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山听着两个人上楼梯的声音,越想越气不过,走到两个男人的面前,小手放在被砍男人的两耳上,斜瞟了一眼旁边完好无损的男人,手一用力,只听到脊椎的清脆,被砍的男人头就垂了下去,死了。
旁边的男人看着断山一个五岁的小孩有这样的力气,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大腿一抖,被吓尿了,脸色就像便秘了一样,皱在一起,眼神全是害怕,张了张嘴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柯峰也抱着一个孩子走出去,一边上楼梯一边说:“不要杀,杀了太便宜他。”
断山没有接话,也没有动手。就是现在男人的旁边,捏了捏自己没有指甲的手指头,放在男人的脸上:“看过贞子吧?我的手是不是比她白一些?放心,你不会死的。”
男人一脸要哭的表情,身体不断抖了起来。
地下室的外面有一个案台,大概两米长一米宽,上面横七竖八到处是砍痕,痕迹里是黑色的,我似乎能听到这些人的刀穿过孩子的皮肉骨头……
我站在案台前,那些人狰狞凶狠的表情在她脑海里闪过,下一秒,她似乎成为了案台上的孩子,惊恐的看着男人把比孩子脸还宽的砍刀挥下来,心里一阵颤抖,那些孩子的求饶声痛苦声,充斥在我的脑海里,耳朵里。
这些孩子,都有爱他们的爸爸妈妈,上一秒可能还在无忧无虑的玩耍,转眼间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恐惧,失去他们的家庭只怕也会疯魔,如果他们的父母知道自己珍爱如宝的孩子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想杀了这些人?
无法想象,在他们被人贩子砍了手脚。没有任何的医疗措施,没有急救措施,这些孩子是怎么撑过来了,或许夏天他们,看着自己被砍断手脚的伤口腐烂发炎,甚至有可能生了蛆,他们也只能朝着这些畜生哭诉,求求这些人放过他们,有用吗?没有用,这些人,只会嫌弃他们讨不到钱,然后把他们弄得更“可伶”。
在这个房间里死去的孩子不知道有几个。
旁边的墙上,是一排工具,应该说是刑具。
孩子已经被柯续抱了出去,我打着电筒在房间里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孩子,房间里没有床,没有被子,那些孩子不管热天冷天就挤在这里面,我一腔的怒火,想着自己的是不是太温柔了一些?
房间里阴暗潮湿,有一股霉味,在房间最角落,靠着墙角的有一个孩子,低着头,穿着一声脏到认不出颜色的衣服,孩子的四肢都没有了,衣服就像一块裹尸布,把孩子裹起来,几条白色的蛆在孩子上面蠕动,走近了,扑鼻而来的腐臭,可能是因为房间里的味道太多太杂,反而盖住了这个孩子身上的腐臭味。
我忍着泪花,脚步蹒跚,那些蛆是从孩子大腿的根部掉下来的,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哪怕是这样。我都想要这个孩子还有生命的特征,孩子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发质却是干枯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走近带了一股风,孩子身上那块“裹尸布”掉了下来,孩子的胸膛上有深深的火烧的痕迹,完全分辨不出肋骨,我捂着嘴巴,看不下去了。
柯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低声安慰着:“这样或许是个解脱,他再也不用承受着这世间最大的罪恶了,下辈子,他一定会过得比这辈子好。”
听了这些我才缓和一些,听到外面男人的声音,昏暗的电筒光亮下看不清她诡异阴森的表情。
宋玉几个人在外面,我出了房间,看着地上的两个男人,上去就拽着男人的手往案台上拖,柯峰走过去,领着男人的衣领就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要干什么?大侠?这是犯法的!!!”男人大声痛斥着,见柯峰无动于衷,又叫了起来,“救命啊!杀人了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话才说完就被柯峰提到案台上,扯过牛皮,绑住了男人的四肢。
男人真的怕了,浑身都痉挛起来,控制不住的抖,王学佑把另外一个男人拖过来,断山把门口最完整的男人也压了进来,让他们跪在案台前。
我抓住两个男人的头发,对着案台上的男人,声音扯得有些沙哑:“你们好好看着!好好听着!”
王学佑走到墙的那边,把大刀拿在手里。刀上有很多刮痕,估计是骨头刮的,刀锋也有些顿了。
“顿了好啊。”王学佑说了一句,提着刀有到案台前,“你们砍那些孩子的手脚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很爽吗?享受?希望一会你们也这样想。”
在案台上的男人裤子又湿了,可以清晰听到男人牙齿打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