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湛卢闪了闪。
小黑当即涨青了脸,湛卢那意思就是没死就别胡乱啰嗦呗。
他刚想发怒,却见湛卢猛然朝着刚才刺了他的人飞去,一记了结他,小黑惊讶,湛卢回到他身边,“帮你报仇了”。
小黑眨眨眼,简直不敢相信湛卢居然会为他报仇。
湛卢拍了拍他,“干嘛呢,不信?”
小黑用余光扫了眼近在侧脸边的锋芒,吞咽了下口水,“信、信。”内心腹诽:说不信,我怕你会砍我。
小黑往后躲了躲战场,“湛卢,帮我站会儿岗,我绑一下伤口。”
“好”,湛卢点了点头。
小黑身上的衣服被毁得已经没有一块好布了,最后从裤子上找到一块干净又完整的,快速撕下,绑在伤口上。
湛卢飞过来,冲着他转了一圈。
小黑茫然,“啥意思。”
“不懂”,湛卢又转了一圈,小黑仍是不明白,湛卢只好拍了拍他没了裤腿的那只腿,“春光乍泄了,哇,腿毛好多”。
小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把破剑除了嘲讽他,不会干别的。
小黑黑着脸握紧湛卢,“继续找小白。”
湛卢猛然飞起,小黑不设防,差点一松手摔下去,“我*&;#,湛卢,你个老浑蛋。”粗口消散在风中。
到了战场中央,小黑终于又看见小白了。
“妹!”
他边喊,边往下一跃,刚好跃到小白身边,一个魔族正好要攻击小白,小黑一把拉过小白,拿过湛卢,反手一刺。
湛卢“顺从”地被驱使,刺中的瞬间那个魔族灰飞烟灭。
“妹,你没受伤吗?”小黑急忙察看小白的身体状况。
小白知道小黑的担心,听话地没有抗拒,被小黑像摊煎饼一样翻来翻去,慢吞吞道,“哥,我没受伤,先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啊。”小黑理所当然道。
小白又要说话,忽然瞳孔微缩,旋即灵活地攀爬上了小黑的胳膊,使劲一踢,小黑因为后座力往前踉跄了下。
模模糊糊知道小白是为了救他。
小白极快从小黑身上下来,冷静而寡言,“先解决周围的敌人,别的一会儿再说。”
小黑大致扫了眼周围人数众多亦不见减小的敌人们,头疼地啧了声,“好。”
有了小黑和湛卢的帮忙,敌人清理得越来越快了,忽然,湛卢发出极短时间的强光,很快又弱下去,极其微弱。
小黑心里咯噔一下,湛卢的主人是无名,这样反常,难道无名出事了?
不好!
小黑匆匆给小白扔下一句,“妹,我得回去找一下无名,她可能出事了。”
小白认识湛卢,知道它是无名的佩剑,也瞧见了刚才它的反常,便没有过多询问,“好,你自己小心点。”
湛卢却“闹别扭”不想回去。
小黑咬着牙,“湛卢,你真的不想去救你的主人吗?她会死!会死!”
湛卢仍无动于衷,小黑彻底放弃说教湛卢了,“好,你不回去救你主人,我回去,我没说错,你就是把破剑!烂剑!”
湛卢发怒一般发出微弱一点的强光。
“你气什么气!”小黑恶狠狠道,“我还没生气呢。”
小黑怒气冲冲地一把拨开湛卢,费力地在战场中游走,忽然撞上一大块行走的冰块,小黑受惊后退,“大冰块!”
阿圣当即冷下脸,更像冰块了,“你说什么!”
小黑二话不说对阿圣发起攻击,阿圣并不惊讶,亦不多言,冷哼一声,直接就是干。
魔族人懵了,己方人也懵了。
己方人有那脾气炸的当即炸开了,“我去!阿圣,还有那个新来的,你们俩干嘛呢,敌我不分,装脑残玩呐。”
脑残?
阿圣和小黑动作神同步,卡顿,紧迫盯人,破口大骂,上下计划衔接如行云流水,“你才脑残!”
被骂之人懵了懵,不久道,“你们两个真的不是兄弟吗?”
“滚蛋!”又是一个神同步的动作。
那人被吼得一愣,旋即慢吞吞地小声嘟囔,“就是兄弟嘛,我没说错呀,你们俩整齐得就差是一个人了。”
阿圣和小黑恼怒,偏头啧声,又神同步了。
“你别学我!”
“你别学我!”
又一模一样了。
阿圣、小黑,“……”
魔族众、己方众,“……”
阿圣恶狠狠地瞟了小黑一眼,旋即反手一拍,那个被称为最会制热的魔族炎魔当即成了一个大冰块。
要说果然能力如其人吗?
阿圣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冰块,不,他制冷效果这么好,应该叫冰箱更贴切点。
小黑腹诽了几句。
很快,他不甘示弱得故意用黑焱包裹的黑棒打碎了一个被称为行走的冰块——冰魔。
做完这个动作,还扬威一般冲阿圣举了举兵器。
阿圣嘴角微抽,嘲讽道,“幼稚。”
“什么!”小黑双眼圆睁,“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你,”阿圣生怕小黑听不清楚一样,刻意慢声细语,一字一顿道,“幼稚。”
小黑当时就炸了,“大冰块!我跟你没完!”怒吼着冲上去,忽然衣服被人“抓”住,小黑挣脱不得。
“谁?谁?别拉我!”小黑一眼也没看身后拉他的人,一个劲地往前冲。
“冷静点”,脸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小黑,拉他的不是人,是湛卢。
小黑登时惊醒,无名!无名还生死未知呢。
“今天我先放过你,以后再找你算账。”小黑撂下这句狠话,便继续往来时的方向游走。
忽然,湛卢用剑柄用力一怼小黑,小黑不设防,跌了一个狗吃屎。
阿圣,“……”见过蠢的,就是没见过这么蠢的。
魔族众,黑市众,“……”你说得对。
“不许去”!湛卢闪烁强光得很厉害。
小黑恼怒地重重砸了一下地面,快速爬起来,“我要去!你不去也别拦我。”
“主人说,不许你去”,湛卢又道。
小黑微顿,“我的行动她没资格限制。”
“你要去救无名吗?”一个清润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一人一剑循声望向他,说话之人是一个长相平淡无奇,气质也是丢入人群分分钟湮灭的那种,但就是他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