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检查也太严了吧。”小黑咋舌。
阿井嗯声,一班人检查,一班人巡逻,每个想进城的魔族都必须经过严密的身体搜查,而这在魔界是极为侵犯的行为,但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因为反抗的人都死了。
不止如此,仅仅被搜出一个小的违禁品,都一律处死,绝无商量余地。
而且,本来很丑的魔族利用法术将自己美化,也必须解除法术,以原本面貌进城,但总有不想解除的,不过门口的测法器可不是吃干饭的。
一旦被检出来,当即血溅当场,场面非常之血腥。
“咱们怎么办?”小黑问阿井。
阿井看了眼城门口,若有所思,“血祭的日子快到了。”
“血祭?”小黑第一次进入魔城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个词汇,但当时不了解,“那是什么,带了个‘祭’字,是祭典吗?”
“不是。”阿井吐气,“血祭是一场杀戮,是罪孽。”
阿井用了那两个词,小黑微惊,“嗯?”
阿井不想多说,“总之,血祭那天所有的领主都会到齐,明天就是血祭的日子了,领主们一定会在今天全部进城,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混进去。”
“怎么混?”
阿井推开“过界”的小黑,一字一顿道,“见机行事。”
小黑眨了眨眼,这个办法也太随意了点吧。
“有问题?”阿井觉得自己还是很“民主”的。
魔界的事阿井比小黑更了,他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了,果断摇头,“没有。”
阿井满意颔首。
“坏女人,余恒大哥,你们两个再多等会儿,我马上就去找你们了。”太阳高悬,阳光是冷的,小黑的血却是热的。
阿井怎么觉得“余恒大哥”四个字很多余的样子。
另一边,被小黑惦记着的无名和余恒却不怎么好受。
无名的血都快吐干流没了,“靠,封天衍,你是怎么找过来的,狗鼻子,不,是狐狸鼻子够灵的啊。”
封天衍挥掉剑上的血,面瘫着一张脸,“你擅闯魔界,是死罪一条。”
无名啧声,“我还没说你们强行拐走我的属下呢,你说,这又是什么罪名,我该如何处罚你们啊。”
封天衍皱眉,懒得和无名辩解。
无名用余光看了眼躺在一旁生死未知的余恒,眉头暗暗隆起。
小黑那个笨蛋还没找到,现在就送余恒离开,那笨蛋回来怎么办?她可没第二个办法了。
无名舒了一口长长的气,站直,递上双手,“停,我束手就擒还不行吗?”
这波操作够骚气,弄了封天衍一个措手不及。
皱眉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耍花招?我没有啊。”无名眨了眨一双真诚的大眼睛。
封天衍不置一词,明显不信。
无名仍是笑得高深莫测,敏锐的感觉到一大波人快速靠近中,无名挑眉,往前挪了挪,“你不绑,一会儿来人抢走你的功劳,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封天衍默了几秒,用镣铐拷住了无名。
溧阳到达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质问的口气,“人是你抓住的?”
没有渊在场时,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向是剑拔弩张的。
“人昏了,交给你。”封天衍抬抬下颌,示意溧阳将余恒弄回去。
溧阳不满被命令,“我干什么要听你的!”
封天衍懒得废话,抓着无名就凌空而起,溧阳气怒,狠狠跺了几下脚,黑气在脚边弥漫,周围的杂草全部枯萎了。
一个不长眼的属下凑上来询问,“大人,那这人咱是带啊,还是不带啊。”
溧阳的怒气一下找到了发泄口,吼他,“你说呢!”
“嗯,那咱不带。”那名属下是既不长眼也不长脑子。
溧阳一脚把他踢了十丈远,“带!”
那名属下脑袋撞得晕乎,直冲着一棵大树喊“欸”。
溧阳恨不得一脚踢死那个脑残,一甩袖,也离开了,其他的人迅速架好余恒,紧随其后,等脑残下属回过神,这地方已人去楼空。
主事殿上。
渊端坐高椅,仪态威严,举手投足都似王的贵气和居高临下,“天衍,干得好。”
封天衍微微低头,不言一词。
无名终于可以一览这位鼎鼎大名的“渊大人”,饶有兴味的上下打量他,丝毫没有做囚犯的自觉。
渊也不恼,大大方方的回望。
好巧不巧,在这时刻,溧阳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渊大人,”话还没完,就看到两个人“含情脉脉”的视线交流,顿时怒从心来。
“喂,你这个丑女人,别盯着我的渊大人看。”
丑女人?这倒是个新鲜的词。
无名寻声望去,竟然没看到人,左右移动,还是没人,灵光一闪的缓缓下移视线,平板的身材,姣好的脸庞,和小孩子有得一比的身高。
如果封九也在这儿看到唔…“这位”,无名想那她以后一定不会纠结身高的问题了。
明显鄙视夹杂同情的视线激怒了溧阳,跳脚,“你这个丑女人,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无名淡淡笑着耸了耸肩,又把视线挪了回去。
溧阳觉得自己被人挑战了,牙磨得咔咔作响,“找死。”
寒光一闪,无名来不及思考,迅速仰倒,嗖的一声一把莲花状的暗器插在了柱子上,无名直起身,后怕的往封天衍那边跳了两下。
“喂喂,你们这儿不保证犯人的安全的吗?”是问封天衍,也是在问渊。
渊皱眉,“溧阳,停下。”
如果是别人,溧阳一定不会管,但那个人是渊,就完全不同了。
“是,渊大人。”不甘不愿的收回指间的三把怒莲。
无名狠狠舒了一口气,抱怨道,“喂喂,你们这儿的规矩是怎么定的,竟然有人敢当着你们两位大佬的面就杀我,不行,我要申请人身保护。”
“你一个犯人申请什么破人身保护,我们没那规矩。”
在渊的事上,溧阳是条乱咬人的疯狗,从前咬封天衍,现在咬无名,某种程度上来说,封天衍和无名是“同病相怜”。
渊没理溧阳,看了眼无名,颔首许可,“天衍,这位邬少司命就交给你了。”
溧阳炸了,“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