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两日,衙门贴出了已抓获连环杀人案件凶手的通告。年头案件告破,这是一个好的兆。年后应该是一帆风顺,百事亨通,千事吉祥。
夜桑,国师府邸!书房中,司拓将在蓉城的事一一向修阎汇报。
“你确定她被吸入了棺中?”修阎问道。
司拓很确定的点点头,道:“虽然属下没有亲眼看到,但她的一个师侄亲眼看到人被吸进去的!”
修阎掐算了一下,眉头微皱,转身问右护法卓安:“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回应!”卓安道。
“你亲自去一趟蓉城,血魔丹必须拿到,至于太子——就让他永远留在昌盛吧。”修阎脸上和蔼可亲,可眼底却透露着阴厉的绝狠。
“是!”卓安领命,突然听到门外有异声:“何人在外面!”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将门打开,发现门前是一只猫这松了一口气。
等卓安把门关,一个人从暗角出悄悄的退出了院子。
昌盛,蓉城,来夕客栈!
格桑飞雪独自喝着闷酒,桌子上已经有几个空坛子。
站在一边的碧落实在看不下去了,忐忑的开口道:“主,主子,您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子!”说着,抖胆的上前去拿酒坛。
“大胆!”碧落的手还没碰到酒坛,就被格桑飞雪推到在了地上,冷喝道:“本太子喝酒你都想管?怎么,连你也想反了是么?”
“天地明鉴,落儿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碧落吓得跪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留了下来。
看到她哭,格桑飞雪心怔,这让他想起了伤心时的母妃,心情更烦了几分,一连续饮了几杯酒。酒下腹后,看碧落还跪在地上,清冷的开口:“还不出去?”
碧落退出了屋子,带上门的时候格桑飞雪还在一杯杯的喝酒,就如喝水一般,她心如刀割。不行,主子再这样喝下去非醉死不可,怎么办——找她,对去找她来却说主子!
打定主意后,碧落楼匆匆出了客栈。
今夜元宵,聂无晴和独孤夙挤在热闹非凡的街上逛灯市。走在人潮拥挤的街上,突然一个人撞到了她的肩。聂无晴没什么事,到是撞她的人身形不稳的跌倒在了地上。
“兄台,你没事吧!”聂无晴上前,扶起摔在地上的男子,关系的问。
男子扯了扯嘴角,语气谦和的道:“撞到兄台实属不好意思,望兄台海量,原谅在下的鲁莽!”
“无碍,兄台没事就好!”聂无晴不在意的道。
独孤夙见聂无晴主动和陌生男子搭话,心里有点吃味,眉轻挑,眼前的男子脸色发黄,身子瘦骨嶙峋,给人一种风一吹就会被刮走的感觉。这样的男子,根本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那在下还有事,就此别过!”男子抱拳行了一个礼便离去。
看着远离去的身影,聂无晴轻声的道:“我去看看!”丢下一句话,便向男子的方向追去。
独孤夙当然是不会让她一个人去的,两人跟着男子,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男子提着灯笼,在原地来回的走动着,样子看上去很着急,头不时的左顾右盼。
他在等人,但在等什么人呢,非得在这样一个僻静的地方。
聂无晴和独孤夙躲在远处的草丛中,谁也没出声。两人足足守了男子将近三更,什么也没看到。
“唉,看来她今日也是不会来的了!”男子脸上尽是失落和哀伤,摇摇头提着灯笼,转身离开。
“哎呀,兄台真巧,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聂无晴搂着独孤夙的腰,笑盈盈的迎上男子。
男子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偏僻的地方遇到他,微微一愣道:“公子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聂无晴笑而不答,反问道:“兄台愁眉苦脸的,可是因没有等到佳人?”
“唉!”男子叹了口气,道:“等了她三日了,始终不见她人影。”
“人家姑娘不来,肯定是你这个臭男人做了什么缺德事,伤了人家姑娘的心!”独孤夙像一个怨妇,有模有样的指责男子。
聂无晴嘴角微微抽搐,他配合到挺绝的!
“在下不是无良之人,怎么会做出伤她心的事?前日醒来后就不见她的踪影,想去与她家人提亲,奈何不知道她姓氏名谁,家住何处,在下只在与她相遇的地方···”咦,这和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男子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两个不相干的人说这些。
“夜已深,在下在此别过!”男子说完便与聂无晴擦肩而过。
“娘子,爹爹新盖的房子喜欢么!”
“喜欢,好多年了,终于从新休整了!”
“那我们进去吧!”
男子听他们的对话很是疑惑,房子?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房子?停了住脚步,好奇的转过身。哪里有什么人,四周空荡荡的。漆黑的夜色中,不远处的一所崭新的坟闪烁着幽光,说不出的诡异。
“相公,我们早点歇着吧,明日好告诉妹妹,有一个痴情郎在门口等着她呢!”
“娘子说得是,妹妹也有一百多岁了,是时候给她选一个好夫婿了!”
听着从坟里传来的诡异的对话,男子的心从头凉到脚。他们的意思是自己要找的女子是个鬼,而且他还跟一个鬼欢爱了?男子头皮发麻,心恐惧万分了起来。
“相公,要不你现在就请他进来坐坐吧?”
“鬼啊···”
男子听到说请他去坐坐,吓得大惊失色,拔腿就跑,边跑边叫:“救命啊,有鬼啊···”
等男子跑得没影后,聂无晴和独孤夙才从坟后面冒出来。
“你这个小皮蛋,好好的要吓人叫做甚!”独孤夙轻弹了下聂无晴的额头。
“他眼睛凹陷,印堂发黑,瞳孔无光彩,精魄已经被吸七八分···”聂无晴柔了柔额头,指了指四周道:“没有阳气护体,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他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对面就站着几只鬼。
“好吧,本王错怪晴儿了,痛不!”独孤夙伸手帮她柔柔额头,奇怪的开口道:“勾引他的妖物为何没将他的精魄吸干?怪哉!”
聂无晴道:“当然是在躲避人的追查!精魄被吸干人的身体就会成为干尸,很容易引起驱魔人的注意。这个妖物很是聪明呢,怪不得我们一直找不到它···”
“是它?”独孤夙也想到了血魔。
“嗯!”
说话间,两人一经走了一大截的路,突然独孤夙感到不对劲,停下了脚步,开口道:“晴儿,你听,这什么声音!”
聂无晴也停下了脚步,认真听起来,“呼”“呼”,这是呼气的声音,声音很沉很粗,不急不促。
“尸喘,这里有僵尸!”
果然,聂无晴话才落,一只僵尸从天而将。
聂无晴看着眼前的僵尸警惕起来,从怀里拿出了镇尸符,也递给独孤夙两张,道:“这是僵尸王,小心点!”
“嗯,放心吧,本王会保护你的!”
独孤夙话才落,僵尸就向两人扑来。聂无晴镇尸符朝僵尸打去,符贴到它的身上立马自燃了起来,一点作用也没有。独孤夙也从中夹击,剑影如虹,杀气冲天。一尸两人打得是天昏地暗,连周边的小鬼都躲得不见了影,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他们的陪葬品。
这时,趁僵尸在主攻独孤夙的时候,聂无晴看准时机,“咻”,定魂簪从手上飞出,直刺中它的小脑。僵尸的阴气被放掉,它就如没了电的玩具赛场,“咚”的一声,到在了地上。
独孤夙收起剑,走到僵尸面前,然后给了赞赏的眼神给聂无晴,道:“晴儿,厉害。”
聂无晴笑了笑,道:“独孤夙,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原来你那么会奉承人!”
“奉承的人只有你一个!”
“···”
聂无晴无话可说,因为他说的也是事实。看着地上的僵尸,她掏出了一张三味真火符,仍在它身上,结起印念默念咒语,随后僵尸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一切完毕后,聂无晴感觉头有点晕眩,身子有气无力,差点就要栽到了地上,好在独孤夙及时扶住她。
“晴儿,你没事吧?”独孤夙扶住她,但心的问道。
身体换了,连法力也降了一大半,现在她法力是几乎耗空的状态,无奈的苦笑道:“我好困!”说完,靠在独孤夙的怀里,睡了过去。
独孤夙抱起聂无晴,他突然感觉有点吃力,没想到他的身体那么沉。独孤夙抱着聂无晴准备进府,碧落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王妃娘娘,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
“你家主子死活与本妃何干!”独孤夙冷冷的说完,便进了府。
“王妃娘娘!”
碧落大叫的冲上去,却被两名侍卫拦了下来。
“姑娘,请留步!”
她怎么能那么的无情,一点都不在乎主子的死活。碧落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回了客栈。回到客栈里,格桑飞雪已经醉倒在了桌上。碧落吃力的扶起格桑飞雪到了床上,看着他憔悴的脸,她心痛道:“主子,我永远都不会弃你,背叛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