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计划……”
封九打断无名，语调低沉，“不用了，我想我们需要改变一下战略。”
无名挑眉，好奇道，“怎么，你听见什么好东西了？”
“恩。”封九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胡媛媛的背影，“走，回去说。”
“企图引出一个被…污染的人的同情心，太不靠谱，我们需要对症下药。”封九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话中有一个词汇含糊不清，千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封九。
无名倒了杯水，耸了耸肩，“我也知道啊，但我们的小茶不是不知道她主人突然变化的原因嘛，所以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小茶失落的低头。
“不过…”颇具深意地瞥向封九，“…听你这话，你知道症结所在了？”
封九不着痕迹的骄傲一笑，“这个自然。”
无名眼珠微转，乐得轻松，“那这个委托任务你去办了，人员随你选。”最后的收尾我来办。
“谢了。”
封九微勾唇角，打量的目光投向小黑。
有着野兽直觉的小黑迅速察觉，反瞧了回去，却头一次败下阵来，还有一种想当场落荒而逃的感觉。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封九察觉，语速飞快地命令道，“小白，把你哥哥抓住，我请你去‘十六味’吃饭三次。”
小黑半边身子探出沙发，晃悠着打着秋千，而另外一半…“我要五次。”小白面无表情。
封九笑眯眯的，“成交。”
小黑瞬间泪目：妹啊，你能不坑你哥吗？
……
头一次穿比较紧绷的现代服装，小黑不适地扯来扯去，封九一巴掌打下小黑的手。
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行了，别扯了，再扯领口都没了。”
小黑气呼呼地抱胸坐下，“你以为我愿意穿啊，还有你这什么破主意，到底靠不靠谱啊。”
“不靠谱你来。”
小黑顿时哑火。
不多时，反应过来，“诶，不对啊，本来就是我来嘛，你说说，你除了在一旁指挥这个指挥那个，你干什么了。”
封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小黑一眼，“跟你说话真是降低我智商。”
小黑不明白好好她怎么又嘲讽了过来了，但一件事他知道，那就是绝对不能吃亏。
阴阳怪气，“是啊，你聪明，你多好啊，只会在一旁待着。”
封九稳如泰山，“是啊，多谢夸奖。”
小黑没气到人，到快把自己噎死了。
“你们两个能别吵了吗？人来了。”一道声音在脑内响起。
封九神情一凛，抬手一推，“喂，记得要按照我刚才教你的话说。”
小黑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跌倒，刚要发火，一旁一道讶然的声音传来过来。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小黑保持着歪头的姿势，闻声，迅速整理好表情，“诶，是你啊。”
胡媛媛看着小黑有些怪异的表情，不无担忧的道，“那个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
“没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小黑讪笑着摸了摸头。
胡媛媛松了表情，笑道，“你没事就好。”
小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哈哈大笑，以缓解尴尬，胡媛媛不明其意，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气氛好像越来越尴尬了。
封九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脑中响起，“白痴，用我教你的话啊。”
小黑恍然大悟。
“那个……”
“那个……”
小黑刚要抢话，千里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黑，这个时候应该让对方先说。”
小黑麻烦的撇了撇嘴，“你先说吧。”
胡媛媛摇了摇头，“还是你先说吧。”
小黑哪里明白女生话中的深意，还以为胡媛媛真想他先说，便毫不犹豫的开口了，“我们一帮朋友在玩，你要不要一起进来。”
胡媛媛惊讶，“诶！可以吗？”
小黑咯噔一下，默念：你千万不要答应，不要答应啊。
不知道是不是小黑的祈祷起了作用，胡媛媛摇头，“不用了，你们是朋友，我一个陌生人进去不好。”
小黑暗呼：好险好险。
面上笑容更多了，“那要不我陪你走走，女孩子一个人回家很危险的。”
胡媛媛心猛地一跳，扑通扑通像有头小鹿在乱撞，灯火映红了白色的脸颊，“这样不好啊，你还在和朋友聚会呢。”
小黑眉头一跳。
封九忙提示道，“蠢蛋，赶紧说不要紧啊……”
“不要紧的，聚会已经快结束了，我送你回家，不耽误事的。”
小黑一句一句的学舌，有些笨拙，明显不习惯说这种话。
但这在胡媛媛眼里，却是小黑珍惜她的表现。
“恩。”声如蚊吟。
小黑喜上眉梢，但胡媛媛明显会错意了，脸颊更加酡红。
“第一个任务完成了，下面呢。”小黑急急问。
封九勾了勾唇角，“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着什么急，等着，路上我会告诉你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茶立在窗户边，时不时往下张望。
“也不知道封九小姐的计划能不能成功。”猫耳和猫尾巴都耷拉了下来，白色的毛发黯淡了，蔫蔫的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
余恒皱眉，“不用担心，事务所从来没有失败过。”
小茶回头，勉强一笑，“希望如此吧。”
余恒眉头拧得更紧，忽然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费那么大力气救一个凡人呢，你明明已经成了妖，只要你好好修炼就一定能……”
小茶突兀插了进来，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余恒先生，你觉得什么是妖呢？”
余恒不解。
“妖，妖还能是什么？妖不就是妖。”
小茶歉意的笑笑，“抱歉，是我问的方式不对，换个问题吧，你觉得妖是坏的吗？”
余恒仍是不解，回答却不敷衍，“妖有好，也有坏，不能一概而论。”
“那余恒先生你觉得我是好妖还是坏妖呢？”小茶明媚的笑着。
余恒毫不犹豫，“好妖。”
小茶笑意更深，转身望向城市绚烂的灯光，“是啊，所以我不能走，因为，主人给我了第二条生命啊。”
毛茸茸的尾巴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中跳跃，耳边是小茶娓娓道来的轻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