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黑牙呲欲裂,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了。
没一会儿,小黑见怎么也挣脱不开禁锢,只好调转方向冲女人叫嚣道,“喂,你这个女魔头,快放开我妹,有本事冲着我来。”
女人没有答话。
忽然,一团黑气渐渐从“彪哥”的皮肉里漫了出来,在空中凝聚成形,一张脸横在了小黑眼前。
“臭小子,没人告诉你,疏忽大意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身边的人吗?”语气阴森森的。
“混蛋!”小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极力压住火气,放低身份,“放了小白,你们拿我怎么样都行,我保证绝不反抗。”
“你觉得你现在有和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彪哥”毫不客气的贬低小黑,“还有,你值那个价吗?”
小黑两个砂锅大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片刻后,再度放低语气,“那你们到底怎样才肯放了小白。”
“这会儿想和我们商量了?是不是晚了点。”“彪哥”放肆大笑。
女人的声音冷冽,“够了。”
“彪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人命令,已经很不爽了,这下彻底爆发了,“喂,你怎么总帮他们两个说话啊,等等,不会你就是那个叛徒吧。”
“你乱说什么!”女人喝骂。
“彪哥”却越想越觉得对劲,更把女人的大声喝骂当成了心虚,“你本来就是人,和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是一伙的也不奇怪啊。”
“我曾发过誓,此生、来世以及之后的生生世世我都和那群神仙势不两立,”女人气急败坏,“你竟然这样污蔑抹黑我!”
“那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又没有佐证,随便你怎么说都行了,谁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彪哥”不屑,“大人信你,我可不信你。”
“你!”女人气到极致,又本来不太会吵架,此时竟找不到话反驳,“好,你的破事反正我也懒得管,只是请你‘千万’小心,别破坏了大人的计划!否则……哼。”
“彪哥”俨然不相信女人了,“用不着你管,把那个小孩儿也给我。”
女人冷哼一声,将小白扔给了“彪哥”,旋即隐身而去。
小黑更慌了,他知道那个女人比这个“彪哥”还好一点,小白在她手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现在就说不准了。
怎么办?他要怎么救小白。
还没等小黑从一团乱麻中理出思路,只听小白“啊”的惨叫了一声。
小黑顿时回神,一眼就看到了小白的胳膊上被“彪哥”打穿了一个洞,血淋淋的,还在往下流,与白皙的皮肤相映衬,格外刺眼。
“不要!”小黑怒视“彪哥”,身体不停扭动,“你个混蛋,放开我,有本事冲我来,别动我妹,混蛋!”
“彪哥”一脸享受,“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表情吗?”
小黑咬牙,不答。
“彪哥”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答,“我最喜欢一个人在他最无助最绝望时的表情,尤其是看到亲人朋友爱人在眼前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你个变态。”小黑忍不住痛骂“彪哥”。
“彪哥”却一反刚才的样子,哈哈而笑,笑声中又似乎掺杂了点癫狂,“好啊,好啊,骂得好。”
小黑不明所以。
然而下一刻,“彪哥”突然的又在小白的大腿上来了一下,洞比刚才的那个更大,更有冲击感。
小白被电得浑身痉挛抽搐,血流瞬间占领了整条腿。
小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小白!”好似兽吼。
“彪哥”更欢了,而那一声声笑却似一把大钟锤,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小黑的心脏上,咚,咚,咚……
小白的脸好像又白了几个色度。
她牵出一抹笑,轻声说了几个字,小黑却一个字都没听清,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咚、咚、咚”的敲钟声。
小白终于支撑不住,头一歪,昏了过去。
而小黑也于此时眼前一黑,意识抽离,记忆便从这里中断。
而在“彪哥”的记忆中。
小黑疑似晕厥后没多久,身体又突然的动了,然后“他”开始活动四肢,发出咔哧咔哧好似骨头断开又复位的声音。
“彪哥”一顿,表情极为不耐,刚想问小黑又搞什么鬼,却见一股极为庞大的黑气以小黑为中心扩散开来,顿时一惊。
“喂,你……”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女人虽然表面离开,实际上却时刻观察着这边的动向,见此状况急忙现身,“疾痢,你干了什么!”
疾痢也很纳闷,“我怎么知道,这小子突然就这样了。”
“难道是魔力在复苏。”女人若有所思的喃喃。
疾痢闻声眼前一亮,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女人的胳膊,“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女人不耐,一把甩开疾痢,“早就告诉你别惹事,这下好了吧,我们两个说不定都会死在这儿了。”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这小子这么古怪。”疾痢开始推卸责任,“喂,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啊。”
女人嫌恶的瞟了疾痢一眼,如果可以真不想和这个蠢货合作,但为了能活着离开,她还不得不做。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觉醒,合我们两个人之力,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逃生。
疾痢一喜,“好,多解决一个未知的威胁,就离我当上四大将的日子更近一步。”
两个人的脑回路明显不在一条线上。
而看上去女人似乎也没有想提醒他一下的好心肠,“等我数到三,我们就一起发功。”
“好。”小黑身上的魔气多到装不下溢出来,怎么看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再加上刚才…除掉为上。
疾痢如是想。
然后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就在“一、二、三”的倒计时中发动了招式。
小黑身上的魔气明显得到了抑制,女人和疾痢却很是吃力,这样下去,别说杀死小黑了,逃跑都很困难。
“喂,这样下去不行啊,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女人想了想,“有一个。”
“什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