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漪兰的双手怀抱住他的脖颈,唇附在他的耳畔,轻声呢喃道:"皇上当着姝妃的面,与奴婢这般,就不怕姝妃生气?"
伸手抚顺着她的发丝,细细撩拨着,深情地一视的双眸,只能容得下她一人。舒心一道:"朕怕你生气。"
听她言语中多了几分不悦的之音,便知方才那一幕在她眼中是多么的刺眼罢了。
若不是一探,他或许不知她吃醋的模样,竟然有这么多的怨恨。不过,倒是挺爱看她吃醋的模样,亦是唯有这样,才能知晓她的心可否有自己。
他却看了一眼夏慕灵,眸光却发出一抹审视。她倒是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儿,亦不知要做些什么。
深思了些许,将她的双手放下后,扫视了一眼殿内,凝声道:"韩渊,朕怎么到现在都为看到皇后的身影?"
皇后?
夏慕灵与叶漪兰同为惊讶,根本不知今日他到底有何用意?
"奴才早已命人去通报,说是娘娘有事耽搁了,晚些再过来。"他亦是不知,早早命人去通报,倒还是未见皇后的身影。
晚些?
慕容灏宸不屑地轻笑着,故作一副安然自若的叹气道:"皇后的架子倒是比朕大了不少。"
站在身后的叶漪兰,双眸渐渐地进入了沉思。他今日的一举一动,极为古怪的很。他说一切都会解决,难道...
"不过,北漠使臣,奴才却一直找不到。"
听闻,眉宇间倏然紧蹙:"找不到?"
好端端的一人,怎么会找不到。
"奴才问过那些北漠的人,都说已有好几日不曾见过了。自从北漠公主死后,他们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北漠的命令。简直是,群龙无首。"
他亲自去时,根本见所住之处根本毫无一人,就感觉此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朕的国库,倒是养不起这些北漠的人了。"
慕容灏宸一想起那些北漠的人,便极为头疼。就因和亲一事,险显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如今,等着一切真相大白之后,他们亦不会停留片刻。
他不怕打仗,毕竟打探的消息中,北漠早已内乱,怕是他们的天子,根本顾不及这些事。
答应寒莘离开,其中自然有个条件可言。毕竟,所有的真相都会慢慢地浮出水面。
叶漪兰见他负手而立,双手早已俨然紧握,下意识地上前握着他的手,轻和的言语问之:"今日,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
那嘴角勾勒出一抹深深的弧度,伸手便扣住她的后脑,附在耳畔邪魅一笑之:"你可永远都会陪着我?"
"自然。"
叶漪兰听他这番话,到时有些懵懵懂懂。这话令人发颤,亦无法平复自己的一丝不安的心绪。
听闻,深情的眼眸渐渐变为冷傲,可依然还是甜宠着她,淡然道:"那就看戏吧。"
长孙莞霁一踏入和颐殿,心中莫名的忐忑不安起来。望了一眼自身的模样,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可身子早已回不去了。
安然自若地向前缓慢走着,跪在大殿内向其请罪道:"臣妾耽误了时辰,任凭皇上发落。"
夏慕灵一见她来,还未开口向她请安,反而见她上来便请罪,看此情景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亦是不能插上任何一句话。
见她跪下的那一刻,慕容灏宸都极为不屑地冷冷地看了一眼,根本未曾想要去扶她的意义,依然还是冷眼旁观的看着。
且对她方才之言,根本毫无放在心间。冷言道来:"皇后掌管着后宫,自然有一件事朕要交给皇后处理。"
掌管后宫?
慕容灏宸,你还记得我还是掌管后宫的皇后,怕是你忘了,我才是你的正妻。
心中酸楚的苦涩,暗暗涌上心间。
"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
长孙莞霁一起身时,便隐隐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轻微的摇晃,幸好一切都相安无事。
在抬眸的一瞬间,见叶漪兰一直站在慕容灏宸的身后,而她这身打扮何止是奴婢的装扮。
一看到她,便能想起昨晚他们二人你侬我侬的场景。亦是昨晚,一场不堪回首的夜梦。
那场梦犹如噩梦,亦是美梦。两者间并存,可她多希望放下噩梦,接受这场美梦。毕竟,慕容灏宸从来不在乎。失德又如何,又有谁知晓。
"朕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一直在兴风作浪。"
他故意道出此话,无非是想故作试探着。可偏偏...
眼眸中散发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远虑,淡意的唇角勾勒出微扬的弧度。
"来人,将尸体给朕抬上来。"
尸体?
听闻他这番话,叶漪兰便缓缓地走到他的身侧,便看到长孙莞霁那双恨意的双眸。
不管今后所有一切,她都不会放下。毕竟对她而言,她,长孙莞霁才是他正妻。
可慕容灏宸只爱自己又如何,不过是名义上的妃子,又岂能比的上正室之位。
长孙莞霁看着她那张楚楚动人的眼睛,倒是将慕容灏宸迷的团团转。真不知,自己的相貌哪里比不上叶漪兰。
一旁的默默站着的夏慕灵,见皇后那双眸中充满了极度浓重的怨恨。
眼眸不禁瞄向抬向殿中的那具尸体,当掀开白布时,吓得立即捂上了嘴巴。颤抖中隐隐发出一丝害怕的声音,问之:"皇上,此人是..."
"他才是真正下毒之人。"
叶漪兰看向那具尸体,这蒙面之人不正是他。
听慕容灏宸那肯定的言语,想必他已断定此人便是下毒之人。
这样一来,就连自己亦不知,他是否是真正下毒之人?
脑海中,倏然浮现他那晚之言...
此刻想想,原来他早已准备了一手,不管此刻真相如何,此刻认定了便是,往日的事又有谁知晓。
又或许,那真正幕后之人又意操化一切,殊不知一切皆因自己设下。往日,那人一定会多加防范。毕竟'凶手';已然伏法。
"皇上,此人都已经死了,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步步走向叶漪兰的面前,强颜欢笑地微扬着弧度。"何况,又岂能证明宸昭仪的清白。"
看着那具尸体,长孙莞霁根本不相信此人便是凶手。他此番的做法,无非是证明叶漪兰的清白,而自己身为皇后,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当着自己面,来证明此事与叶漪兰无关。可偏偏,夏慕灵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叶漪兰还未等他转身之时,提起裙摆跪于他们二人面前。向长孙莞霁磕头着,一语委屈之意,苦苦恳求道:"皇后娘娘,既然皇上将此事交托娘娘,这件事奴婢确实没有做过,今日凶手就在此处,还望皇后娘娘定要还奴婢一个清白。"
慕容灏宸见她这一番举止,不禁挑着眉宇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见叶漪兰当着慕容灏宸跪于自己的面前,这分明是当众让自己为难。莞尔一笑,徐徐道来:"可没有证据,本宫也无法还你清白。"
"那本公主,便是证据。"
倏然从门外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所有人都看望而去,唯有慕容灏宸却一直看着跪于地上的她。
"北漠公主不是已经..."
夏慕灵看着她出现在此处,极为的惊讶。
她,竟然没有死?那么今日,皇上便要赦免叶漪兰的罪,毕竟北漠公主并未死。
这盘棋,见他极为淡然地下着,便说明他早已心知肚明。
"没错,本公主只是假死而已。这件事,跟宸昭仪根本毫无关系。"
寒莘见她一副惊讶的表情,并无多在意。而看向长孙莞霁,一看到自己吓得都没有任何底气,对视着自己。那是她根本没有想过,有一日自己会活着,替叶漪兰证明清白。何况,她所受的苦皆因找到凶手。如今,虽未找到那奸诈之人,可此事不管如何该尘埃落定了。
假死?这简直是冠冕堂皇。
看着她毫发无损的站在这儿,确实诡异了些。毅然而然地走上前去,质问道:"那在沁兰殿搜到的毒药与那封信,公主又该如何解释?"
长孙莞霁根本毫不相信,就算她没有死,叶漪兰终究还是无法能够恢复清白。
心中的恨意,萌然而生:自己是不会让叶漪兰好过,绝对不会。
解释?
寒莘不屑哼笑道,安然自若地娓娓道来:"那毒药原本是治疗宸昭仪病疾,却不知竟然被调换。那封信亦是这凶手交托我这么做,殊不知亦是被调换了。"
听闻,叶漪兰一抬眸,便能看到他早已站在自己的身侧,而方才寒莘的话,在她听来一切都她胡编的。想必,这话定是她自己道来,毕竟他始终不知真正的真相到底是如何。
自己费劲周折,无非是想知晓真正的凶手是谁,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反而一切都变成了,自己一心而要重新回到慕容灏宸的身边,才演的此出戏码。
"公主就这么信任他?"步步走向她的面前,正视她的双眸,望能从中看出破绽。极度不屑地哼笑着,a傲慢的双眸深深凝向她那双撒谎的眸。"本宫倒是觉得,你是为了替宸昭仪开脱呢?"
慕容灏宸将此事交于她,为的就是让她亲口承认。毕竟,她可是皇后。
反而听她的言语,根本是骗不了自己,她心中到底在盘算什么。
"本公主此刻相安无事的出现站起皇后面前,自然这下毒一事与宸昭仪无关。"狠然的双眸看着她,怪不得听荀彧说长孙莞霁这女人向来阴狠,此况看来,果不其然。而她,却步步紧逼着她。"难不成,皇后是想让本公主彻彻底底的躺入棺椁内,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