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你们两个因为吵架的这点小事而误了记册的大事。”无名脸色很差,“大”和“小”两个反义字被她咬得极重,
小黑这个历史最粗神经都没法在无名一米范围内待下去了。
霍文文掩饰般咳嗽了声,脸颊羞愧地红了,眼神亦心虚乱飘。
无名颇具威严地一眯眼,张福德当即就怂了,哦不,是一本正经地坦白交代了。
“咳,好吧,是这样,所以…”张福德大喘气地一转话锋,语速极快道,“为了弥补错误,我们就赶紧着来找无所长你了,不知无所长可不可以帮我们这一回儿。”
“哼。”无名生气地端起了架子。
张福德没了办法,只好向老婆求助,巴巴地望向霍文文。
霍文文想了想来神诫前城隍爷说的话,无名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无所长,价钱好商量。”
无名手指微顿,仍面不改色,旋即义正言辞地道,“多少也不行,这活我接不了。”
小黑听了,生起疑惑,眨眨眼,没脑子地凑过去,不合时宜地插话道,“无名,咱们神诫不是不可以拒绝客户的委托嘛。”
无名额前青筋一蹦,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捂住了小黑惹祸的嘴巴。
附在他耳边,咬着牙小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呜呜呜……”小黑指手画脚地表达着什么,可没人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故,所有人都无视了他。
独霍文文没有漏掉小黑意外爆出的信息,“无所长,是那样吗?”尾调上扬。
无名清咳两声,淡定回归,竟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确实,我们神诫是有这条规矩。”
“果然!”霍文文和张福德击掌庆贺。
无名顿了顿,不待霍文文和张福德收回欣喜的表情。
她紧着道,“不过,我们还有另一条规矩,重大事件,非事务所处理范畴可不接,而你们的委托刚好就是事务所处理范畴之外。”
两人的表情慢慢沉下去。
张福德想退缩了,不是因为惧了,而是想承担责任,那件事是他惹出来的,理应由他负责,是被免职,或是下狱,也都应该由他来承担。
拉了拉霍文文的袖子,张福德道吗,“老婆,算了,这是我们惹出来的祸,也理应由我们来解决。”
霍文文烦躁,“我也知道,可我们解决得了嘛!”
小黑有点不忍心,他拉了拉无名的袖口,小声道,“那个,无名,不然咱们就帮帮他们吧。”
“帮他们?”无名斜眼扫小黑,“怎么帮,你帮得了嘛。”
小黑哑口无言,硬撑着答,“怎么帮不了,很小一件事嘛。”暗地里咋舌,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无名也不拆穿他。
霍文文仍不死心,“一千,我出一千。”
无名的反应稍微有一点剧烈。
霍文文见有效果,加足马力,“好,一千二,不,一千五。”
无名还没说什么,张福德先惊了,抓住霍文文胳膊,吞咽口水道,“老婆,这是咱们全部家当了。”
“还没加上我的嫁妆呢,你着什么急。”霍文文淡定如初。
无名这下真动心,但仍顾忌着什么,犹豫着不开口。
霍文文趁势加了最后一把柴,“两千!这是我能给的最大数目了。”
“成交!”无名已经彻底被两千功德点给虏获,霍文文刚说完“了”,无名就一脸狂热地应了下来。
小黑一脸懵,不是说帮不了嘛,怎么又答应了。
这是朝令夕改?还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嗯,两个都是,小黑已经无力吐槽。
千里封九小白三人捂脸,一副不敢看很丢脸的表情。
霍文文和张福德欣喜对视一眼,“有救了”。
千里取过委托书,递给霍文文和张福德,“你们在这上面签上名字,之后印上手印,契约就成了。”
霍文文和张福德各自签上名字印上手印,推还给千里,“好了。”
千里接过委托书,冲无名颔首道,“所长,我去把委托书收起来。”
“去吧。”无名木着一张脸,她已经找回理智了。
霍文文轻轻点了点无名的肩膀,“无所长。”
“干嘛。”无名生无可恋脸,“不对,别理我,让我后悔一会儿。”
“别这样嘛,”霍文文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想开点,你也会快乐很多的,你看,我就是这样,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我和你一个心情,不过现在我想开了。”
小黑天然黑神补刀,“因为你把事情推给无名了吧。”
无名心口正中一刀,面无表情地拨开小黑,对千里和封九道,“准备做事。”又对霍文文和张福德道,“这下可以全部交代了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福德咳了一声,“五天前是我们结婚五百周年的纪念日,不过因为我连续忙碌了两天,就给忘了,然后……”
小黑想也不想地补刀,“你们就吵起来了。”
张福德默了默,“是的,不过我已经提前准备了礼物,只是还没拿出来,她就和我吵起来了,所以还是孔老夫子说得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说什么!”霍文文炸了,“张福德,你说谁难养!”
在场的女性也不约而同地露出怒容,只是表现形式不同。
千里算比较平和的了,面无表情,“土地公,请你慎言。”
封九不客气地冷哼,“老古董!你的封建思想该洗洗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
小白小脸精致,一本正经的附和,“对!”
无名俨然把自己当成男人,用肩膀撞了撞张福德,小声道,“惹众怒了吧,告诉你,女人是这个世界上不能得罪的存在。”
“是,对。”张福德忽然想到什么,愣了愣,指着无名道,“那个,好像你也是女人吧。”
无名恍然大悟,“好像是哈。”
张福德,“……”
无名表情顿时一收,一脸嫌弃,“真没幽默感,也不知道文文怎么就看上你了。”
张福德为自己抗争,“我那叫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