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府尸房。
聂无晴很认真的检查着尸体,死者是朱家少爷,年龄二十五,样貌还挺俊逸的,可惜就是死了。刚才在酒楼里天他们说被分尸了,貌似谣言还真不可信。
“他的全身上下没有其他的伤痕,致命之处便是后脑勺,颅骨凹陷被砸伤,朱家少爷显然他是被人从身后用钝器袭击而亡!”独孤垠站在一边解说道。
聂无晴没赞同他的说法,也没否决他的说法,沉思了小片刻道:“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杜兄,皇兄让我照顾好你,你想了解什么,我告诉你就好了,现场我是去过了的!”独孤垠忙拦住了聂无晴的去路。
聂无晴挑眉道:“去案发现场会有危险?”
感情他不让她碰案件,原来是独孤夙交代了。
“这到没有。”
“那不就结了?”聂无晴白了他一眼,绕道走去。
独孤垠:“···”
他这不是怕他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么,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某人回来修理他肿么办!
“杜兄,等等我!”
一个偏僻的人迹稀少的破庙处,聂无晴很认真的观察着案发现场,每一寸地方她都很仔细的勘察,可是查了半天,什么重要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唯一值得关注的便是地上的暗红色的血迹!血迹的地方不大,大小如农家用来筛米的簸箕那般大。
独孤垠环抱双臂,感觉很是无聊。这个案发现场,他都让人查了几遍,根本什么都没有,真想不明白这个杜芫为何要如此的专牛角尖儿!
“杜兄,可有何线索?”独孤垠看到聂无晴直起了身子,开问道。
“朱公子的致命伤不是头颅!”
独孤垠愣神,忙开口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他是被人抽干血,休克而死的!”
“此话怎讲?”独孤垠问。
“人死一般都会有尸斑,尸体的血液性状是死因决定的,它对尸斑出现的速度和程度是直接有关连的。尸斑会有斑点状出血,而与此相反,死者若是死于急性失血,则因其血量少,故尸斑出现速度慢程度弱,颜色也浅,甚至可以不显现。他的手上的动脉被人扎了一个小洞,而朱公子死与昨日至今身上无尸斑----”
这尸体他都找了好几个敛验师验过了,而且案件和前面的都是一样的,吴兄也验过了的,他和其他敛验师的结论是一致的,认为死因都是颅伤所致。怎么到了杜芫这里就变了呢,他懂敛尸么?
“你真的确定是被抽干血死的?”独孤垠怀疑的问。
聂无晴撇了他一眼,问:“候爷当时见到尸体的时候可有看到朱公子七孔流血?”
“没有!”独孤垠道。
聂无晴轻笑,道:“从头颅外观的深浅来看,头颅的伤还不足以要命。若是颅内的血管神经被伤到,口,耳,眼,鼻,都会有溢血。再看看地上的血量,地上的血迹越暗的地方就说明积血量最多的地方,血若在一个地方达到饱和状态就会向四周扩散,从地上那么大点的地方来看---候爷难道认为这是失血至死的?”
“···”
“你说的孔···?”独孤垠开口问。
虽然不知道杜芫的这一堆闻所未闻的理论是从那里学来的,但他的推理不无道理,可他说的什么孔,他们怎么没发现?
“针孔!”
“···”
针能抽血?
“总之而言之,朱家公子是被抽干血而死的!”聂无晴看独孤垠不明所然,轻叹了一口气,走出破庙。二十一世界的东西,她是没办法和他们这些土包子解释的!
死者手上留下的是针孔,这种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毕业后就在一家医院做护士,每天要给那么多的病人扎针,看一眼她就知道了。凶手应该是采用大头筒针,然后将死者的血液抽干的。呵,这种现代高科技的东西没想到除了她自己还有别人用,看来是碰到同类了!
独孤垠:“···”
他这是什么意思?看到聂无晴叹气又摇头,独孤硬独孤垠一头雾水。
“杜兄,杜兄···你还发现了什么!”
“候爷有盘查了朱公子身边的人了么!”聂无晴问。
“嗯,已经让李大人叫人去朱家人问话了!”独孤垠在说话的时候,聂无晴已经与他来长了好一段距离,这杜芫走路怎么那么快?
“杜兄,杜兄···等等我!”独孤垠忙追了上去。
“候爷,你真的是丞相么?”聂无晴突然开口问,丞相不都是聪明绝顶稳重内敛的吗?看着飞叉叉跑到自己面前的独孤垠,她怎么觉得他有点二呢!
“···”
“如假包换!”独孤垠微愣,然后拍拍胸口保证。
“噗,快走吧,天色不早了!”聂无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以为他是市场上的东西么,还如假包换。这几天都没和他有什么长时间接触,相处一个下午来,她现在确定这个候爷是个二货。
回到衙府,聂无晴将所有的被害人的卷宗都重看了一遍,然后又一一的对比,看是否能找到它们的相同之处。死者的身份尊卑兼有,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有十几的死者的致命伤都是位于后脑勺,其他的似乎是被杀了然后扔进水里制造是溺死的,有的是伪造成吊梁自杀···
“这些尸体还在么?”聂无晴指了指案件上的死亡名单。
“嗯,都还放在冰窖里!”现在是冬天,蓉城位于北方,天气的气温与京城差很大,这里入秋就已经是天寒冻,要保存尸体不是难事。
“我去看看!”
独孤垠点了点头,带着聂无晴来到了冰窖。
“候爷!”受窖的侍卫看到独孤垠,忙抱拳行礼。
“把门打开!”
“是!”
“阿嚏!”,一踏入进入冰窖,聂无晴马上被冻得打了一个喷嚏。她看这一具具排列而放的尸体,心也跟着凉了一半。那么多尸体?她不看别的,就查了一下每个死者是手腕。
“走吧!”
“那么快?”独孤垠愣了愣,这样就查完了?是来逛冰窖的吧!
这里面四璧都以巨冰块砌成的墙,一进来就犹如入了北极,她不过就是来确定一下他们的死因是否如自己心中所想,现在已经看完了,留着不走,难道要成冰雕与尸体为伍?
聂无晴白了他一眼,道:“候爷若不想走,我没意见!”
独孤垠:“···”
“杜兄,你查到了什么?”独孤垠追随而出,看口问,好奇她到底要查看什么,那么快就查完了?
“可以确定他们都是被抽干血而死的!至于凶手的动机,我暂时也还不清楚。”聂无晴道。
两人离开了冰窖,走在碎石路上聊着案情,突然一个捕快匆匆忙的朝他们走来。
“候爷,大人,有人报案,在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独孤垠身子微微一愣,道:“走!”
昨天才死了一个,今天又死一个,他能不去看看么。
郊外。
几个衙役将案发现场封等候,空气中发着一股恶臭,独孤垠忍不住的捂着鼻子上前,上前查勘。
聂无晴被这股臭味熏得也是非常的难受,但她也没有退缩,捂着鼻子上前去看尸体。乍眼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把尸体烧了!”聂无晴站起身说。
“大人,死者是何人,家属我们也还没查到,草草的就把尸体烧了,怕有不妥!”邢吝一身黑色衙役服,抱拳有礼的开口。
“他是被妖物吸取精魂血液而死,体内留了毒素,若不火化,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尸变!不想让更多的人死就照做!”聂无晴道。
“呵呵,杜兄,你好真会开玩笑,这世上那有什么妖魔鬼怪!”独孤垠轻笑,觉得聂无晴的说的很是荒谬。
其他的人也觉得这个杜大人的说法也太荒唐了。
聂无晴看他们一个个不信,无奈的问:“你们真的不信有鬼怪?”
大家没回答,可脸上已经写了答案,那是不相信的表情。
好吧,竟然不信,她就让他们眼睛为实吧!
独孤垠好奇,她到底要最什么?
大家只见聂无晴的手指着尸体,口里嘀咕着什么,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死了的人居然站了起来,“活了”!他们还没反应来时,尸体就朝一个衙役扑去。衙役心惊,忙闪身躲开。尸体扑了空又转向了另一个离他进的衙役扑去,这名衙役也忙闪身躲开,他不敢抽刀,这人活了要是把他劈死了,自己可是要偿命的。
几名衙役都被尸体追袭了一番后,聂无晴拿出一张定尸符贴到了他头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独孤垠惊讶的开口问。
几名衙役也惊讶的看着聂无晴,刚刚还活泼乱跳的,现在怎么就不动了。
“这就是他尸变后的样子,见到活物就会求追不舍,然后抓住后就吸干他们的血,而被咬的人也会变成他的这副模样!”聂无晴顿了下道:“现在你们自己决定烧与不烧吧!”
“把他烧了吧!”独孤垠开口,现在这样子,能不烧么,不烧可是会害了老百姓的。
“是!”
(大家希望聂无晴最后和谁在一起,是格桑飞雪,还是独孤夙,嘻嘻,麻烦亲亲们去投下票哟!)(未完待续)