑着。亦是抱着她的身子,低沉而痴迷般的声音徐徐道之:"兰儿便是如此聪慧,一语便中。"
转身而直面着他,双手亦是环扣住他的脖颈,惦着脚尖向其吻啄着他的唇:"你到是有心思,还令人去操办。"
心思?只要是为她而准备的,他都极其的愿意。那时,也是无意识的便想为她准备一份惊喜罢了。反倒是她的吻,更是他情深意切。
"原本早就打点好一切,可一直都为曾带你出府。今晚,正好将为你准备的,将给你看了。"
"这是我们二人共同的记忆,你只许放给我一人看。就如,生辰那日一般。"
她的记忆中,唯有他们二人共同在一起的回忆。而最令人深刻的事,便只有生辰那日,他所准备的惊喜。他所给予的,无不是他精心准备的,有时虽不有所需,可毕竟这是他的一番心意罢了。他所做的一切,她都心中极其明白。她在乎的,始终便是他心中所爱的人,只有自己一人。
或许,他们二人都自私,都想竭尽一切想要拥有一人。从未觉得自己,如他这般自私。难道,这便是爱之骨髓?如今,她还一直为曾承认过。
"你若想看,每年的生辰,我都为你而放。"抚摸着她的脸庞,嘴角亦是微微扬起一抹深情至深的笑意。"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不会食言。"
他所承诺的事,向来都不会轻易食言。
听着满天的绽放的烟花,心却不由自主地浮乱着。亦是抱着他的身子,搂入地极其深切。她所需的一切,他都会给。可他从来都未给过自己,任何一件事的答案。不过这些,早已不重要亦不在乎。如今真正所在乎的,便只有他的情。
他的唇渐渐触碰时,羞赧地抿着嘴微微地别过头去。倒是耳边一阵的酥麻之意,他轻咬着耳垂,缓缓再其吐息着:"不是对于我与夏慕灵之间的事,很感兴趣?怎么,便不问了?"
方才她所问事,原先被自己所截住。不过,他只是好奇,自己与夏慕灵之间的事,如何让她冥思。
"你当真愿意?"
这还是他第一次所问,倒还有一些惊讶之意。心中却不由的窃喜了一番。
"若不你对我有所误解,我自然不会答。"双眸一直相互对视着她,不禁吻着她的鼻尖,宠溺而不失深情一笑之。"这可关乎到,我对你的爱意。又岂能,任由你随意猜测。"
随意猜测?以往都不见得,他会这般开口说出这番话。他似乎,很少言语间少语了。
慕容灏宸见她偷偷的抿笑着,故作微冷地紧蹙着眉宇,凝声质问道:"笑什么?"
"终究,你还是怕,我的对你的信任与情愫。"
这两者间,其实最害怕的那人,其实是自己。她始终信他,可又觉得反而一切都会失去。就怕,一旦两人相处的时间一长,这感情便会融淡了许多。怕是日后,变得不再信任。
"若是不怕,又岂会将你牢牢地锁住。"
可现在,他不会再害怕而失去她。
"当初你可记得救过夏慕灵?"
"不记得。"
不记得?
叶漪兰看着他的双眸如此地冷酷无情,简直是轻描淡写,根本从未发生过一样。在他眼中,倒是从来没有一丝的假意。
"就算记得又如何,谁说我所救的女子,我必须都记得。"将她的身子深深地搂入怀中,舒然长叹道。"我只愿只记得你一人,便足以。"
那时他确实不太记得,他只敢确定一点的便是,他的心完全被她所占据,又岂能容得下任何女子在心底。
"她可是爱慕了你多年。"这一份感情,倒是比自己亦要长久。
"那又如何。岂有我爱慕你,而如此艰难吗?"握着她的手,放入最真挚的心房中,让她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情。"我的心,只允许你来填满。"
他的柔情蜜意,实在太厉害。而让自己,再也无法抵抗地住。
一吻,便将舌缓缓地伸入,二人纠缠在亭中,痴情而又忘却,亦不能所拔。轻柔的吮吸,便吻的更加深入。缠绵悱恻的吻,情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